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末年,中原内部战争不断,匈奴趁机得以发展,如“诸侯畔秦,中国扰乱,诸秦所徙逋戍边者皆散,于是匈奴得宽,复稍度河南与中原界于故塞”(《史记·匈奴列传》)。特别是冒顿时期,“悉复收秦所使蒙恬所夺匈奴地者,与汉关故河南塞,至朝那,肤施,遂侵燕、代”(《史记·匈奴列传》)。面对冒顿的强势,“汉高祖二年(公元前205年)置陇西、北地、上郡、渭南、河上、中地郡,关外置河南郡。更立韩太尉信为韩王。诸将以万人若以一郡降者,封万户,缮治河上塞”(《史记·高祖本纪》)。汉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冒顿出兵四十万攻打太原,汉朝出兵迎战,但最终战争失利,惨遭“白登之围”。此后汉与匈奴的关系便以“和亲”的方式来维持,但汉匈关系并没有因此而改善,冲突与短暂缓和交替进行,因此汉初基本上没有修筑新的长城。“至孝文帝初立,复修和亲之事。其三年五月,匈奴右贤王入居河南地,侵盗上郡葆塞蛮夷,杀略人民。于是,孝文帝诏丞相灌婴发车骑八万五千,诣高奴,击右贤王。右贤王走出塞”(《史记·匈奴列传》)。也有“胡骑人代句注边,烽火通于甘泉、长安。数月,汉兵至边,匈奴亦去远塞,汉兵亦罢”(《史记·匈奴列传》)。甚至连边地都尉都未幸免,“匈奴谋入边为寇,攻朝那塞,杀北地都尉印。上乃遣三将军军陇西、北地、上郡”(《史记·孝文本纪》)。“(汉孝文帝十四年)匈奴单于十四万骑入朝那、萧关……”(《史记·匈奴列传》)。汉朝派“广以良家子从军击胡”(《史记·李将军传》)。所以和亲政策下的汉初至武帝时期并没有换来长期的和平。虽然西汉政府宣称匈奴小人盗边,并未形成大寇,但对于匈奴的扰边,汉初只是针对性地出兵还击,而匈奴的不断南侵,给西汉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当然,东汉时期也不例外,《后汉书·王霸传》:“建武十三年,是时,卢芳与匈奴、乌桓连兵,寇盗尤数,缘边愁苦。诏霸将弛刑徒六千余人,与杜茂治飞狐道,堆石布土,筑起亭鄣,自代至平城三百余里。”因此,面对以匈奴、羌等为首的游牧民族的不断扰边,汉政府出于自身实力的需要不得不采取防御措施。
由于匈奴不断南侵,对西汉王朝造成很大的威胁。当时北部的陇西、北地、上郡、云中、上谷、辽东等郡,常受匈奴侵扰,匈奴所到之处,不仅毁坏庄稼、抢劫财物,而且抢掠人口、残杀吏民,给当地社会生产带来很大的危害。而且匈奴曾以河西为根据地,在汉初三次入寇陇西,处处威胁着西汉王朝的关陇地区,使西汉处于十分不利的境地。但由于实力的限制,西汉初期只是以防御为主,且当匈奴撤兵后也未有长途追击,更没有主动出击的情况。汉文帝后元六年(公元前158年),汉文帝派中大夫令免为车骑将军,苏意、张武为将军,率大军在今山西、陕西北部和甘肃东北部一带,修缮秦始皇长城,防御匈奴南下。从首都长安到长城沿线,还修筑了许多烽燧,用以传递军情。到了汉武帝时,西汉王朝经过“文景之治”数十年的休养生息,经济实力空前强大,国力达到了鼎盛时期。武帝时期用兵匈奴,首先夺得河套地区,不仅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威胁,而且扭转了高祖七年(公元前200年)“白登之围”以来的军事劣势。汉武帝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武帝派名将骠骑将军霍去病发动了有名的“河西战争”。霍去病率军出北地郡,进攻河西地区的匈奴右部,采取大迂回战术,经居延,奔袭祁连山北麓的匈奴部落,大败匈奴。而后又取得了几次大的胜利,基本解除了匈奴对汉朝的威胁。战争胜利后,在新的疆域新筑长城,巩固已经取得的疆域的安全。(www.daowen.com)
此外,武帝时期,随着丝绸之路的开拓,汉政府为保证丝路的安全畅通,将其战略重点放在河西地区,开始在甘肃河西地区大规模分段修筑长城。《史记·匈奴列传》:太初三年(公元前102年)“强弩都尉路博德筑居延泽上。”《史记·大宛列传》载:“汉武帝益发戍甲卒18万酒泉、张掖北,置居延、休屠从卫酒泉。”居延屯田,位于汉时会水县的北部,其中的一部分(肩水屯田区)就属于现在的金塔县。所以,金塔境内的汉长城除了军事上的防御之外,还起着开发居延屯田、保护通往中亚的交通大道丝绸之路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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