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孔子身教:孝行为师,修身为正,论语佐证

孔子身教:孝行为师,修身为正,论语佐证

时间:2023-11-2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为人师,为了正人,他先正己,以身作则,这便是身教。关于孔子身教,在《论语》记载中提供了什么佐证呢?氛围活泼、宽松,“子乐”。子路率先述志,不免大言不惭,“夫子哂之”;对公西华、冉有述怀,未置可否。孔子出此“辞气”,正由于他同颜回、子路关系非比寻常。“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中庸、平和之态可掬。

孔子身教:孝行为师,修身为正,论语佐证

孔子深知:“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论语·子路》)这是他反复强调的从政之道。作为人师,为了正人,他先正己,以身作则,这便是身教。

如何把握孔子身教的要义呢?

由于孔子授业,立足于弟子学,故作为人师是否好学,如何治学,将对弟子求学态度发生影响。

孔子实施的为君子之教,着重以行为准则规范弟子的行为,又以礼乐规范行为准则之用,作为人师要使弟子信服君子之教,先得身体力行。

作为人师在授业中对待弟子的态度如何,也将影响其师—弟子关系的正常。

关于孔子身教,在《论语》记载中提供了什么佐证呢?

孔子一向谦虚,却没有必要讳言自己好学。《论语》中相关记载如表10.1所示:

表10.1 《论语》中关于孔子好学的记载

(续表)

当有人问子贡“仲尼焉学?”子贡理直气壮地回答:“文武之道,未坠于地,在人。贤者识其大者,不贤者识其小者,莫不有文武之道焉。夫子焉不学?而亦何常师之有?”(《论语·子张》)

公西华对于孔子学而不厌,深感自愧不如:“正唯弟子不能学也。”(《论语·述而》)

尽管孔子自认“躬行君子,吾未之有得”(《论语·述而》)。其实他所表白的志趣和行为选择已经显示出其高尚的品格。其弟子关于其志趣与言行的记载可视为对夫子自道的验证(见表10.2、表10.3)。

表10.2 《论语》传递的夫子自道

(续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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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10.3 《论语》中孔子弟子对乃师言行举止的描述

孔子弟子曾参临死前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临终念念不忘的是:“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远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远鄙倍矣!”(《论语·泰伯》)此肺腑之言,显见得儒家之徒何等重视仪表。

孔子素重仪表,其在官场仪容,《论语·乡党》所记甚详。日常仪表,一语以尽之:“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论语·述而》)唯关于《论语》此意文本,曾有争议。唐代陆德明《经典释文》提到,“子”,一本作“子曰”,并提到梁代皇侃《论语义疏》(原本)“子”作“君子”。清代翟灏《四书考异》援引《经典释文》所断,并指出今所见《论语义疏》脱漏“君”字,还提到皇侃曾据《子张·君子有三变章》称:“所以前卷云‘君子温而厉’也。”可为其脱漏之确证。如是,“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就非对孔子仪表的表述,而属孔子关于仪表的见解了。好在夫子一向注重言行一致,即使“温而厉”云云为夫子之见,仍不妨在孔子身上循名责实。

温而厉,属“正颜色”。子夏所谓“君子有三变: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论语·子张》),可资参证。

孔子自称“色思温”(《论语·季氏》)。这才使弟子依其身旁无拘无束:闵子侍侧,訚訚如也,子路行行如也,冉有、子贡侃侃如也。氛围活泼、宽松,“子乐”。得意之余,居然冒出一句:“若由也,不得其死然。”(《论语·先进》)开玩笑豁了边,“出辞气”或近于鄙,反而显得亲切。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孔子兴致勃勃地问:“如或知尔,则何以哉?”命诸弟子言志,并于弟子作答前,先予交代:“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不必在长者面前心存顾忌。子路率先述志,不免大言不惭,“夫子哂之”;对公西华、冉有述怀,未置可否。最后问到年龄较长的曾晳,曾晳正在弹瑟,听了三位学友高论,似有愧意,勉强表示“异乎三子者之撰”,得到的是慰勉:“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曾晳顾虑冰释,遂坦然直陈:“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先生不禁为之动容,喟然慨叹:“吾与点也。”老夫子也还洒脱。子路等三人离座后,曾晳探问夫子观感,得到的回答是:“亦各言其志也已矣。”(《论语·先进》)可见,“即之也温”,其言非虚。

然而,此公间或“其言也厉”。子路使子羔为费宰,受到直言不讳的批评:“贼夫人之子。”子路辩解一通,老先生怒不可遏:“是故恶夫佞者。”(《论语·先进》)难怪李贽于此评说:“仲尼于子路,每下毒手。”(李贽:《四书评》)言过其实。孔子甚至对其高足,也不留情面,子畏于匡,颜回迟到,孔子发火:“吾以女为死矣。”(《论语·先进》)或情急所致。

孔子出此“辞气”,正由于他同颜回、子路关系非比寻常。他曾把颜回引为同道:“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论语·述而》)虽然颜回视其师犹如乃父,夫子的态度是:“回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于师—弟子关系,不滥用亲情。不过,孔子同弟子的亲近,实远甚于父子交往。所谓“君子之远其子也”(《论语·季氏》),便是明证。

孔子认定从政宜尊“五美”。其中之一,为“威而不猛”。

何谓“威而不猛”?有道是:“君子正其衣冠,尊其瞻视,俨然人望而畏之,斯不亦‘威而不猛’乎?”(《论语·尧曰》)即权威出于庄重。“君子不重则不威”(《论语·学而》),非以势压人。子夏所言“望之俨然”,此之谓也。

恭而安,属“动容貌”。老先生“貌思恭”(《论语·季氏》)。“居处恭”,属“仁”(《论语·子路》)。“行己也恭”,乃君子之道(《论语·公冶长》)。有若称:“恭近于礼,远耻辱也。”(《论语·学而》)

夫子思恭,要在表里如一:“巧言令色,足恭,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论语·公冶长》)“恭而安”,方为真恭。

孔子察人,“视其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论语·为政》)。依此法察此公之所以,观其所由,察其所安,可知:“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就有道而正焉;”(《论语·学而》)“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论语·里仁》)此公“居无求安”,安于其道;不讳言富与贵,唯求“以其道得之”,并不矫情。

总而言之,孔子教态倒也自然,非拿腔拿调、道貌岸然的庸儒可比。“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中庸平和之态可掬。此中分寸,似难掌握。其实,夫子能爱人,能恶人,所爱、所恶,都不偏激。乐则笑,愤则骂,虽间或失态,一般尚称得体。“丘也”,非如后世儒家所描绘的那样道貌岸然。“率性之谓道”,老夫子不失洒脱。唯其如此,师—弟子之交,至为和谐。

孔子讲究中庸之道:“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论语·雍也》)深明过犹不及之理。“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他追求的正是人格的中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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