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学情分析论:提升助产技术,转变灵魂思考

学情分析论:提升助产技术,转变灵魂思考

时间:2023-11-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精神“助产”术和柏拉图的灵魂“转向”说开了西方学情分析方法的先河,他们在教学实践的基础上,通过隐喻的方式表达了一种对学习者“学习过程”分析方法上的追求。这四个等级又可分成“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两个部分。这一阶段是由“可见世界”向“可知世界”的过渡,由“意见”向“知识”的过渡。

学情分析论:提升助产技术,转变灵魂思考

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的精神“助产”术和柏拉图的灵魂“转向”说开了西方学情分析方法的先河,他们在教学实践的基础上,通过隐喻的方式表达了一种对学习者“学习过程”分析方法上的追求。

(一)苏格拉底“精神助产术”的方法指引

西方的“学情分析”肇始于古希腊时期,苏格拉底较早就探索了把每个人心灵里存在的东西引导出来加以分析的方式,他认为真理存在每个人的心灵中,只有通过合适的方法(对话或提问)才可以把存在每个人心灵中的真理引导出来,所以他把这种方法称为“精神助产术”。他先向学生提出问题,回答错了,也不直接指出错在什么地方和为什么错了,而只是提出暗示性的补充问题,使对方不得不承认答案的荒谬和处于自相矛盾的地步。这样交相争辩,最后迫使对方承认无知,并从苏格拉底的引导和暗示中,得出苏格拉底认为是正确的答案。

据他的学生色诺芬的回忆,苏格拉底重视通过讨论、辩论的方式揭露对方认识上的矛盾,和他对“辩证”一词的研究有关。苏格拉底认为“辩证”这个词,本来就是人们聚在一起的一种讨论问题,相互对话,并把问题分门别类加以辨析的活动。这是一种艺术,每个人都应当下决心掌握这种艺术,因为一个人凭着它的帮助就可以成为最有才干和见解最深刻的人。

这是一种要求学生和教师共同讨论,互为激发,共同寻求正确答案的方法。它有助于激发学生积极思考、判断和寻找正确答案。所以,学生的思维相当活跃。[48]

(二)柏拉图关于学习(认识)的“四个等级”分析

柏拉图在《理想国》这本著作里借助苏格拉底的话对人的认识与学习发展过程进行了分析。他提出认识的发展有四个等级,如表3-1所示,左边是心灵的认识活动,由下向上分别是想象、信念、理智、理性,由下向上的过程代表的是认识能力的由低到高发展;它们对应的认识对象也分为四个等级:影像、可见物(两者属可见世界)、科学、理念(两者属可知世界),由下向上是真实程度的提高。柏拉图认为人对这个世界的认识需要经历这四个阶段,人的学习也是需要遵循这四个阶段,学生的认识能力就是按这四个等级的顺序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这四个等级又可分成“可见世界”和“可知世界”两个部分。

表3-1 认识发展的等级

资料来源:(古希腊)柏拉图著,张竹明译,《理想国》,南京:译林出版社2009.13.

第一部分是“可见世界”的发展。分为两步,第一步是通过“想象”把握“影像”,所谓“影像”有两个内涵,首先是阴影,其次是在水里或平滑固体上反射出来的影子或其他类似的东西。对应的心灵活动是想象。第二步是认识“可见物”,获得一种“意见”,所谓“可见”的实物就是我们周围的动物以及一切自然物和全部人造物。

第二部分是“可知世界”的发展。也分为两步,第一步是对“科学”的学习,科学包括数学、几何、天文学、和声学等,对应的心灵活动是理智。从任何人都明白的假设出发,通过首尾一贯的推理最后达到他们所追求的结论。他们实际要求看到的是只有用思想才能“看到”的那些实在,属于“可知”的东西一类。这一阶段是由“可见世界”向“可知世界”的过渡,由“意见”向“知识”的过渡。第二步是进入最高阶段,最高阶段的认识对象是理念和善的理念,相应的心灵活动是理性。可知世界的这一部分是逻各斯本身凭着辩证的力量而达到的那种知识。在这过程中不靠任何感性事物,而只使用理念,从一个理念到另一个理念,并且最后归结到理念。[49]

