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意外邂逅引发的工程:基因图谱工程的激动人心的科学冒险

意外邂逅引发的工程:基因图谱工程的激动人心的科学冒险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基因图谱工程的启动,来自一次偶然的邂逅。随后的几个月里,在国家地理协会的主导下,各个有关方面草拟出一份令人激动的科学冒险计划。这项工作第一次用同样的技术手段,同步的时间框架,同等的伦理方法学,进行了一项正确的科学工程。现为联合国和平使者这项基因图谱工程交织着多种学科及其成果元素。2002年出版《人的旅程》,成为公众人物。人类外观形态差异的真实原因是遗传变异。

意外邂逅引发的工程:基因图谱工程的激动人心的科学冒险

基因图谱工程的启动,来自一次偶然的邂逅。

2002年8月的一天,斯宾塞·韦尔斯(Spencer Wells)在伦敦希思罗机场(Heathrow Airport)的四号航站楼候机时,他的相邻餐桌坐着国家地理频道(National Geographic Channel)的国际部高级经理金·麦凯(Kim McKay),麦凯看过韦尔斯的电视节目。麦凯的责任之一就是在尽可能多的地方,结交尽可能多的电影电视上出现的人。

这一天,韦尔斯和麦凯两人在机场越谈越深。麦凯由衷地感到生物遗传科学是如此令人着迷,人类旅程的探索更是令人神往。麦凯问了一个最终引出基因图谱工程的问题:“那么,下一步你想干什么?”

韦尔斯的脑子转得飞快,该干的事千头万绪,从何谈起呢?麦凯说:“《国家地理》的兴趣也正是遗传人类学家们正在干的事情。”韦尔斯想了一会儿,对麦凯说:

我们需要更多的样本,非常非常多……我们现在是从几千个人的样本,研究他们的少量的遗传基因标记,知道了人类迁移的形态……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一万人的样本,就会在几年之内拿出更多的报告。世界65亿人,一万个人的数字也不大……我希望制造更大的双筒望远镜看看外太空。我需要的样本至少应该增加一个数量级,10万人或更多人,才能找到关于我们的过去的更多疑问的答案。我们必须有这样一个遗传学的大型望远镜,才有能力识别出人类历史上那些细微难辨的迁移踪迹,这里面有太多有趣的故事……

那一天,韦尔斯和麦凯两人都没有顾上前往各自原定的约会,他俩的脑海里翻腾出来一堆几乎难以置信、但又令人着迷的新思路。随后的几个月里,在国家地理协会的主导下,各个有关方面草拟出一份令人激动的科学冒险计划。这项工作第一次用同样的技术手段,同步的时间框架,同等的伦理方法学,进行了一项正确的科学工程。

过去,《国家地理》支持过很多项目,路易斯·李基(Louis Leakey)夫妇(理查德·李基的父母)的非洲古人类考古、简·古多尔(Jane Goodall)的黑猩猩研究、打捞沉没在大西洋海底的“泰坦尼克号”……都得到了《国家地理》的支持。

简·古多尔(Jane Goodall,1934—),英国动物行为学家,人类学家,2004年获得大英帝国勋章。她在坦桑尼亚研究黑猩猩长达45年,了解了黑猩猩的很多秘密——这些成果非常有助于揭示人类起源的各种秘密。现为联合国和平使者

这项基因图谱工程交织着多种学科及其成果元素。考古学、人类学、生物学、遗传学、气候学、地理学、天文学……各个行业都进入了这项工程,大家要合力采集计算分析人类群体和个体的五彩缤纷的多样性和多态性,解答人类最近6万—15万年旅程和其他疑问……人类走出非洲之后的旅程,是我们人类这一物种的史诗巨著,这部天书人力无法读懂,现有的电脑软件和硬件无法胜任。考古学数据、人类学数据、语言学数据等二类数据库的数据同样浩若烟海、错综复杂,相互之间又盘根错节……这是一场多学科的大合唱,需要一支拥有巨大计算能力的交响乐队……于是,拥有一个计算生物学团队的IBM也加入了这一工程。

2005年,基因图谱工程经过大量细节的仔细论证和认真规划之后,宣布正式启动。这项工程计划(后来的发展远远超出了原定的计划)5年内采集10万人类DNA样本,预算4 000万美元,亦即平均每个样本400美元。(www.daowen.com)

因为收集的人类DNA样本越多越好,于是,这个计划向尽可能多的人群开放,包括那些背景复杂、遗传形态极其难以识别的群体。任何愿意了解自己DNA的人都可以购买一套自我检测套件——基因图谱工程公众参与套件(Genographic Project Public Participation Kit),把受检者引人入胜的DNA故事加入工程设立在世界各地的11个收集检测中心,最后,所有数据通过互联网进入数据库汇总分析计算。

2007年,DNA样本达到17万个,仅仅两年就突破原定计划。

2012年,DNA样本超过52万个;2014年,DNA样本超过69万个。全球参与者每天都在增长。

基因图谱工程只关心每一次DNA复制中出现了哪些差错,然后从这些差错的对比中,寻找我们人类最近十几万年的旅程。所以需要大量的样本,以便对比出更多的差异,从差异的对比中寻找历史。这似乎有些像中世纪的修道院,人们认认真真地抄写宗教文献,经过修道院长的审核,纠正大部分错误,然后把全部文件卷起来,放进文件柜保存。这项抄写工作同样非常虔诚和认真,但是难免出现抄写的错误,一旦留下几个抄写错误,这种错误也就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了。

在DNA的复制中,有一些酶专门负责纠正DNA复制中的错误,虽然这些酶像修道院长一样,纠正了大部分错误,但也难免留下几个错误,这些错误也世世代代流传下去了。这种错误叫作突变(mutations),发生的速率不高,大约10亿次复制中出现50个。这种突变成为进化过程中的基本建材:变异。世界上的人都是互不相同的,变异的多样性和多态性令人难以置信,但是我们仍然属于一个物种,只是在过去十几万年的某些时间点位,我们出现了各种突变。

美国生物学家斯宾塞·韦尔斯(Spencer Wells,1969—),1994年哈佛大学博士,1998年斯坦福大学博士后,2000年英国牛津大学博士后。2002年出版《人的旅程》,成为公众人物。2003年与国家地理协会合作电视科普节目《人的旅程》。2005年成为基因图谱工程(Genographic Project)的主任

这些变异使人类学家长期误入歧途:根据肤色、头发和骨骼等变异,他们仔细地把人分成不同的物种或种族。直到1962年,人类学权威、美国体质人类学会会长库恩(Carleton Coon,1904—1981)在《种族起源》(The Origin of Races)中还把人类分为五大种族和很多亚类。他们的方法不过是远古希腊形态学(morphology)的延续。

人类外观形态差异的真实原因是遗传变异。演化为不同的物种需要漫长的时间,我们走出非洲仅仅六万年,经历大约2 000代人,这么短的时间里不可能演化成不同的物种,我们都是远房的亲戚。如果我们把137亿年的宇宙历史视为一年的365天,人类历史只有几秒钟。所以,现代人在各地域的差异,属于地理种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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