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认为:每个人同时具有后天的智慧和先天的智慧,同时具有“后天识神”和“先天元神”。然而,“识神”和“元神”是人的心神所处的两种不同状态。识神即“欲神”——处于思维(极化态)的心神;元神即“不神神”——处于无思无辨(无极态)的虚静心神。多数人往往只用“识神”去发挥后天的智慧,而将“元神”弃之不用,或不知怎样用。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对“绝学无忧”的取舍问题,老子在这一章里阐述了什么是“绝学无忧”。
老子曰:“绝学无忧。唯与呵,相去几何?美于恶,相去何若?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人。恍呵,其未央哉!众人熙熙,若飨于大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呵如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遗。我愚人之心也,蠢蠢呵。俗人昭昭,我独若昏呵。俗人察察,我独闷闷呵。忽呵其若海。恍呵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元以悝。吾独异于人,而贵食母。”即:“绝学无忧”只是修道时使用,非修道状态不用。其含义:一是修养生之道时具备的心神状态,只有“绝学”身体健康才“无忧”;二是阐述对待“绝学”的接受与反对、赞美与厌恶两种态度,对心理所起的作用具有本质性差别。个中的道理是:诚恳的接受或是固执的反对,两种态度相差多远呢?这赞美与厌恶,又有什么本质性差别呢?人若害怕按此去修道,那“道”也像怕人那样是你见不到踪影。那“道”的信息就恍惚迷离,而无法挨到她的边际。大家纷动不息,就像参加盛大宴会那样去饱尝美味;又像踏春,大家竞相登高以饱览春色。可是我,心神淡泊,没有任何意欲的征兆,就像那初生婴儿那样,不会做表情。我的心神经常不依着任何事物,居于空旷无所归依。大家都尽量显露智慧,而我似乎丧失智慧而不辨是非。我的心总是那样愚昧无知啊,比蠢笨者还蠢笨。平常人总是显耀自己的智慧,唯独我好像很昏昧。平常人有明察秋毫的智力,唯独我的心扉紧闭,透不出心灵的智慧。恍惚啊!我心就像见不到边际的大海。恍惚啊!我的中和之心不会停止于任何有概念的目的地。大家都有所追求,有所造就,唯独我不开化无所造就。我的待人处事与众不同,这是因为,重视调养中和虚静这个“元神”的基础。(www.daowen.com)
躬行修道者,在行修时所处的意识形式与常人完全相反。老子所说的“绝学无忧”并非毁灭知识和智慧,恰恰相反,是取得真知的大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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