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在我国现存的3种熊科中，仅次于黑熊，也是分布较广的物种。

《中国动物志：兽纲：食肉目》记载（高耀亭等，1987）：

棕熊在我国见于黑龙江、吉林、甘肃、新疆、青海、西藏、四川、贵州等省区。

【标本采集地】新疆塔什库尔干；青海乌图美仁；黑龙江爱辉、大庙岭、伊春（五营、南岔）、尚志（苇河）。

按：主要反映棕熊在我国东北、西北、西南有所分布。

实际上，棕熊分布并不仅限于此三地区。

5.1 华北

华北各省级政区历史上皆有棕熊分布。

5.1.1 河北

河北省曾有棕熊分布，主要在冀北一带。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河北省”（寿振黄，1962）。

5.1.2 山西

山西省历史上不仅全省皆有熊分布，而且闻名于世，其中既有黑熊，也有棕熊，只是后者似已在20世纪前灭绝。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山西省”（寿振黄，1962）。

5.1.3 内蒙古

内蒙古自治区不但有棕熊生息繁衍，主要分布于东部，而且现今还保存有棕熊。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黑龙江省海拉尔附近”（寿振黄，1962）。说明今呼伦贝尔市的海拉尔区等地曾有棕熊分布。

《内蒙古珍稀濒危动物图谱》记述（凤凌飞，1991）：

棕熊：蒙名：呼仁—巴勃盖。别名：罴、马熊。

【分布】内蒙古主要分布于呼伦贝尔盟和兴安盟的大兴安岭山区。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棕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内蒙古：海拉尔、根河、牙克石。按：据此，说明棕熊主要分布于呼伦贝尔市的海拉尔区、牙克石市、根河市等地。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内蒙古（阿尔山、柴河、绰尔林业局，根河、金河、阿龙山、满归、莫尔道嘎、奇乾、乌玛、永安山）。按：亦即在扎兰屯市、牙克石市、根河市、额尔古纳市、鄂温克族自治旗、阿尔山市等地有棕熊分布。

阿荣旗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呈阶梯式下降，全境地貌呈中低山—丘陵漫岗地形。地属温带大陆性半湿润气候区，由于受地势及植被的不同影响，温度自南向北逐渐递减。现有棕熊与马鹿、驼鹿、梅花鹿、野猪、狍子、黄羊、猞猁、紫貂等70余种野兽^[63]。

鄂伦春自治旗位于大兴安岭南麓，嫩江西岸。地属寒温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四季变化显著。当地野生动物210种，其中兽类5目12科33种，代表种类有熊科的棕熊、黑熊，鹿科的马鹿、驼鹿、狍及原麝，猪科的野猪，鼬科的黄鼬、紫貂、水貂等国家级保护动物^[64]。

5.1.4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却可反映不同时期华北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9）。

表13.9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华北的棕熊分布情况

5.2 东北

东北各省级政区皆有棕熊生息繁衍。

5.2.1 辽宁

辽宁省曾有棕熊分布。

东北长白山区总面积约为20万km2（涉及东北三省48个市、县），其中属辽宁省的约为抚顺市、抚顺县、新宾满族自治县、清原满族自治县、本溪市、本溪满族自治县、桓仁满族自治县、丹东市、凤城市、东港市、宽甸满族自治县等地有棕熊分布（姜大成等，2000）。

5.2.2 吉林

吉林省也是东北棕熊分布区之一。

清宣统二年《长白汇征录》记述：

罴：类熊，皮灰色微黄。陆玑谓：罴为黄熊，是矣。头长，脚高，动作一与熊同。或云，罴即熊之雄。长白熊多，而罴少。

按：据此，证实当地确有棕熊分布。

民国二年《吉林地志·鸡林旧闻录》记述：

熊有马驼、狗驼两种。马驼重千斤，高几四尺五寸……二种均喙长，眼小，睫毛文极厚。

按：据此看来，所谓“马驼”即棕熊，反映吉林省等地早有棕熊分布记录。

民国四年《辑安县乡土志》记述：

熊罴：大者曰罴。一云，罴似熊，黄白色。今山熊类不一，有人熊，猪熊……诸名。

按：东北仅栖息棕熊与黑熊，前者体形大，毛色浅，好直立。熊的别称有多种，有的在不同地域则与现代熊的学名容易相混。此处证明有棕熊分布。

民国十六年《辉南县志》记述：

熊：大者曰罴。或云，毛色黄白者为罴……本产马熊，最大高四五尺，长六七尺，重至千斤……《通志》又有人熊、猪熊、猴熊诸称，以形拟名，类非一也。

按：据此，反映有棕熊栖息。

民国十八年《安图县志》记述：

熊：形如大豕而竖目，人足，毛色黑……冬月，蛰中空树内，饥则舐掌，曰熊蹯。安图特产一种，腰际白毛周围若带，名曰花腰子。虽壮毅相同，而憨猛独甚。皆能拔树示威。偶与虎斗战，辄忘食。猎人每群结同心，偶一遇之，更待射击，或幸能毙获。《续搜神记》云：熊居树空中。东土人击树，呼为子路则起，不呼则不动。县境猎人亦有寻空木砍击者，俗曰杀仓子。倘或击之不中，则出而伤人。堪入药者，惟油、胆称最。

按：所称“憨猛”“拔树”等皆棕熊特性，故反映当地确有棕熊。

民国十九年《抚松县志》记述：

熊：山林恒有之。全体皆黑，身似笨拙而性特灵，力最大。恒食人畜。其皮可为褥，其足供食用，故熊掌为食品中最珍重之物。其胆能除肝火，为药品难得之物，治眼疾最为有效。

按：此处虽混有黑熊特征，但不乏有棕熊“力最大”“恒食人畜”等特点，说明有棕熊栖息。

民国二十年《辑安县志》记述：

熊：毛色纯黑，大如豕而猛憨多力，虎亦畏之，遇人则人立而搏噬竖目，黄精睫毛蔽遮如不见物，俗名黑瞎子……冬时，蛰伏树孔中，不出觅食。饥则舐其掌。春暖，则横出攫搏。喜食松子、蜂蜜及含甜质之物。秋时，往往为禾稼之害。熊胆入药最良。有铜胆，铁胆之分。熊掌味最美，居八珍之一。皮革甚厚，猎者见之，未敢轻于一发云。

按：此处应是熊类特征，有“大如豕而猛憨多力，虎亦畏之，遇人则人立而搏噬竖目”棕熊特征，还可参考当地之前的记载，证明还有棕熊栖息。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吉林省漫江”（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抚松县等地曾有棕熊栖息。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棕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吉林：漫江、松江、汪清、图们江、老爷岭。按：据此，反映在蛟河市、抚松县、和龙市、汪清县等地栖息有棕熊。

东北长白山区总面积约为20万km2（涉及东北三省48个市、县），其中属吉林省的约为磐石市、蛟河市、桦甸市、东丰县、通化市、梅河口市、集安市、通化县、辉南县、柳河县、白山市、临江市、抚松县、靖宇县、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延吉市、图们市、敦化市、珲春市、龙井市、和龙市、汪清县、安图县等地有棕熊分布（姜大成等，2000）。

《中国长白山动物》记载：长白山主脉位于和龙、安图、长白、抚松、白山、靖宇等县（市）一带，有棕熊分布（高玮等，2002）。说明在白山市、抚松县、靖宇县、长白朝鲜族自治县、和龙市、安图县等地曾有棕熊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吉林（抚松、长白、安图、和龙、蛟河、桦甸、汪清、珲春、敦化、长白山自然保护区）。

按：据此，反映在蛟河市、桦甸市、抚松县、长白朝鲜族自治县、敦化市、珲春市、和龙市、汪清县、安图县等地还有棕熊栖息。

●白山市：白山市位于长白山西侧，境内山峰林立，绵亘起伏，沟谷交错，河流纵横。地属北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春季昼夜温差大；夏季短，温热多雨；秋季凉爽，多晴朗天气；冬季长，干燥寒冷。森林覆盖率83%。野生动物350余种，其中国家规定的保护动物东北虎、棕熊、马鹿、猞猁、香獐等珍禽异兽有37种之多^[65]。地级市情况，辖区内具体有棕熊地方待核查。

抚松县地势东南高、西北低，有头道松花江、二道松花江、松江河3条水系，皆自东南流向西北，山谷河川之间有少量冲积小平地，仅占总面积的2.5%，故称“九山半水半分田”。地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四季分明，冬季漫长而寒冷，夏季短促而温热，春秋两季冷暖交替，气温多变。森林资源丰富，森林覆盖率84%。大型兽类主要有棕熊、黑熊与东北虎、金钱豹、马鹿、梅花鹿、野猪等，中小型兽类主要有狍子、麝、猞狸、水獭、紫貂、黄鼬等^[66]。