柏拉图对学习阶段的条分缕析,为教育教学与学情分析绘制了一个蓝图,对后代认识学生的学习与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柏拉图关于“灵魂(心灵)转向”的阐述

柏拉图认为认识的四个阶段是由低级到高级的发展,即从一个未受教育者接受教育到最终到达“善理念”,需要实现“心灵的转向”。柏拉图通过“穴喻”形象地描述并分析了这个“学习过程”。

在《理想国》中,柏拉图把没受过教育的人比作一群从小就住在洞穴的人,头颈和腿脚都绑着,不能走动也不能转头,只能向前看着洞穴后壁。在他们背后远处高些的地方有东西燃烧着发出火光。在火光和这些被囚禁者之间,在洞外面有一条路,沿着路边已筑有一带矮墙。矮墙的作用像傀儡戏演员在自己和观众之间设的一道屏障,他们把木偶举到屏障上头去表演。有一些人拿着各种器物举过墙头,从墙后面走过,有的还举着用木料、石料或其他材料制作的假人和假兽,这些过路人有的在说话,有的没说话。(www.daowen.com)

这样,这些囚徒只能看到火光投射到他们对面洞壁上的影像以及后面路上人举着过去的东西的影像。如果囚徒们能彼此交谈,他们在讲自己所看到的影像时一定会认为是在讲真物本身。这些人不会想到,上述事物除影像外还有什么别的实在。

如果他们被解除禁锢,矫正迷误。其中有一人被解除了桎梏,被迫突然站了起来,转头环视,走动,抬头看望火光。他在做这些动作时会感觉痛苦的,并且,由于眼花缭乱,他无法看见那些他原来只看见其影像的实物。如果有人告诉他,说他过去惯常看到的全然是虚假,如今他由于被扭向了比较真实的器物,比较地接近了实在,所见比较真实了。并且把墙头上过去的每一器物指给他看,并且逼他说出那是些什么,这时他会不知说什么是好。如果他被迫看火光本身,他的眼睛会感到痛苦,他会转身走开,仍旧逃向那些他能够看清而且确实认为比人家所指示的实物还更清楚更实在的影像的。

如果有人硬拉他走上一条陡峭崎岖的坡道,直到把他拉出洞穴见到了外面的阳光,不让他中途退回去,他会觉得这样被强迫着走很痛苦,并且感到恼火;当他来到阳光下时,他会觉得眼前金星乱蹦金蛇乱窜,以致无法看见任何一个现在被称为真实的事物的。

要他能在洞穴外面的高处看得见东西,大概需要有一个逐渐习惯的过程。首先大概看影像是最容易,其次要数看人和其他东西在水中的倒影容易,再次是看东西本身;经过这些之后他大概会觉得在夜里观察天象和天空本身,看月光和星光,比白天看太阳太阳光容易。

这样一来,他大概终于就能直接观看太阳本身,看见它的真相了,就可以不必通过水中的倒影或影像,或任何其他媒介中显示出的影像看它了,就可以在它本来的地方就其本身看见其本相了。

接着他大概对此已经可以得出结论了:造成四季交替和年岁周期,主宰可见世界一切事物的正是这个太阳,它也就是他们过去通过某种曲折看见的所有那些事物的原因。

柏拉图认为,地穴囚室比喻可见世界,火光比喻太阳的能力。从地穴到上面世界并在上面看见东西的上升过程,就是灵魂上升到可知世界的上升过程。在可知世界中最后看见的,而且是要花很大的努力才能最后看见的东西乃是善的理念。我们一旦看见了它,就必定能得出下述结论:它的确就是一切事物中一切正确者和美者的原因,就是可见世界中创造光和光源的人,在可知世界中它本身就是真理和理性的决定性源泉;任何人凡能在私人生活或公共生活中行事合乎理性的,必定是看见了善的理念的。

