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 立[1]
【摘 要】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完全颠覆了传统的新闻生产方式和信息传播模式,并且取得了显著的成绩。然而,技术“黑箱”之后,人工智能技术在实现高效度的同时是否同样能做到高信度?现有智媒时代中人机之间信任关系的研究多局限于对传播主体的思考与实践,缺乏受众视角的观照,本文将站在受众的角度分析用户与媒体信任关系的流变,并进一步揭示智媒时代的信任危机与权力关系,最终提出重塑信任关系的自我赋权的可能方式与重要意义。笔者认为人与媒介的信任关系高度依赖于主体间的信任强度,智能时代人媒交互对身体在场的强化与回归推动着人媒信任关系的原始转变,但技术与权力、资本的密切联系依然为人机关系挖下了信任陷阱。大数据对个体兴趣的计算、“标题党”与受众的猎奇心理、媒体形象的符号化与拟人化都一定程度揭示了智媒时代人机权利的失衡,只有不断理解、掌握和皈依于情境性准则,掌握人与人沟通的即时性判断原则,才能真正让智能机器人在现代社会中扮演一个重要而负责的独立的社会角色,才能真正建立用户群体的信任感,真正促进智媒时代的大发展。
【关键词】人工智能;人媒关系;信任;危机
2017年通常被认为是人工智能“元年”,神经网络、语音识别、视觉识别等技术的发展和资本的大量卷入使人工智能迎来了发展的第三次高潮。机器翻译、自动驾驶、智能助理等人工智能技术在生活中的广泛应用已经从视、听、说、触等多个感官维度影响并深刻改造着人们的交流方式与生活习惯,促使人机之间传播关系网的破坏性重建,预示着智媒时代的来临。智媒时代的信息运行主要依靠大数据、云技术和智能算法三大技术基石。其中,大数据是庞大而零散的知识点,也是人工智能之所以智能的信息前提;云技术包括云计算和云存储两种功能,前者是一种基于互联网的计算方式,通过这种方式将零散的数据组成系统的资源网络,后者则是存储海量信息的仓库,以便按需调用相应的信息组;智能算法是实现结果优化的最后一步,通过模拟生物在自然条件下习得的规律和经验实现仿生和智能,是人工智能实现飞跃的核心技术条件。三大技术基础的突破为智媒时代的稳步发展铺平了道路,也让曾经“虚无缥缈”的意识流有了现实意义。(www.daowen.com)
近年来,人工智能技术在新闻传播领域的应用完全颠覆了传统的新闻生产方式和信息传播模式,并且以其高效率的特点取得了显著成绩。然而,技术“黑箱”之后,人工智能技术在实现高效度的同时是否同样能做到高信度?就目前智媒时代中人机之间的信任关系的研究而言,一方面这个问题还尚未引起学界的积极关注和广泛研究,另一方面,现有研究多局限于对传播主体的思考与实践,主要站在传者角度所进行的信度思考,其目的是致力于改善或解决人工智能技术下的信息安全问题,以提高信息传播的效率,而缺乏受众视角的观照。比如童向荣、姜先旭等人所阐释的信任建模、信任传递的概念,虽然充分展现出信任网络在智能推送中应用的必要性与优势,但是这种信任关系是何特点?是否天然地具有信任关系?又该如何建构信任关系?在其研究中呈现出先入为主的片面意识。杨洁、周献中、朱咸军等人也为智媒时代的发展设计了一种信任度的计算公式,并指出基于信任的智能系统将有利于在云计算的背景下智能信息系统的发展,但是信息安全能不能等同于人机信任?又如张晓娟与李贞贞将信息隐私关注和信任运用于智能手机用户信息安全行为意向的影响因素研究中,这同样也为信息安全的构建提供了新视角、新经验,但是依然难以说明安全问题就等同于信任关系的构建。可见,在当前的研究中,无论是从信息推送角度还是在受众行为层面分析智媒时代的信任问题,研究者都将信息信任与信息安全画上等号,一方面强调信任对信息传播效果的重要作用力,另一方面又模糊了安全与信任问题的边界,难以自圆其说。
对过去研究者的经验借鉴和文献研究,有利于提高传者对信息安全的重视程度和意义认识,但无形中也使信息信任的问题蒙上了工具理性的色彩,使原本源自受众主体期望的能动性概念沦为传播效度的附庸。因而,本文将站在受众的角度分析用户与媒体信任关系的流变,并进一步揭示智媒时代的信任危机与权力关系,最终提出重塑信任关系的自我赋权的可能方式与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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