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核心问题是教育人,改造人。多年来,我们党不仅在人民群众的思想教育工作方面,坚持教育人、改造人,而且在对待地主资产阶级方面,也是一贯坚持消灭地主资产阶级、改造人的方针。毛泽东曾反复指出,人是可以改造的,消灭地主资产阶级不是把人灭掉,而是把这个阶级消灭掉,人要改造过来。在这个问题上,刘少奇是完全支持毛泽东的观点的。
1950年6月,刘少奇在《关于土地改革问题的报告》中明确指出,在土地改革中,除对极少数罪大恶极的土豪劣绅及坚决反抗土地改革的犯罪分子,应由法庭判处死刑或徒刑以外,“对于一般地主只是废除他们的封建的土地所有制,废除他们这一个社会阶级,而不是消灭他们的肉体”[4]。一般的地主阶级分子,经过长期的劳动改造和思想教育之后,“是可以成为新人的”[5]。1953年7月,刘少奇在《加强党的总路线工作》的讲话中也指出,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在我国建成社会主义就要消灭一切剥削阶级。消灭剥削阶级可以有两种方法:一种是采取直接剥夺的方法;另一种是采取逐步改造的方法。“即经过教育、说理、批评和自我批评、在政治上工作上生活上进行安排等等又团结、又斗争的方法,引导那些能够服从社会主义改造或不坚决反抗社会主义改造的资产阶级分子走上社会主义的道路。”[6]刘少奇认为,只要我们的政策是正确的,我们的思想教育工作做得好,绝大多数资产阶级分子是能够服从社会主义改造,并跟着我们走社会主义道路的。
1955年11月,刘少奇在《关于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问题》的讲话中提出,要在资产阶级分子中间培养一批核心进步分子,每一个城市里面应该有几十个或几百个。教育他们不要怕“共产”,而且要下决心准备“共产”。他们不仅自己下决心,而且向其他的资产阶级分子去宣传,去影响其他的资产阶级分子。这就是说,“我们要废除资本主义所有制,不只是采取逼的办法,而且要采取教的办法,统一战线的办法。要使资产阶级内部起变化,就要在资产阶级里面产生那么一部分人,他们积极赞成社会主义。这样事情就好办。他们内部没有这个分化,没有产生这样的人,这就难办”[7]。有人问,我们有那么多共产党员,有这么多工人阶级里面的积极分子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在资本家里面找积极分子呢?刘少奇回答说:“同志们必须清楚,资本家中间的积极分子能够起一种作用,这种作用是共产党员和工人阶级中的积极分子起不了的。刚才陈云同志讲了,两个陈副总理的报告不如资本家老婆的一席话。所以,在资本家中间,在资本家的老婆中间,在资本家的子女中间,有一批积极分子,赞成社会主义,宣传社会主义,这是很可宝贵的,对于今天的阶级斗争形势是很有帮助的。这是一个重要问题。”[8](www.daowen.com)
1956年,刘少奇在党的八大政治报告中又指出,民族资产阶级分子正处在由剥削者变为劳动者的转变过程中,我们要“采取教育的方法,逐步地改造资本家,使他们由剥削者改造成为自食其力的劳动者”[9]。1957年12月,刘少奇邀集参加统战部长会议的部分同志谈话,提出用统一战线的方法,把资产阶级的多数人转化过来,并说:“资产阶级已没有什么生产资料,没有工厂了,且多数依靠国家依靠工人阶级吃饭。当然还拿定息,但已不是原来的资产阶级。”“再过五六年,定息也不给了,就不好再讲资产阶级。”1960年2月,刘少奇在中央政治局会议上又明确指出:“要采取积极态度对待工作,把他们化掉。”[10]为了把资产阶级分子改造成为劳动者,刘少奇十分重视对资本家进行社会发展规律的教育,改造他们的世界观。他要求中央统战部编写一本供工商界学习的历史唯物主义课本,办好工商界训练班,抓好工商界家属的思想教育工作。
在20世纪50年代末和60年代初,我国的国民经济遭受了严重挫折,经济陷入极度困难。这时,原属于资产阶级的人们多数思想动荡不安,对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产生怀疑。1960年春,民建、工商联召开全国代表大会,不少代表心情紧张,口袋里装着发言稿,准备在大会上一拥护、二检讨,争取过关。为了解除他们的顾虑,中央对两会采用开“神仙会”的方式,实行“三自方针”(自己提出问题、自己分析问题、自己解决问题)和“三不主义”(不打棍子、不抓辫子、不扣帽子),彻底敞开思想,分清是非,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信心。在会议期间,刘少奇接见了民建中央、全国工商联的领导人,针对工商联界的思想顾虑,亲自做政治思想工作,提出“顾一头,包一头”,即要工商界“顾一头”(顾自我改造、为人民服务的一头)、国家“包一头”(包工商界物质生活福利的一头)。刘少奇说:“工商业者只要跟着人民政府,一心一意搞社会主义,同共产党合作,不论老、病或者其他困难,国家都负责到底,包到底。”[11]我们对民族资产阶级采用使用安排、教育改造、包下来的办法,花了一定的代价,但是顺利地改造了企业,改造了人。正如马克思所说,这对无产阶级来说是“最便宜不过的事情了”[12]。毛泽东也说过:“出这么一点钱,就买了这样一个阶级。”[13]刘少奇讲的“顾一头,包一头”,正是从无产阶级的根本利益出发,使资产阶级分子安心工作、安心改造,在党的领导下走社会主义道路。实践证明,消灭阶级,教育人,改造人,是我国社会主义改造的一个突出特点和优点,是中国共产党人对马列主义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的重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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