鸭绿江上游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位于长白朝鲜族自治县中部、长白山南麓。据称，有哺乳类6目14科27种，其中国家Ⅰ、Ⅱ级重点保护动物有紫貂、东北棕熊、东北黑熊、水獭、原麝等^[67]。

●延边州：和龙市地处长白山东麓，图们江上游北岸，地貌类型复杂多样，西部多高山峻岭，西高东低，南岗山脉横亘中部。地属中温带季风半湿润气候区。森林覆盖率82.2%。截至2013年，已查明并具有一定经济价值的野生动物近300科600多种，其中兽类20余科100余种，棕熊、黑熊与猞猁、马鹿、香獐子、青羊等为国家二级珍稀保护动物^[68]。

《中国动物志：兽纲：食肉目》记载“【棕熊东北亚种】吉林省松江”（高耀亭等，1987）。此乃反映安图县松江镇有棕熊分布。

5.2.3 黑龙江

黑龙江省是黑熊在东北分布最多的省级政区。

民国十年《依兰县志》记述：

熊：有……马驼（满名：昂宜）两种……马驼不能上树，故柞树林中多有折枝横于树杪者，即熊采食之遗迹也。

按：棕熊体重，上树不便，故所述“马驼”当是棕熊。

民国十三年《宁安县志》记述：

熊罴：大者曰罴。一云，罴似熊，黄白色。今山中熊类不一，有人熊，猪熊，猴熊，狗熊诸名。猎得者入贡。熊有……马驼（［满］名昂宜肤戈）两种……马驼不能上树，故柞树林中多有折枝横于树杪者，即熊［马驼］采食之遗迹也。

按：此处描述可与《依兰县志》互补，说明确是棕熊。

民国十五年《双城县志》集解：

熊：大者为罴。今山中熊类不一，有猪熊、狗熊、猴熊诸名。性极猛，尤能拔树，啮人。熊矫捷而罴憨猛，皆兽之绝有力者。罴重千余斤。

熊罴：皆冬令蛰居不食……罴大，则居穴也。石熊全身乌黑，狰狞可畏。长喙巨牙，前掌如人手，后掌如人足，重七八百斤。松花江两岸旧为费雅喀部所居，喜弄熊，呼曰马发多，以重价购养，使邻里亲朋射杀为欢。又为马熊二种。射毙而后，聚食之。先食熊头于野，谓敬长老也。余则聚食于家。婢女喜食熊脾，身不净者远之《曹廷杰日记》。

熊（蟠）［蹯］：东方佳品，官厨以为贵《扈从日录》。

罴靺鞨：太山有熊罴，女直产罴皮……罴惟吉林，盛京始有，他处所无。

按：据此看，既有棕熊，也有黑熊。

民国十七年《桦川县志》记述：

熊罴：大者曰罴。一云，罴似熊，黄白色。熊分二种：有……有马驼，［满］名昂那宜戈，不能上树，柞树木中多有折枝横于树杪者，即熊采食之遗迹也。其胆可入药。桦川产熊最多。据闻，［民国］十三年八月，下山三十余，分布各地。兴利会、龙大脑袋二山各获其一。向化区抢家屯伤人二，死一，逸去。

按：据此，不仅有棕熊，而且一次下山30余只，证实当地数量不少。

民国十八年《珠河县志》记述：

熊：大曰熊，小曰罴。按：熊有大小、黑白之分。大者名马驼……掌为八珍之一，清代贡品。冬季，常食补而能御寒。境内甚多，时有下山者。按：古籍中通常是“大曰罴，小曰熊”，此处正相反；再从“按”看，显然是误录。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收藏的棕熊标本“采于黑龙江省伊春、爱辉、尚志”；“文献记录见于：黑龙江省海拉尔附近”（寿振黄，1962）。证实在今尚志市、爱辉区、伊春市当时确有棕熊。

《黑龙江省兽类志》记述（马逸清等，1986）：

棕熊：别名：罴、马熊。

【标本采集地】爱辉大庙岭，伊春五营、南岔，尚志苇河。

【分类讨论】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兽类组（1958）根据伊春、爱辉的标本，认为东北棕熊属于U.a.lasiotus。我们进一步检查了大兴安岭和黑龙江东部山地的皮张和部分头骨标本，认为这一意见是正确的，U.a.mandchuricus应是U.a.lasiotus的同物异名。

【地理分布】黑龙江省普遍见于大、小兴安岭和东部山地的林区。

按：据此，反映棕熊在该省较明确地具体分布于尚志市、爱辉区、伊春市等地。

《中国动物志：兽纲：食肉目》记载：棕熊东北亚种在“黑龙江省爱辉和伊春”（高耀亭等，1987），说明在爱辉区与伊春市有所分布。

《黑河地区志》记载（黑河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6）：

熊：现有190只左右，其中……棕熊约40只……主要分布在孙吴县平山林场、红旗林场，黑河市桦皮窑林场、胜山林场、二站林场等地。

按：可见当地同时有棕熊与黑熊，但前者比例较小。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棕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黑龙江：伊春、黑河、尚志、呼玛。按：据此，说明在尚志市、爱辉区、伊春市、呼玛县等地有棕熊栖息。

东北长白山区总面积约为20万km2（涉及东北三省48个市、县），其中属黑龙江省的约为双鸭山市、友谊县、宝清县、七台河市、勃利县、鸡西市、密山市、牡丹江市、穆棱市、绥芬河市、海林市、宁安市、东宁县、林口县等地有棕熊分布（姜大成等，2000）。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黑龙江（漠河、塔河、呼玛、呼中、新林、松岭、黑河、孙吴、逊克、嘉荫、铁力、伊春、虎林、密山、鸡东、穆棱、东宁、勃利、林口、宁安、方正、尚志、五常、巴彦、通河、宾县、饶河、宝清、同江、绥滨、萝北、汤原、桦南、嫩江、讷河、富裕、依安、克山、克东）。

按：说明在尚志市、五常市、方正县、宾县、巴彦县、通河县、讷河市、依安县、富裕县、克山县、克东县、爱辉区、嫩江县、逊克县、孙吴县、伊春市、铁力市、嘉荫县、萝北县、绥滨县、同江市、桦南县、汤原县、宝清县、饶河县、勃利县、虎林市、密山市、鸡东县、穆棱市、宁安市、东宁县、林口县、大兴安岭地区、呼玛县、塔河县、漠河县等地仍有棕熊残存。

地跨哈尔滨、佳木斯、鹤岗三市和绥滨、萝北、汤原、依兰四县的宝泉岭垦区的西部山区、半山区，林木茂密，有黑熊、野猪、狼、狍、鹿、貉、猞猁、兔、鼬、松鼠等十几种动物^[69]。

●哈尔滨市：尚志市位于张广才岭西麓，山地、丘陵占总面积的80%，平原慢坡、甸子地占15%，水库、泡泽、河流面积占5%，大致呈八山、半水、分半田的结构。地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野生动物达680余种，有虎、鹿、熊、狐、野猪、狍子、飞龙、野鸭、山雉等珍稀兽禽^[70]。所称“熊”似有棕熊。

五常市东靠张广才岭，西、北连接松嫩平原，地势东南部较高，层峦叠嶂，多森林；中部丘陵起伏，多沟壑。西北部属平原地带。地属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森林覆盖率42%。野生动物中兽类：虎、狼、熊、野猪、狍子、马鹿、貉、貂、猞猁、獾、野兔、狐狸、黄鼬、香獐、田鼠、松鼠、水獭、麝鼠、家鼠、刺猬、穿山甲等^[71]。所谓“熊”似包括棕熊。

木兰县小兴安岭余脉从东北入境，蒙古山脉从西入境，大体呈北高南低的地势走向，北部为山区，东南部为丘陵，西南部为平原。地属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森林覆盖率57.9%。现存野兽类有鹿、熊、野猪、狼、狍子、狐狸、貉子、獾子、貂、兔、松鼠、黄鼬、水獭、刺猬、豹猫等^[72]。“熊”似有棕熊。

依兰县位于小兴安岭、张广才岭、完达山脉三山聚首之地，松花江、牡丹江、倭肯河、巴兰河四水交汇之处，形成四周群山环抱、中间状如釜底的依勃盆地，呈现出西南高、东北低似簸箕形倾斜的地势，地貌结构为“五山一水四分田”。野生动物中兽类有黑熊、棕熊、野猪、青羊、狍子、野兔、紫貂、猞猁、水獭、狼、狐狸等^[73]。

延寿县地处张广才岭西麓，支脉蜿蜒东、南、西部，三面环山，地势北低、东南高。地属中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冬季寒冷漫长，夏季炎热短促。药用动物有熊、麝、獾等，稀有动物有马鹿、紫貂、猞猁、飞龙等，肉用动物有野猪、狍子、野兔等，毛皮动物有黄鼬、灰鼠、麝鼠、狐狸、貉子等^[74]。所称“熊”似有棕熊。

