理论教育 《孔子学刊(第十二辑)》收录新輯《聖迹圖》与《聖門志》

《孔子学刊(第十二辑)》收录新輯《聖迹圖》与《聖門志》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新輯的《聖迹圖》雖稱聘請高手重新繪製,但構圖與何珣增補本系統的《聖迹圖》基本相同,并無多少創新之處。新輯《聖迹圖》的排列順序則是“西狩獲麟圖”“删述六經圖”“天降赤虹圖”,意味着編者認爲孔子在西狩獲麟後發憤而著《春秋》。新輯的《聖迹圖》有序事而無贊詞。新輯《聖迹圖》最有特色的地方當爲地理名物箋注。對照可知,新輯《聖迹圖》的箋注全部出自吕元善《聖門志》卷五“聖賢遺迹”[5](表1)。

《孔子学刊(第十二辑)》收录新輯《聖迹圖》与《聖門志》

崇禎元年(1628),孔胤植、吕兆祥編撰《聖迹圖》時,孔子《聖迹圖》已有四種版本,已經形成了較爲固定的圖譜系統。第一种是明正統九年(1444)的張楷本系統,二十九事;第二种是成化二十一年(1485)的何珣增補本系統,三十八事;第三种是萬曆十七年(1589)的吴嘉謨《孔聖家語圖》本系統,四十圖;第四种是萬曆二十年(1592)的孔廟聖迹殿石刻系統,一百一十二圖。比較上述各系統類型我们可知,崇禎二年(1629)孔胤植、吕兆祥新輯的《聖迹圖》明顯受到何珣增補本的影響(參見附表:孔胤植新輯《聖迹圖》來源及順序對照表)。孔府現在所藏的明成化、弘治年間彩繪《聖迹圖》三十六幅,也屬於何珣增補本系統。但據清人題跋可知,此彩繪本是在清雍正以後纔入藏孔府的,自然不可能是新輯《聖迹圖》的直接參考資料。[4]

孔胤植、吕兆祥新輯的《聖迹圖》有至聖先師贊、禱尼山圖、麟吐玉書圖、二龍五老圖、空中奏樂圖、爲兒戲圖、爲委吏圖、昭公賜鯉圖、爲乘田吏圖、學琴師襄圖、問禮老聃圖、在齊聞韶圖、晏嬰阻封圖、退修詩書圖、爲中都宰圖、誅少正卯圖、齊魯會夾谷圖、歸田謝過圖、墮三都圖、齊人歸女樂圖、孔子去魯圖、圍匡圖、擊磬圖、同車次乘圖、習禮樹下圖、臨河而返圖、靈公問陣圖、子路問津圖、在陳絶糧圖、子西阻封圖、西狩獲麟圖、删述六經圖、天降赤虹圖、夢奠兩楹圖、子貢廬墓圖、漢高帝祀太牢圖,共計三十六幅。新輯的《聖迹圖》雖稱聘請高手重新繪製,但構圖與何珣增補本系統的《聖迹圖》基本相同,并無多少創新之處。選題與何珣增補本系統的《聖迹圖》幾乎相同,但少“微服過宋”“楛矢貫隼”“作歌丘陵”三圖。新輯的《聖迹圖》看似“新增”的“歸田謝過圖”“孔子去魯圖”其實沿襲的也是舊圖。張楷《聖迹圖》、何珣增補本《聖迹圖》中的“夾谷會齊”與“受樂遄行”都是一事兩圖,新輯的《聖迹圖》不過是將兩者分别獨立爲“齊魯會夾谷圖”“歸田謝過圖”與“齊人歸女樂圖”“孔子去魯圖”而已。

首先,與何珣的增補本相比較,新輯《聖迹圖》三十六圖的時間順序稍有不同。何珣增補本的“適衛擊磬”位於“醜次同車”“宋人伐木”“微服過宋”之後,主張事在孔子第二次入衛時。新輯的《聖迹圖》置“擊磬圖”於“同車次乘圖”之前,意味着編者認爲此事與“同車次乘”同時,甚或不承認孔子有在此入衛之舉。其次,對孔子著《春秋》的具體時間,兩者看法不一。何珣增補本《聖迹圖》的排列順序是“退修詩書”“跪受赤虹”“西狩獲麟”。《太平御覽》引《搜神記》曰:

孔子作《春秋》制《孝經》既成,斋戒告天。天降赤虹,化爲黄玉,長二尺,上有文。

這意味着編者贊成西狩獲麟而《春秋》絶筆。新輯《聖迹圖》的排列順序則是“西狩獲麟圖”“删述六經圖”“天降赤虹圖”,意味着編者認爲孔子在西狩獲麟後發憤而著《春秋》。

孔胤植新輯的《聖迹圖》最明顯的特點就是舍弃了《孔聖家語圖》《聖迹之圖》以四字为標題的傳統,爲每幅圖都起了三至七字不等的畫題,且畫題最後一字爲“圖”。新輯的《聖迹圖》有序事而無贊詞。序事分三部分:首先是孔子事迹的紀年,除了前三幅圖(“至聖先師贊”“禱尼山圖”“麟吐玉書圖”)和後兩幅圖(“子貢廬墓圖”“漢高帝祀太牢圖”)之外,統一以“魯公××年干支,孔子××歲”的格式開頭。然後是序事,多爲摘抄典籍(如《史記》《孟子》《孔子家語》)中的固定詞句而成。最後是新添加的箋注,多爲地理名物注解。如“誅少正卯圖”:

魯定公九年庚子,孔子年五十一歲,由大司寇攝朝政,七日而誅亂政大夫少正卯於兩觀之下。子貢曰:“夫少正卯,魯之聞人也。今夫子爲政而始誅之。或者爲失乎?”孔子曰:“天下有大惡五而盗竊不與焉。心逆而險,行僻而堅,言僞而辯,記醜而博,順非而澤,五者有一於此,則不免於君子之誅。而少正卯兼有之。其居處足以撮徒成黨,其談説足以飾褒榮衆,其强禦足以反是獨立。此乃人之奸雄者也,不可以不除。”兩觀臺,在曲阜縣東南,今有石刻。(www.daowen.com)

孔子事迹的紀年當爲孔胤植根據孔府舊有的年表重新考訂,據此排列三十六幅繪圖的順序。序事部分全部節録自經史典籍,也無新鮮之處。

新輯《聖迹圖》最有特色的地方當爲地理名物箋注。對照可知,新輯《聖迹圖》的箋注全部出自吕元善《聖門志》卷五“聖賢遺迹”[5](表1)。

表1 新輯《聖迹圖》箋注与《聖門志》“聖賢遺迹”对照表

(续表)

對比可知,新輯《聖迹圖》的地理名物箋注應該出自吕兆祥之手。吕氏考證多以傳説和明代遺迹爲據,没有多少可信度。“在陳絶糧圖”箋注中整篇引用王禹偁的“厄臺銘”,難免煩瑣之嫌。

孟久麗説:“孔胤植在吕維袺(卒於1643年)的幫助下轉録了這些文字,并且委托一位技藝高超的‘不失聖賢氣韵’的大師爲之作圖。”[6]注中解釋説“吕維袺”的哥哥是更加著名的吕維祺,顯然是將吕兆祥誤認成了“吕維袺”。吕維祺(1587—1641)、吕維袺兄弟與吕元善、吕兆祥父子生活時間上有交叉,但前者是河南新安人,後者爲浙江海鹽人,同姓并非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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