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说,神秘的中国“龙”为中国所独有,它与本土宗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它是中国古老哲学思想的体现;它也是我们民族传统文化承传的一部史册。古籍里有豢龙氏、御龙氏、屠龙氏的记载;“龙”在中国社会也有广泛的应用:御用的有真龙天子、龙袍、龙椅、龙车、龙壁、龙坡等等;生活中有龙灯、龙王庙、龙泉、龙山、龙井等等;十二属相中有属“龙”。总之,龙的文化被广泛应用,甚至中华民族也被称为“龙的传人”。如何看待这神秘的中国“龙”呢?当从豢龙氏谈起。
关于豢龙氏的传说,《春秋·昭公二十九年》《左传》《路史·后纪》卷十一《九州要纪》《国名纪》丙卷《后纪》卷八《寰宇记》《潜夫论》《文献录》均有记载。故事梗概:舜时有一个叫董父的人,擅养龙,许多龙都飞到他的身边,舜听说此事后,非常高兴,当即赐董父姓豢龙。后来夏朝出一个刘累,跟豢龙氏学习养龙。当时的君主孔甲昏庸无道,沉迷于方术。孔甲在位的第三年(约前1877年),他从黄河、汉水得雌雄双龙四条,不会饲养。刘累毛遂自荐,其工作得孔甲赏识,赐名御龙氏。之后刘累又变成了屠龙氏:孔甲七年时,突然死了一条雌龙。刘累将龙肉煮熟,做成一道菜送给孔甲。不料这龙肉的味道还非常美,孔甲吃了还大加赞赏,并再次索求龙肉。刘累无法拒绝,把剩下的3条龙相继杀了。刘累在3条龙都被孔甲吃了之后,因为找不到龙,这才知道闯了大祸,害怕事情败露后会族灭家亡,于是带着他的一部分族人偷偷逃离夏朝都城,迁到鲁县(今河南省平顶山市鲁山县)一带隐居起来。这就是古籍中讲的豢龙氏、御龙氏和屠龙氏。《左传》有云:“帝舜氏世有畜龙。”《后纪》卷八有云:“有叔安异(裔)封于董,董甫(父同)以豢龙事舜,封于鬷川,别为鬷邑,更为关龙,音豢龙。豢龙同关龙,龙逢其后也。廖、董、关龙,则夏灭之,鬷则商灭之。”曹南《文献录》云:“王符《潜夫论》以为夏桀所杀之关龙逢,即豢龙逢。故王屋山有龙逢祠,长安有龙逢居。惟韦城为古豕韦国,董氏之豢龙实居于此。若临颍之长葛、汝之龙兴,则豢龙之后分封之地也。长垣之龙城、王屋之龙逢祠,则以有龙逢故居与祠墓也。灵宝之豢龙坟,则因关龙逢葬于龟头原而名也。”
前文有豢龙氏、御龙氏、屠龙氏的探讨,此不赘述。上述记载是龙的故事梗概,同上古神话一样,蕴含着祖脉文化的深刻寓意。(一)龙不是一种动物,不属“形而下之器”,应该归属于“形而上之道”的学问。(二)“董父”者,懂得先祖文化真谛的先人,才是豢龙氏;“刘累”者,施展机巧之心奔波劳累的“御龙氏”,最终变成“流泪”的屠龙氏。(三)尧舜时有豢龙氏,他的后人是“龙逢”,住在王屋山,在夏商时期就被“灭”(泯灭)了。但龙的文化并没有泯灭,宋代陈抟作《易龙图》(已佚)《龙图序》(尚存),元明张三丰作《蛰龙吟》等,都是本真的学问。而卜筮者用八卦算命是机巧之心的末学。只有本真的学问,方可豢养真龙;沉迷于机巧的学问,只能成为御龙氏、屠龙氏的穷途末路。(www.daowen.com)
豢养真龙实际就是修养生之道。如果说21世纪是健康的世纪,那么修养生之道就是这个世纪的主题。中华民族的“中道”文化体现在老子的《道德经》里,能守中必能致和,“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上古遵从的明德、盛德、玄德都是谈修养自己心神的德性,也是修道进入的递进层次,达玄德才能玄同天道而洞悟道本。然而,三德的基础条件是“日日新”,每天洗涤心神的欲垢使之常新,“日新”的盛德不易守,一日不守就会有所蒙蔽。这就是老子所说的“法物滋彰,而盗贼多有”。这就是老子所教的方法:“我无为也,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欲不欲而‘民’自朴”。假如我们每个人都能抽出一定时间,安定下来,按照老子所说的方法去修养自己,不仅可以蓄养明德、盛德、玄德而洞悟道本,而且能使自体甚至社会得到最好的治理。人的心神得到净化,社会环境得到净化,自然环境得到修复,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只有这样,人类及其赖以生存的地球才能健全长久地生存下去。尤其是在信息时代,更需要本真信息的传递。如果所传递的信息也像人体元神的中和信息那样,久而久之,必能感化全人类而形成全世界的和平统一,成就世界有机体的和谐有序,人与自然的和谐有序。培真先生说:“无需占龟与卜筮,自己的前途命运就把握在自己心里。也只有到了全人类性命皆圆融的时候,我们才能真正地领悟到什么才是整体的真理,什么才是一偏的事理,原来那所有的一偏事理都必须服务于整体的真理。”可以想象,当人类真正成为“豢龙氏”的时候,人与自然将会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再回想往事,简直是一场闹剧,一场恶作剧,人们将为此而悔恨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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