●黑河市：爱辉区由于小兴安岭自西北向东南贯穿全区，地形中部高、两侧低，北部高、南部低。地处中高纬度，属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横跨四、五、六三个积温带。森林覆盖率70.8%。现有狐狸、熊、野鸡、飞龙等野生动物40余种^[75]。其中“熊”，似包括棕熊。

嫩江县东接小兴安岭，南连松嫩平原，地属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截至2010年，野生兽类尚存28种，分属6目13科，属国家二级的有黑熊、棕熊、紫貂、驼鹿、雪兔，数量较多的则有野猪、狍、黄鼬、狼等^[76]。

孙吴县属于低山丘陵区，地势南部和西部高、北部和东部低，由西南向东北逐渐倾斜。西部为低山沟谷区，中部为丘陵河谷区，东北部为沿江平原。属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早晚温差大，春季风大，夏季温和多雨，秋季凉爽，冬季较长。境内各类野生动物多达300余种，其中主要兽类40余种，以熊、野猪、鹿、狍子、獾、猞猁、黄鼠、水獭、银鼠为主^[77]。所谓“熊”，当包括棕熊等。

●鹤岗市：地处鹤岗市与萝北县的小兴安岭原始森林公园森林覆盖率达74.1%，在浩瀚的绿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着寒温带棕熊与马鹿、驯鹿、驼鹿（犴达犴）、梅花鹿、紫貂、飞龙、野鸡、棒鸡、天鹅、獐［麝］、狍、野猪、雪兔等各种珍禽异兽400余种^[78]。

牡丹江市：东宁县地形南北狭长，地貌比例约为九山半水半分田；最高峰是通沟岭顶，巍峨耸立在大小绥芬河交汇处北侧，连接万鹿沟以北的完达山余脉，相依着道河东南方面的峻岭，构成东宁盆地的环形屏障；北、西、南三面都是山地，山峦起伏，沟壑纵横，地貌、土壤、水热等都有明显的地域差异和过渡性变化。地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受海洋性气候影响，温和湿润。截至2015年，已发现的野生动物有棕熊、黑熊与虎、豹、野猪、狍子、獾子、野兔、鹿、水獭、狐狸、狼等^[79]。

●大兴安岭地区：大兴安岭地区动物资源丰富而独特，为古北界东北区寒温带落叶针叶动物群区，鸟兽区为东部森林、森林草原喜湿与半喜湿资源动物群栖居区中的大兴安岭北部山地区。全区已普查出兽类6目16科56种，其中国家二类保护动物有棕熊、猞猁、马鹿、驼鹿、雪兔等。其中松岭区^[80]、呼中区^[81]等地已证实仍有棕熊栖息。

漠河县位于黑龙江省大兴安岭北麓、黑龙江上游南岸，是中国纬度最高的县；该县面积占大兴安岭地区总面积的21.6%。地属寒温带大陆性气候区，是中国气温最低的县。林地面积17.2万hm2，占全县土地总面积的93.3%，森林覆盖率90.6%。现存野生动物中棕熊与貂熊、猞猁、紫貂、水獭、麝、马鹿、驼鹿、雪兔9种野兽被国家定为重点保护的珍稀动物^[82]。

5.2.4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但可反映不同时期东北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10）。

表13.10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东北的棕熊分布情况

（续表）

（续表）

注：*表示详见正文。***表示本省级政区已有类似记录。

5.3 华东

20世纪以来，华东仅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曾有棕熊分布，并延续到20世纪后半叶。

5.3.1 浙江

浙江省曾有棕熊栖息。

《江山市志》记载（江山市志编纂委员会，1990）：

棕熊：俗称人熊、马熊。主要分布在南部保安、廿八都、周村等地。

按：据此，表明当地确有棕熊分布。

5.3.2 安徽

安徽省曾有棕熊分布，尽管不多，却是极度濒危的痕迹。

民国二十六年《歙县志》记述：

熊：有马熊、猪熊、狗熊等称。古训，马为大，盖指高大者。言猪、狗云云，则以其身似豕而头似犬也。至冬，则蛰黄尖南源山中。时有之胆入药。按：所谓“马熊”，就是棕熊。

5.3.3 福建

福建省是本区有较多棕熊分布的省级政区。民国八年《政和县志》记述：

熊：头长，脚高，猛憨多力，虽虎亦畏之。冬蛰，春出蛰时，则舐其掌，故掌味最佳。政邑主山，相传有之，亦祥物也。

按：其中显示有“猛憨多力，虽虎亦畏之”等，具有棕熊特征。

民国十八年《同安县志》记述：

熊：冬蛰，饥则自舐其掌，故掌美。似人者，曰人熊。又有……豕熊、马熊……豕熊力大，能拔木。深山中有之。

按：所谓“人熊”“豕熊、马熊”，当是棕熊。

民国三十六年《清流县志》记述：

熊：有人熊……二种。深山皆有之。力大如虎，土人设阱以获。掌甚佳，而胆尤贵，可以治眼。

按：所称“人熊”，即棕熊。

5.3.4 江西

江西省也曾有棕熊分布，数量已然不多。

《上饶县志》记载（上饶县志编纂委员会，1993）：

人熊：又称猪熊。清同治《上饶县志》载“人熊……唯封禁山有之”。

按：据此，可见有棕熊生息繁衍。

5.3.5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但可反映不同时期华东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11）。

表13.11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华东的棕熊分布情况

（续表）

注：*表示详见正文。

5.4 中南

到20世纪，中南的河南省、香港特别行政区与澳门特别行政区未见有棕熊分布。

5.4.1 广东

广东省分布的棕熊延续到20世纪后半叶。

民国十年《东莞县志》记述：

熊：有人熊、猪熊……其体同，首异，各以类名之。见人索，与戏谑。人拒之，则怒，以爪伤人，饮其血也《罗浮山志会编》。按：今罗浮罕见，邑近无有。

按：据此，反映虽有棕熊，但已极度濒危。

5.4.2 广西

广西壮族自治区是本区分布棕熊较多的省级政区。

民国二十六年《邕宁县志》记述：

熊：猛兽。毛或黄，或黑。颚下有白毛，形如新月。身肥健，力多，娇猂。足粗大，前短后长。能攀援。其状不一，有人熊、马熊……数种。按：既有“人熊、马熊”，说明有棕熊等分布。

大瑶山分布于金秀瑶族自治县、鹿寨县、荔浦县、平南县、桂平市、武宣县、象州县、蒙山县等地，海拔1 300 m以上的山峰有60多座，主峰圣堂山，位于金秀的南部，是广西中部的最高峰，山体高大雄伟，脉络明显，具有山高、谷深、坡陡的特点。据称，当地野生动物有的种类，如虎、金猫、熊和水獭已多年不见（大瑶山自然资源综合考察队，1988）。此“熊”，似包括棕熊。

《资源县志》记述（广西壮族自治区资源县志编纂委员会，1998）：

熊：境内有人熊、狗熊、猪熊等，以狗熊为多。荤、素兼食，尤喜吃竹笋、野果、蜂蜜、蛇类。分布于县境中、低山地区，以车田、两水、河口乡为多，银竹老山、猫儿山和阎家坪等山区亦常有熊栖息活动。熊性凶猛，但却极笨，每年都有村民猎获。其办法或枪打，或索套，或用铁夹，或放架……80年代以来，已稀有。

按：据此看来，当地有人熊（即棕熊）、猪熊（即黑熊）与狗熊（即马来熊）。

5.4.3 海南

海南省曾有棕熊生息繁衍，这是我国棕熊分布的最南地域。

清光绪三十四年《崖州志》记述：

熊：好（扳）［攀］缘木而引气，故谓之熊经。［其］胆，春在（头）［首］，夏在腹，秋在左足，多在右足。当心有白脂如玉，味甚美，俗呼熊白。冬蛰不食，饥则舐其掌，故好在掌《异苑》^[83]。按：熊有四：……马熊，人熊。体同，头异。马熊特大，而人熊未之见。刘跂《暇日记》曰：钱乙言：熊胆，奇药。佳者，色通明如米粒。用草莛点入水，转如飞，性急者，佳。能消诸毒《府志》。按：据此，表明有棕熊栖息。

民国六年《琼山县志》记述：

熊：《郡志》云：琼郡……马熊、人熊。体同首异。马熊最大，人熊不多见。

按：据此，反映当地有棕熊分布。

民国二十年《感恩县志》记述：

熊：好（扳）［攀］缘木而引气，故谓之熊经。［其］胆，春在（头）［首］，夏在腹，秋在左足，冬在右足。当心有白脂如玉，味甚美，俗呼熊白。冬蛰不食，饥即舐其掌，故好在掌《异苑》。按：熊有四：……马熊、人熊。体同，头异。马熊特大，而人熊未之见。刘跂《暇日记》曰：钱乙言：熊胆，奇药。佳者，色通明如米粒。用草莛点入水，转如飞性急者，佳。能消毒，去淤伤《府志》。按：此与《崖州志》类似，也说明有棕熊。