柏拉图进一步分析,认为眼睛有性质不同的两种迷盲,它们是由两种相应的原因引起的:一是由亮处到了暗处,另一是由暗处到了亮处。灵魂也能出现同样的情况。他在看到某个灵魂发生迷盲不能看清事物时,他会考察一下,灵魂的视觉是因为离开了较光明的生活被不习惯的黑暗迷误了的呢,还是由于离开了无知的黑暗进入了比较光明的世界,较大的亮光使它失去了视觉的呢?于是他会认为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幸福的,另一种经验与生活道路是可怜的。

柏拉图指出,教育实际上并不像某些人在自己的职业中所宣称的那样。他们宣称,他们能把灵魂里原来没有的知识灌输到灵魂里去,好像他们能把视力放进瞎子的眼睛里去似的。但是现在的论证说明:知识是每个人灵魂里都有的一种能力,而每个人用以学习的器官就像眼睛。整个身体不改变方向,眼睛是无法离开黑暗转向光明的,同样,作为整体的灵魂必须转离变化世界,直至它的“眼睛”得以正面观看实在。

于是柏拉图认为这方面或许有一种灵魂转向的技巧,即一种使灵魂尽可能容易尽可能有效地转向的技巧。它不是要在灵魂中创造视力,而是肯定灵魂本身有视力,但认为它不能正确地把握方向,或不是在看该看的方向,因而想方设法努力促使它转向。[50]

这个隐喻的含义是:我们生活在影子和幻象的洞穴中,被无知和冷漠束缚着。当我们试着去打开身上的锁链时,教育便开始了;陡峭的斜坡代表把我们从可见(物质)世界带入可知(理念)世界的辩证法。

柏拉图认为,人并不能创造知识,至多只是发现知识。柏拉图推测,在人的灵魂中原本就有真正的知识,但是在把灵魂装进肉体的时候,真正的知识因被扭曲或污染而丢失。因此,人的一项艰辛的任务就是努力回忆自己曾经知道的东西。苏格拉底证明了这一“回忆说”。他说人生而有知,但是知识本身并没有随人的出生一起出现,而他就是知识的“接生婆”。在与人讨论中,苏格拉底通过告诉一些他人从不知道的事实来帮助他人的思想“出生”。在《曼诺篇》中,柏拉图描述了苏格拉底与一个做苦工的男孩对话的情况,通过娴熟的追问,苏格拉底让这个男孩说出了毕达哥拉斯定理,而这个男孩对自己有这样的认识一无所知。[51]

柏拉图相信,最低等的思维应该叫做纯粹的意见,在这个水平上,人们不能很好地思考,并且通常是自相矛盾的。人们渴望智慧,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改善他们的思维方式,提高他们思想的质量,他们能够得到的观念,即使不是完美和永恒的,也具有真正的价值和永久性。人们能够通过使用别人的思想或者借助别人的作品来接近这一理想。重要的是它要能够把我们的思维引向较普遍的观念,而不是那些应用于日常生活中琐碎之事的思想上。

柏拉图通过“穴喻”表达的“灵魂转向”说,依据人的受教育过程详细地分析了学习者在学习过程中的基本状况,不仅揭示了学习最终要到达的目的地,而且指出了如何到达的路径。这在学情分析上具有很重要的方法论意义。它提示我们,学情分析要以人自身而不是身外为立足点,只有对学习者自身认识清楚了,教学才有效。说到底,对学情分析的一个根本目的就是古希腊的名言“认识你自己”。因为在本质上,一种真正的教育只能出现在个体自身上。尽管教师不能进入学生的内心,但可以提供材料和活动去引导学生学习。学习者对这些材料和活动的反应就构成了教育。而学习者这种行为的源泉是个人的和私人的,所有的教育最终都是自我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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