5.4.4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但可反映不同时期中南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12）。

表13.12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中南的棕熊分布情况

（续表）

注：*表示详见正文。***表示本省级政区已有类似记录。①虽为《海南岛志》，但已明确“人熊不多见”，故仅取较具体有棕熊地方。

5.5 西南

西南各省级政区皆有棕熊分布。

5.5.1 重庆

重庆市分布有棕熊的地方虽不多，但仍有延续到现今的。

民国十五年《南川县志》记述：

熊：李时珍曰：熊者，雄也。篆文象形。俗分为……人熊、马熊。《尔雅翼》：熊……有马熊，形如马，即罴也。头长，脚高，猛憨多力，能拔树木，虎亦畏之。遇人，立而攫之。俗呼为人熊。邑唯金佛山偶亦有之，与猴同食包谷（赵精一居古佛洞多年，尝言二十年前曾亲见之）。按：据此，证实当地有棕熊分布。

5.5.2 四川

四川省有较多棕熊分布记录。

民国九年《绵竹县志》记述：

马熊：《尔雅翼》曰：能即马熊，为熊类之一种。酷似马而白色，尾长鬣粗，其性凶猛，舌有肉刺，能攫人畜食之。性不冬眠。按：据此，说明确有棕熊栖息。

民国初年《白玉县图志》记述：

惟女扒拿山及乃意产熊，常数十成群，凡猎得者仅取熊胆、熊掌。熊胆晒干如玻璃黄色，一枝可售二三元；熊掌一副四五元不等；如得其子，售于内地，价值未定，熊儿一窠有七八头者，一特产也。

按：此仅能确证有熊且数量多，从地望看，其中似包括棕熊。

民国三十一年《西昌县志》记述：

罴：似熊而大，■■短，强而有力，常盗食牛、马、猪、羊等。虽虎豹过之，亦不能敌。古称熊罴能驱虎豹信不■也。按：据此，当是棕熊。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四川省康定”；“在四川省巴塘……所产棕熊，其胸部有白带纹且沿肩部向上，在颈背部连接成一白色的领子”（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康定县、巴塘县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四川资源动物志》记载的物种分布（《四川资源动物志》编辑委员会等，1982）：

马熊：平武、宝兴、康定、雅江、炉霍、道孚、新龙、白玉、德格、甘孜、理塘、巴塘、义敦。

按：反映棕熊主要在川西的平武县、宝兴县、康定县、雅江县、道孚县、炉霍县、甘孜县、新龙县、德格县、白玉县、理塘县、巴塘县等地有所分布。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马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四川：康定、美姑、巴塘、安县、平武、雅江、炉霍、白玉。

按：据此，反映在安县、平武县、康定县、雅江县、炉霍县、白玉县、巴塘县、美姑县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四川（平武、松潘、巴塘、金川、天全、汶川、若尔盖、得荣、雅江、炉霍、白玉、石渠、木里）。按：说明在平武县、天全县、汶川县、松潘县、金川县、若尔盖县、雅江县、炉霍县、白玉县、石渠县、巴塘县、得荣县、木里藏族自治县等地确有棕熊存在。

●绵阳市：安县西北部系龙门山脉，地势较高，根据地貌成因和地表形态，可分为平坝、丘陵（台地）、低中山三种类型。地属中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干湿季节分明，全年气候温和，雨量充沛，日照较足，无霜期长。境内有动物资源1 000多种，哺乳动物有80余种。其中列为国家一类保护动物的有大熊猫、金丝猴、牛羚，分布在高川、茶坪两乡海拔1 700～3 000 m的高山密林之中。其他野生哺乳动物还有猕猴、小熊猫、马熊、黑熊、狼、赤狐（野狗）、貉、豺、石貂、黄喉貂、黄鼬（黄鼠狼）、鼬獾（猸子）、獾（狗獾）、猎獾、水獭（鱼毛子）、大灵猫（九江狸）、果子狸（花面狸）、豹、野猪、麝香獐子、鬣羚（山驴子）、斑羚（岩羊）、草兔、复齿鼯鼠、豪猪（刺猪）、竹鼠（竹溜子）、褐家鼠、黄胸鼠、小家鼠川陕亚种、四川短尾、山蝠、绯鼠耳蝠华南亚种等^[84]。说明还有棕熊等存在。

●攀枝花市：米易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境内层峦叠嶂，沟壑纵横，山谷相间，盆地交错，地势北高南低，呈南北走向。属南亚热带干热河谷立体气候，有“山高一丈，大不一样”“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天”之说。据称，已查明的动物资源有5纲29目72科175属264种，其中野生动物资源有186种，属国家二级保护的有穿山甲、棕熊等19种^[85]。

●雅安市：雨城区位于四川盆地西缘、青衣江中游，成都平原向青藏高原过渡带，地势西高东低，处于邛崃山脉二郎山支脉大相岭北坡，为中低山地带。山地占全区总面积的91%（低山占45%，中山占46%），平地占9%（主要是河谷阶地和山间盆地），中山主要分布在西北、西南和东南，低山主要分布在中部和南北河谷两侧。除少数高山区外，基本属于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区。森林覆盖率50.3%。境内野生动物种类多，业已查明的脊推动物有330余种，野生哺乳类动物主要有猴、熊、大熊猫、小熊猫、豹、獐［麝］、野牛、林麝、狐狸等45种，属国家保护的二级动物有苍鹰、雀鹰、秃鹫、红腹角雉、小熊猫、林麝、黑熊、金猫、大鲵9种^[86]。此处同时出现“熊”与“黑熊”，考虑到雅安市一些地方明确有“马熊”（即棕熊），故此处似有棕熊。

●阿坝州：马尔康县位于青藏高原南缘，在四川盆地西北部，属高原峡谷区，地势由东北向西南逐渐降低。属低纬度、高海拔的特殊地理与高山峡谷立体气候，冬干夏湿，雨热同季，日照充足，昼夜温差大。森林覆盖率52.3%。栖息着熊与小熊猫、金丝猴、扭角羚、獐［麝］、鹿等73种珍稀野生动物^[87]。所称“熊”，似含有棕熊。

理县位于青藏高原东部，是典型的中高山峡谷区，境内群山连绵，峰峦重叠，高低悬殊，沟谷纵横，地形呈蜿蜒起伏的立体单元，地表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受西伯利亚西风气流、印度洋暖流和太平洋东南季风三个环流的影响，形成季风气候；因海拔高低悬殊，地形复杂，气候差异显著，具有山地立体型气候特征。比较有特色的野生动物资源有獐［麝］、熊、鹿^[88]。所称“熊”中似包括棕熊。

黑水县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横断山脉中段北端的岷江上游，岷山与邛崃山脉交汇处；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境内群山屹立，山峦起伏，雪峰对峙，河谷深切。属季风高原型气候，旱、雨季分明，日照充足，年温差较小，日温差较大，并随海拔不同差别较大。据调查，全县有脊椎动物达250种之多，其中兽类120余种，属国家Ⅱ级重点保护动物有马熊与小熊猫、猕猴、大灵猫、猞猁、金猫、水鹿、岩羊等^[89]。

壤塘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边缘、大渡河上游，地形以丘状高原为主，河谷平地和高山相间，有较大的山74座。属高原季风气候，昼夜温差大；从河谷到高山，有明显的气候垂直变化，多为小区域气候。该县的香拉东吉圣山风景区栖息着许多珍稀野生动物，野兽成群结队的有：黑熊、棕熊与岩羊、狍、原羚、草鹿、麂子、黑鹿、野驴、马鹿、麝、猕猴、野猪、狐狸、金钱豹、雪豹、猞猁、兔、水獭、狼、豺狗、旱獭等^[90]。

●甘孜州：雅江县地处川西北丘状高原山区，横断山脉中段，大雪山脉与沙鲁里山脉之间的山原地带；地势北高南低，西南部是极高山，中部为河谷，东北和西北部为山原，山原占92.5%，极高山占5%，平坝占2.5%。地属青藏高原亚湿润气候区。珍贵动物有熊与鹿、獐［林麝］、盘羊等^[91]。所称“熊”，似包括棕熊。

道孚县地处青藏高原的边缘，界线十分清晰，境内地形复杂，峰峦起伏，东北高，东南略低；大雪山从东北延伸入境与横亘山的支脉白日山相连，成为道孚县境内的主要分水岭。地属寒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至2010年底，珍稀野生一级保护动物有豹、雪豹、金雕、胡兀鹫、西藏野驴、褐马鸡等，二级保护动物有黑熊、棕熊、小熊猫、细嘴松鸡、藏马鸡、岩羊、盘羊等^[92]。

甘孜县地处横断山脉东北边缘，是丘原向山原的过渡地带，属青藏高原的一部分；群峦起伏，北有巴颜喀拉山，东有果拉狼山，沙鲁里山屹立西南，形成一个大大的“川”字。地属高山寒温带气候区，冬长夏短。县城一带属高原河谷气候，寒冷干燥，澄澈晴朗，地势开阔，日照多，辐射强。在高山陡坡的原始森林中栖息着獐、鹿、黄羊、狐、猴、熊、豹、马鸡等20多种野生动物^[93]。所称“熊”，似含有棕熊。

新龙县地处川西北丘状高原山区，属沙鲁里山北段，全境有高山峡谷、高山低谷、高原低山丘陵、现代冰川冰蚀地貌。地属青藏高原亚湿润气候区，垂直气候变化显著。野生动物有马熊、黑熊与豹、马鹿、白唇鹿、斑羚、林麝、马麝、盘羊、岩羊等^[94]。“马熊”即属于棕熊。

理塘县以丘状高原和山原地貌为主，兼有部分高山峡谷，西、中部因造山运动的抬升，地势起伏较大，向东南和东北倾斜。山脉和水系呈南北走向，东西排列，山川河流相间，山地垂直分布明显。地属高原气候区，气温低，冬季长，日照多，辐射强，风力大，水热同期，蒸发量大，干湿季节分明。森林覆盖率7.4%，主要树种有冷杉、云杉，其次是红杉、高山松、柏树、杨树、高山栎、桦树、柳树等。野生动物主要有白唇鹿、豹、猴、扭角羚、林麝、水獭、熊、兔及重唇鱼等^[95]。所称“熊”，似含有棕熊。

巴塘县地处横断山脉北端金沙江东岸河谷地带，横断山脉纵贯全境，地形随金沙江走向由北向南倾斜，并呈现北高南低、东高西低之状。由于海拔、南北走向的山脉和大气环流的影响，属高山高原气候。该县名贵药材有鹿茸、熊胆等^[96]。从周边野生动物情况看，似有棕熊。

乡城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横断山脉中北段，地势东北高、西南低，高低悬殊，构成东北高、西南低的坡状倾斜面。国家确定的一、二级保护动物有54种，有棕熊与金钱豹、云豹、雪豹、白唇鹿、黑颈鹤、金雕、五带海雕、水獭、猞猁、石貂、林麝、马麝、小熊猫等^[97]。

得荣县属青藏高原东南边缘地带，地势北高南低，海拔高低悬殊，后山为县境最高峰，但相距不到30 km的金沙江出境点海拔仅1 990 m，相对高差多达3 609 m。地属亚热带干旱河谷气候区，是西南干旱河谷中心。野生动物中兽类共30种，其中国家二级重点保护动物有黑熊、马熊与弥猴［猕猴］、豺、小熊猫等12种^[98]。所称“马熊”，即棕熊。

●凉山州：盐源县位于青藏高原东南缘、雅砻江下游西岸，地形以四周高山峡谷、中部丘陵盆地为总特征。地属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年温差小，日温差大。生息着黑顶鹤、熊、獐子［林麝］等多种珍稀动物^[99]。所称“熊”，似包括棕熊。

会理县位于西南横断山脉东北部、青藏高原东南边缘，境内山峦起伏，沟谷相间，地形以山地、丘陵、平坝为主，其中山地约占总面积的40%，丘陵约占50%，平坝约占10%。地属中亚热带西部半湿润气候区，有丰富的光热资源和宜人的气候条件。森林覆盖率37.4%。县内太平、益门等区大片森林中，还生长着小熊猫、熊、獐［麝］、麂、狐以及穿山甲等珍贵动物^[100]。所谓“熊”，似包括棕熊。

会东县地处横断山脉南部褶皱山中切割地带，地形复杂，高低悬殊。地属亚热带季风湿润气候区，气候温和，雨热同季，日照充足，无霜期长，具有高原、山地立体气候特点。2014年，会东县动物有獐子、火狐、水獭、锦鸡、猴子、岩羊、麂子、熊、豪猪、穿山甲、马鹿、飞雕、啄木鸟、猫头鹰、蛇等^[101]。其中“熊”，似含有棕熊。

5.5.3 云南

云南省有棕熊分布，主要处于滇西。

清光绪三十年《顺宁府志》记述：

熊：檀萃《滇海志》：熊类至多，有马熊、人熊……滇南多有之。予尝至农部汤郎马跴厂，其地多熊。仰视大栗树，其大枝坠地盈堆，熊啮而坠之，以食其实。但人所献熊胆、熊掌，余则无用。不闻取其皮。

按：据此，反映有棕熊栖息。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云南省屏边”（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屏边苗族自治县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中国云南野生动物》称（季维智，1999）：

棕熊：省内分布于滇西北。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www.daowen.com)

云南（中甸、丽江、宁蒗、德钦、贡山）是本次调查新发现的棕熊分布地。

按：证实在古城区、玉龙纳西族自治县、宁蒗彝族自治县、贡山独龙族怒族自治县、香格里拉县、德钦县等地确有棕熊残留。

●保山市：龙陵县地处怒江、龙川江两江之间，是一个山区县，高黎贡山山脉由北向南伸入县境，地势呈中部高而东西倾斜之势，全境崇山峻岭，丘陵起伏，河流纵横。地属亚热带山原季风气候区，立体气候明显。野生动物中兽类有狗熊、马熊与虎、金钱豹、马鹿、山驴、岩羊、野猪、豪猪、狼、豺狗、狐狸、黄鼠狼、九节狸、野猫、鹿、樟［麝］、野兔^[102]。所称“马熊”，即棕熊。

●昭通市：永善县地处滇东北中山山原西北边缘，境内重峦叠嶂，峰高谷深，地势南高北低。地属中亚热带湿润气候区，由于海拔高低悬殊，气候垂直变化显著。现有熊与獐［麝］、猴、野猪等数十种野兽，有野鸭、白鹭、鹦鹉、黑颈鹤等170多种鸟类^[103]。所谓“熊”，似含有棕熊。

●丽江市：永胜县地跨横断山脉和滇西北高原两个地貌单元，属三江并流的边缘地区，地势东北高、西南低，有江、河、湖泊、山原、盆地（坝子）、河谷等多种地貌类型。以北亚热带山地季风气候为主；由于县境内海拔高差大，加之错综复杂的地貌，在不同的海拔区域有高寒、冷凉、低热、金沙江亚热带等多种气候类型，是典型的立体气候。森林覆盖率48.8%。截止到2007年，该县兽类有24种，主要有熊、豹、恒河猴等珍稀动物^[104]。所称“熊”，似包括棕熊。

●普洱市：澜沧拉祜族自治县地处横断山脉怒山山系南段，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五山六水纵横交错，仅海拔2 000 m以上的山峰就有150多座。属南亚热带夏湿冬干山地季风气候，雨量充沛，日照充足，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干雨季分明。由于地形地貌复杂，海拔高低悬殊，立体气候明显。森林覆盖率53.9%。野生动物有熊与野牛、马鹿、豹、野猪、懒猴、岩羊、水獭、穿山甲、猫头鹰、孔雀、鹦鹉、白鹇、蟒蛇等^[105]。据历史情况，所称“熊”包括棕熊。

●德宏州：陇川县地形由高黎贡山余脉纵贯，西南走向，东北高峻，西南低平，地貌特征为“三山两坝一河谷”。属南亚热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日照充足，热量丰富，四季不明显，干湿季分明。野生动物有四大类107种，其中野兽有水鹿、棕熊、黑熊、金钱豹、云豹、苏门羚（山驴）、豺狼、狐、九节狸、獐［麝］、野猪、黄猴、长臂猴、旱坝羊、破脸狗（果子狸）、麂子、刺猬（豪猪）、猞猁、野兔、野猫、鼬、灰猴、水獭、松鼠、竹鼠、穿山甲等27种^[106]。

●怒江州：碧罗雪山是喜马拉雅山的余脉，属于横断山脉，是怒江与澜沧江的分水岭，也是兰坪白族普米族自治县与福贡县、泸水县的界山。境内海拔4 000 m以上的山和峰共76座，其中最高峰老窝山，海拔4 435 m，山势陡峻。据称，山上有虎、豹、熊、山驴、马鹿、麂子、獐子［麝］、野猪、猴子、豺狼等走兽^[107]。此处所称“熊”，似有棕熊。

香格里拉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缘横断山脉三江纵谷区东部，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地貌按形态可分为山地、高原、盆地、河谷。地处高海拔低纬度地带，气候随海拔升高而变化。境内有哺乳动物26科69属97种，经济毛皮兽有棕熊、黑熊与黄鼬、香鼬、鼬獾（猸子）、獾、猪獾、青鼬、赤狐、藏狐、貉、豺、旱獭、红腹松鼠、长吻松鼠、隐纹花松鼠、灰尾兔、竹鼠、金钱豹、小熊猫、石貂、水獭等^[108]。

德钦县地处横断山脉腹地，东有云岭山脉，西有怒山山脉，均为南北走向，地势北高南低，全境山高坡陡，峰峦重叠起伏，峡谷急流纵横。地形可分为三类：高山河谷区、山区、高寒山区。地属寒温带山地季风性气候区，随着海拔的升高，气温降低，降水增大；大部分地区四季不分明，冬季长、夏季短，正常年干湿两季分明。森林覆盖率36.7%。截止到2014年，动物中兽类有18科47种，有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猕猴、棕熊、林麝、岩羊、鬣羚、斑羚、（穿岬）［穿山甲］、藏马熊、小熊猫、石豹、青鼬、水獭、斑灵猫、大灵猫、小灵猫、金猫、猞猁、马麝、高山麝等珍稀物种^[109]。

维西傈僳族自治县地处世界自然遗产“三江并流”腹地，云岭山脉东濒金沙江，西临澜沧江，自北往南延伸，切割剧烈，气势雄浑。地貌类型复杂多样，有高山、河谷、山间小盆地和高山褶断、凹陷枯湖沉积地或草甸。属亚热带与温带季风高原山地气候，冬长无夏，春秋相连，仅有冷暖、干湿和大小雨季之分；又由于地质结构复杂，海拔高低悬殊大，光、温、降水分布皆不均匀，形成立体气候。截至2013年，该县发现的脊椎动物有716种，飞禽走兽中如棕熊与羚牛、云豹、穿山甲、赤斑羚、小熊猫、滇金丝猴、红腹锦雉、红腹角雉、大绯胸鹦鹉、黑顶长尾雉、金猫、雪豹、白尾梢虹鸡等^[110]。

●大理市：弥渡县地势西北高、东南低，自西北向东南呈狭长地形，地貌分构造剥蚀山地、切割中山峡谷山地、溶蚀中山峡谷山块、山间断陷盆地四大类型。地属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冬无严寒，夏无酷暑，气候温和，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只有干季、雨季之别。现有虎、豹、熊、野猪、山驴等野生兽类20多种^[111]。此处所称“熊”，似包括棕熊。

巍山彝族回族自治县属云岭横断山脉的南延部分，地处哀牢山和无量山北段地区，和大理点苍山遥遥相望；地势北高南低、东高西低，河谷、盆地、山地相间分布。地属北亚热带高原季风气候区，除部分高山冷凉地区及河谷低热地区外，大部分地区都是四季如春。当地有野生哺乳动物70多种，主要有鹿、熊、狐狸、刺猬、穿山甲等^[112]。所称“熊”，似含有棕熊。

5.5.4 西藏

西藏自治区是棕熊分布最多的省级政区之一。

瑞典著名探险家斯文·赫定（Hedin，1919）在1900年到藏北考察期间，所拍摄的一幅猎获棕熊的照片（图13.65），是珍贵的纪实资料^[113]。

图13.65　1900年在藏北猎获的棕熊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在西藏自治区拉萨……所产棕熊，其胸部有白带纹且沿肩部向上，在颈背部连接成一白色的领”（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城关区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西藏哺乳类》记述（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综合考察队，1986）：

棕熊：别名：藏马熊，马熊。

【采集地】冈底斯山（仲巴县以西）。藏北地区双湖办事处一带。彭波农场至林周县旁多途中。按：据此，证实在林周县、仲巴县等地确有棕熊栖息。

据《麝·熊》称，“西藏行政区划的74个县级行政单位中，目前仅有一个城关区成为棕熊分布的空白区”，总数达16 648只（刘务林，1996），是3种熊最多者。经核查，亦即除城关区外，有72地^[114]（林周县、当雄县、尼木县、曲水县、堆龙德庆县、达孜县、墨竹工卡县、那曲县、嘉黎县、比如县、聂荣县、安多县、申扎县、索县、班戈县、巴青县、尼玛县、昌都县、江达县、贡觉县、类乌齐县、丁青县、察雅县、八宿县、左贡县、芒康县、洛隆县、边坝县、林芝县、工布江达县、米林县、墨脱县、波密县、察隅县、朗县、乃东县、扎囊县、贡嘎县、桑日县、琼结县、曲松县、措美县、洛扎县、加查县、隆子县、错那县、浪卡子县、日喀则市、南木林县、江孜县、定日县、萨迦县、拉孜县、昂仁县、谢通门县、白朗县、仁布县、康马县、定结县、仲巴县、亚东县、吉隆县、聂拉木县、萨嘎县、岗巴县、噶尔县、普兰县、札达县、日土县、革吉县、改则县、措勤县）有棕熊分布。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马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西藏：申扎、班戈、珠穆朗玛峰地区、仲巴、曲水、奇林湖西南、加查、三安曲岭、拉萨、昌都、那曲、双湖、林周、安多、江达。

按：据此，反映在城关区、林周县、曲水县、那曲县、安多县、申扎县、班戈县、尼玛县、昌都县、江达县、加查县、隆子县、定日县、定结县、仲巴县、吉隆县、聂拉木县等地曾有棕熊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西藏（聂拉木、浪卡子、吉隆、萨嘎、安多、江孜、定结、谢通门、南木林、白朗、岗巴、仁布、拉孜、定日、亚东、仲巴、昂仁、（康玛）［康马］、双湖、尼玛、申扎、那曲、聂荣、索县、比如、嘉黎、措勤、改则、噶尔、日土、普兰、札达、日喀则、萨迦、班戈、革吉、（水）［曲水］、林周、达孜、尼木、堆龙德庆、当雄）。

按：据此，说明在林周县、当雄县、尼木县、曲水县、堆龙德庆县、达孜县、那曲县、嘉黎县、比如县、聂荣县、安多县、申扎县、索县、班戈县、尼玛县、浪卡子县、日喀则市、南木林县、江孜县、定日县、萨迦县、拉孜县、昂仁县、谢通门县、白朗县、仁布县、康马县、定结县、仲巴县、亚东县、吉隆县、聂拉木县、萨嘎县、岗巴县、噶尔县、普兰县、札达县、日土县、革吉县、改则县、措勤县等地确有棕熊生息繁衍。

●拉萨市：堆龙德庆县地处念青唐古拉山西段南麓拉萨河下游，总体地势西北高、东南低，中间河谷宽阔，有高山、河流、风化、重力、冰川和岩溶6种地貌类型。属高原寒温带湿润季风气候，冬长夏短，四季不甚分明，干湿季分明。野生动物中，兽类主要有棕熊与岩羊、马麝、藏狐、赤狐、高原兔、猞猁、鹿、雪豹、水獭、旱獭、狼等^[115]。

●那曲地区：嘉黎县属藏北高原与藏东高山峡谷结合地带的高原山区，地势从西北到东南由高到低倾斜，主要山脉有阿依拉山、鲁贡拉山、杰拉山、岗巴拉山、楚拉山、崩希拉山等，都是念青唐古拉山的支脉。地属典型的高原山地，高原大陆型气候，高原亚寒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野生动物有马熊、狗熊与羚羊、黄羊、岩羊、盘羊、狼、野兔、狐狸、猞猁、豺、豹子、鹿、獐子［麝］、猴子、獾等^[116]。所谓“马熊”，亦即棕熊。

比如县地势从西北往东南倾斜，海拔渐次降低，地形以低山丘陵为主，间有高山峡谷，四周冰山雪峰环绕。地属高原亚寒或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野生动物有藏羚羊、盘羊、黑颈鹤、獐子［麝］、鹿、熊、豹、黄羊、岩羊、狐狸、狼、藏马鸡、藏雪鸡、秃鹫、鱼类等^[117]。所列举的“熊”，似包括棕熊。

班戈县位于藏北高原的纳木错、色林错两大湖之间，地势呈南凹北凸：南部湖面地区周围为冲积平原和较缓的残山；北边为深切高山，山顶有冰川发育；中部分布着中高山地，呈低山状。地属高原亚寒带半干旱季风气候区，气候寒冷，空气稀薄，四季不分明，冬长无夏，多风雪天气。据2014年资料显示，该县野生动物中哺乳动物有熊与野驴、黑颈鹤、藏羚羊、樟子［麝］、雪豹、雪鸡、岩羊、拾俐［猞猁］、狐狸、秃赞等^[118]。所谓“熊”，似反映含有棕熊。

巴青县位于怒江上游的南羌塘大湖盆区，地势北高南低。地属高原亚寒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高寒缺氧，空气稀薄，冬寒夏凉，太阳辐射强，日照时间长，年温差相对较大，无霜期短，冬季多大风雪。主要野生动物资源有白唇鹿、獐子［麝］、黄羊、岩羊、旱獭、水獭、高原兔、狐狸、猞猁、熊、狼、材［豺］等^[119]。所称“熊”，似含有棕熊。

尼玛县地处羌塘高原大湖盆地带，北有昆仑山、可可西里山，南有冈底斯山，地势北高南低，地形以高原、丘陵、平地为主。属高原亚寒带半干旱季风型气候和高原寒带干旱气候，空气稀薄，降雨量少，日照充足，气温低，多风雪。野生动物资源丰富而珍贵，有棕熊与藏羚羊、藏野驴、野牦牛、雪豹、黑颈鹤、雪鸡、藏原羚、岩羊、盘羊、斑头雁、灰鸭、黄鸭等国家一、二级保护动物达20余种^[120]。

●昌都地区^[121]：昌都县^[122]位于横断山脉西北部、青藏高原东南部的边缘地带，地势北高南低，东西呈“W”形；地形复杂多样，切割明显，险峰峻岭，沟壑纵横，蔚为奇观。地属中纬度地区，因受地形的影响，高原寒温带季风性气候混杂，“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山顶终年白雪皑皑，山腰森林茂密，山脚草木丛生，山谷则呈现出亚热带特征，雨热同季，气候宜人。森林覆盖率30%。当地野生动物中兽类仍有岩鹿、草鹿、樟子［麝］、马熊、豹子、猪翻［猪獾］、狐狸、马猴等^[123]。其中“马熊”，即棕熊。

江达县位于横断山脉的高山峡谷中，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为金沙江流域的河谷地带。年平均温差大，太阳辐射强烈，日照时间长，是昌都地区较大林区之一。野生动物有棕熊、黑熊与野牛、盘羊、岩羊、黑秃鹤、胡秃鹫、马鹿、白唇鹿、猞猁、小灵猫、豹、水獭、石貂、金猫、猴子、藏狐、雪猪、雪鸡、野鸽、斑鸠、金雕、高山秃鹫等^[124]。

贡觉县地处青藏高原东南，唐古拉山横断山脉北段，金沙江上游西岸；地势由东南向西北倾斜，群山连绵，山高峰锐，谷深坡陡，丘原交错，河流纵横，湖泊星罗棋布，高山、森林、草原并存；地貌大体可分为东南峡谷区、西部河流区和西南谷原区。属大陆性高原季风气候，受纬度、海拔和地理位置的影响，气温垂直变化明显，气温偏低，日温差较大。动物种类繁多，仅兽类就有5目12科35种，其中列为国家二级保护的有林麝、黑熊、马熊、水狸、马鹿、盘羊、岩羊、（藏酉猴）［藏酋猴］、棕熊、草狐狸、豺、猞猁等^[125]。其中“马熊”与“棕熊”，属于同一物种。

类乌齐县地处念青唐古拉山余脉伯舒拉岭西部，唐古拉山余脉他念他翁山东端，东部属于典型的藏东高山峡谷型地貌，西部则属于藏北高原地貌类型；地形沿澜沧江支流吉曲、柴曲和格曲由西北向东南走向，呈现西高东低趋势。属高原温带半湿润性气候。森林覆盖率26%。野生动物资源中哺乳动物主要有棕熊与马鹿、獐子［麝］、石青羊、藏原羚、塔尔羊、豺子、豺、狼、猞猁、水獭、旱獭、狐狸、草狐、石貂、狸猫、猪獾、猴等^[126]。

丁青县处于藏北草原向横断山脉过渡的地带，属藏东峡谷，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具有河谷、平坝、崇山峻岭的自然景观。属高原寒带气候，冬半年气候寒冷、干燥，夏半年温和、湿润，年温差小，日温差大，日照时间长。野生动物资源中野兽主要有獐［麝］、黄羊、马鹿、水獭、旱獭、狐狸、熊、豺、狼、猞猁、野牦牛、野驴等^[127]。所列举的“熊”，似表明其中有棕熊。

洛隆县位于念青唐古拉山脉东南端、怒江流域上段，地势南北高、中部较低，呈扇形向东北方向倾斜，地势起伏大，沟壑纵横，路况险峻，河流密布，湖泊众多，冰山雪峰、干热河谷与原始森林、高山草甸相间并存。属高原温带半干旱气候，光照充足，空气稀薄，气温偏低，日照长，降水分布不均匀，昼夜温差大，旱季、雨季分明，冬季漫长、寒冷等。野生动物资源主要有獐子［麝］、野牛、熊、鹿、豹、猴、岩羊、盘羊、狼、狐狸、猞狸、雪鸡等几十种^[128]。所称“熊”，似反映当地有棕熊等存在。

●林芝地区^[129]：林芝县^[130]地处雅鲁藏布江北岸、尼洋曲下游，是青藏高原海拔最低的地区；南部为冈底斯山余脉，北部属念青唐古拉山支脉高山地段。属温带湿润季风气候，雨量充沛，日照充足，冬季温和干燥，夏季湿润无高温。动物资源有樟［麝］、豹子、黑熊、马熊、黄狼、狐狸、旱獭、水獭、鹦鹉、杜鹃等^[131]。所谓“马熊”，亦即棕熊。

工布江达县地处藏南谷地向藏东高山峡谷区过渡地带，地势总体呈现南北高、中部低，西部高、东部低的变化特征，山地占总面积的80%左右。南以冈底斯山脉东延地段郭喀拉日居为界，北以念青唐古拉山脉为界，山脉、河谷呈近东西向展布。境内山峰林立，沟谷深切，呈深切割的高山河谷地貌。东部温和湿润，森林茂密，西部寒冷干燥，为灌木草甸植被。受所处的地理位置、地形和印度洋暖湿气流影响，形成了温带半湿润高原季风气候。动物资源有金钱豹、雪豹、马鹿、狗熊、马熊、水獭、猴子、黑颈鹤等^[132]。所列举的“马熊”，亦即棕熊。

米林县境内主要山脉有喜马拉雅山脉和念青唐古拉山脉，地势西高东低，多宽谷，相对高度相差较小，呈山河谷地形。地属高原温带半湿润季风气候区；印度洋与孟加拉湾暖流通过雅鲁藏布江通道，形成亚热带、温带、寒带并存的特殊气候。森林覆盖率48.1%。野生动物资源主要有能［熊］、豹、野牦牛、香捧［香獐？］、水獭等^[133]。所称“能”，即“熊”，似表明含有棕熊。

波密县地处念青唐古拉山东段和喜马拉雅山东端，北高南低，高山连绵，中部为帕隆藏布河谷和易贡藏布河谷。由于受印度洋海洋性西南季风影响，印度洋暖湿气流沿雅鲁藏布江进入帕隆藏布河，分别出现亚热带气候带、高原温暖半湿润气候带、高原冷湿寒湿带。野生动物80余种，其中被国家列为重点保护的动物有獐子、梅花鹿、熊、罴、金丝猴、豹、羚羊、小熊猫、小獭、黑颈鹤等20余种^[134]。所称“罴”，当指棕熊。

察隅县地处青藏高原的东南边缘，是喜马拉雅山和横断山脉交接的地带，地势总的趋势是由西北向东南倾斜，西北高、东南低，垂直高低悬殊，是典型的高山峡谷和山地河谷地貌。地属喜马拉雅山南亚热带湿润气候区，四季温和，降水充沛，日照充足，无霜期长。森林覆盖率达60%。野生动物主要有虎、豹、熊、小熊猫、麝、鹦鹉、黑颈鹤等，其中属国家级保护动物的有100多种^[135]。所称“熊”，似反映含有棕熊。

朗县地处喜马拉雅山北麓，雅鲁藏布江中下游，属于高原丘陵地貌类型，地势为北部和中部高、南部低，多为开阔谷地、坡地和山地。地属温暖半湿润气候带，夏无酷热，冬无严寒，夏秋多雨，春冬干旱多风，垂直气候复杂多变。野生动物资源有野牛、黄羊、羚羊、盘羊、樟子［麝］、鹿、豹、猴、熊、猞猁、水獭、野猪和鸟类等^[136]。所列举的“熊”，似说明有棕熊等。

●山南地区：扎囊县居藏南雅鲁藏布江中游河谷地带，南北均为高山，沿江两岸为谷地。地属高原温带半干旱季风气候区，冬长夏短，春秋相连，冬季长且寒冷干燥，冬春季多风沙、降水少，日照充分，辐射强。野生动物资源主要有羚羊、黑颈鹤、马鸡、熊、天鹅、灰鹤、斑头雁、四脚蛇、棒子［獐子；麝］、梅花鹿、黄羊、旱獭、雪猪、雪鸡、裂腹鱼等^[137]。所称“熊”，似表明有棕熊等。

洛扎县地处喜马拉雅南麓，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属藏南温带半干旱高原季风气候，东南部具有亚热带半湿润、湿润气候的特点，降水多，日照少；西北部为高原温带半干旱季风气候区，少雨多风，气候干燥，日照充足。野生动物主要有猞猁、獐子［麝］、野牦牛、水獭、熊、虎、豹、黄羊、山鸡、雪猪等^[138]。所谓“熊”，似反映当地有棕熊等。

加查县位于雅鲁藏布江中游，冈底斯山—念青唐古拉山与喜马拉雅山大地构造单元之陷凹地带，地势南北高、中间低，地势高耸，重峦叠嶂，河流深切，地形复杂多样，大地貌为高山与深切峡谷的混合型。地属高原温带半干旱季风气候区，光照充足，辐射强，日温差大，雨季集中，冬春季干燥多风。森林覆盖率达30%。野生动物有马鹿、白唇鹿、雪豹、黑熊、棕熊、马熊、贝母鸡、藏马鸡、麝、旱獭、水獭、金钱豹等种类^[139]。列举物种中的“棕熊、马熊”，证明有棕熊栖息。

隆子县位于喜马拉雅山东段北麓，地势北高南低、西高东低，地形连绵起伏，山岭河流纵横交错。地属高原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区。有豹、棕熊、小熊猫、松鼠、藏马鸡、雪鸡、鼯鼠、林麝、塔兔、草狐、猞猁、盘羊、岩羊、金雕、鹫、枭、杜鹃、喜鹊、岩鸽、斑鸠、旱獭、野牛、马鹿、雀鹰等野生动物资源^[140]。

错那县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东南，地势北高南低，康格多山以北为高原山地区、以南海拔递减。南部印占区属亚热带山地半湿润、湿润气候，中北部喜马拉雅山区属于高原性高寒气候。截至2013年，已列入国家重点保护的二类野生动物有猕猴、棕熊、黑熊、秃鹫、岩羊、狐狸等，此外，还有贝母鸡、野鸡、蛇、黄羊等^[141]。

●日喀则地区：南木林县位于雅鲁藏布江中上游北岸，处冈底斯山脉东段河谷地带，地形东北高、西南低，由极高山、高山、中山、河谷、湖泊、冰川及沙丘等诸地貌单元组成。南北两面山峦起伏，南部有宽窄不一的河谷平原，中间有一条从北到南的蛇形狭窄“走廊”湘河流域。属高原性内陆干旱气候，太阳辐射强，昼夜温差大，干湿季明显。主要野生动物资源有獐子［麝］、狼、熊、野牛、黄羊、黑颈鹤等^[142]。所称“熊”，似说明含有棕熊。

仲巴县地处喜马拉雅山以北、马泉河两岸，是较典型的高原山地地貌。冈底斯山脉斜贯该县中部，支脉遍布全县；冈底斯山以北的隆嘎尔地区属于南羌塘高原，地势高亢而开阔，密布大小湖泊、湖盆平原及平坝滩地；高原面上也有起伏的高山峻岭，但大多较平缓呈中高山丘陵状。地属高原亚寒带半干旱气候区，气候干燥、寒冷，风沙大，日照充足，年温差较大，无霜期短。有国家二类保护动物棕熊、马熊、猞猁、麝（獐子）、盘羊、金雕鸢等^[143]。

亚东县位于喜马拉雅山脉中段南麓，属喜马拉雅山高山地貌，卓木拉日雪山山脉横贯县境中部，从而导致该县北高南低的地势，还自然将县划分为两个迥然不同的地貌单元，北部气候高寒干旱；南部具有亚热带半湿润季风型特点，气候温和湿润。主要野生动物现有狗熊、马熊与小熊猫、金钱豹、长尾叶猴、獐子、松鼠、草狐、狐狸、旱獭、野猪、野山羊、雪猪、狼、猞猁、野驴、啄木鸟、红嘴乌鸦、黑嘴鹦鹉、黑颈鹤、草白鸭等^[144]。所称“马熊”即棕熊。

●阿里地区：日土县属高原湖盆区，喀喇昆仑崇山峻岭和冈底斯山支脉横穿全境，地势南北高、中间低，沿班公错—怒江断裂带形成高原地势最低的巨大集水洼地，在四周山脉之间沿断裂带则为宽谷或串珠状湖盆洼地。地属高原亚寒带季风半干旱气候区，具有气压低、辐射强、寒冷干燥、降水稀少等特点。野生动物主要有熊与黑颈鹤、大雁、黄鸭、金丝野牦牛、蟠羊、藏羚羊、黄羊、青羊、野驴等^[145]。所谓“熊”，似表明有棕熊等栖息。

革吉县地处羌塘高原大湖盆区，狮泉河的源头，境内多山，山势高耸，海拔在6 000 m以上的山峰有11座，5 000 m以上的山峰有23座。地属高原亚寒干旱气候区，日照充足，无霜期短，风大寒冷。据统计，革吉境内的野生动物有近百种，属国家保护动物的有野牦牛、野驴、藏羚、猞猁、旱獭、黑颈鹤、天鹅、斑头雁；其他有哈熊［棕熊］、岩羊、黄羊、草豹、狼、狐狸、雪猪、野兔、鼠兔、黄鸭、水鸭、棕头鸥、沙鸡、雪鸡、秃鹫、鹰雕、鹞鹰、草原鹞、野鸽、乌鸦、麻雀等^[146]。所谓“哈熊”，乃棕熊别称。

5.5.5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但可反映不同时期西南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13）。

表13.13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西南的棕熊分布情况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注：*表示详见正文。***表示本省级政区已有类似记录。^[147]亦即有熊。②原文如此。疑似2种“熊”。

5.6 西北

西北各省级政区皆有棕熊分布。

5.6.1 陕西

陕西省少数地方似有棕熊分布，且到20世纪后半叶已不见。

民国三十六年《宝鸡大观》记载：

县境南山接近留坝一带之丛岭中尚产野猪、山羊、熊、豹、虎、狐、狼等兽。按：其中“熊”似含有棕熊。

子长县称，随着森林的破坏和消失，虎、熊、猴、野猪、野骆驼、鹤、鹭鸶等今在子长县消失①。说明曾有棕熊等分布。

5.6.2 甘肃

甘肃省有较明确的棕熊分布记录。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甘肃省岷山所产棕熊，其胸部有白带纹且沿肩部向上，在颈背部连接成一白色的领”（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甘肃省与四川省交界的岷山一带当时有棕熊栖息。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1994）：

马熊：藏马熊、藏熊、哈熊。

见于……甘肃的肃南、肃北、（阿克赛）［阿克塞］、天祝、玛曲、碌曲。

按：反映在天祝藏族自治县、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玛曲县、碌曲县等地有棕熊分布。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马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甘肃：文县、酒泉南部（祁连山）、康乐、白龙江【舟曲、武都、文县】、岷山【岷县】、天祝、民乐、肃南、阿克塞。

按：据此，反映在天祝藏族自治县、肃州区、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民乐县、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岷县、武都区、文县、康乐县、舟曲县等地曾有棕熊栖息。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甘肃（天祝、夏河、碌曲、玛曲、玉门、永昌、肃南、（阿克赛）［阿克塞］、肃北）。

按：据此，证明在永昌县、天祝藏族自治县、玉门市、肃北蒙古族自治县、阿克塞哈萨克族自治县、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玛曲县、碌曲县、夏河县等地确有棕熊分布。

●武威市：据2012年报道，地处肃北蒙古族自治县的盐池湾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在进行重点保护野生动物资源调查时，发现有棕熊、猞猁活动痕迹，通过架设自动远红外相机拍摄到一只棕熊夜间出来活动的照片（图13.66）^[148]，特征十分明显。

图13.66　盐池湾棕熊夜间活动

●张掖市：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地处河西走廊中部、祁连山北麓，大部地区处于祁连山地，山势陡峻巍峨；在海拔4 700 m以上的山地，终年积雪，有冰川分布。大部属高寒山地半干旱气候，只有明花区属温带干旱气候，冬春季长而冷，夏秋季短而凉爽。山林和草原上生栖着白唇鹿、獐［麝］、野牛、大头羊、熊、豹、狼、猞猁、旱獭、雪鸡、蓝马鸡等野生动物^[149]。所谓“熊”，似表明含有棕熊。

●陇南市：武都区位于白龙江中游地带，地处秦岭与岷山之间，秦巴山系结合部；秦岭和岷山两大山系的支脉东西向横贯全境，境内高山、河谷、溶洞、丘陵、盆地交错，峰峦叠嶂，沟壑纵横。地属亚热带向暖温带过渡区，属北亚热带半湿润气候，垂直差异明显，具有亚热带、暖温带、寒温带3种气候特征。该区老殿坪上山和坪垭里梁上南麓山林中还有黄猴、黄鹿、崖羊、山牛、金钱豹、野猪、老熊等几十种动物出没，现已列为国家自然保护区之一，由林业部白水江自然保护区管理局管护^[150]。所谓“老熊”，似包括棕熊。

成县地处秦岭山脉南麓丘陵河谷地带，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地貌特征南北为山地，中部为丘陵。属暖温带半湿润气候，四季分明，冷暖适度。野生动物有梅花鹿、豹、熊、画眉、红腹锦鸡等十余种珍稀动物^[151]。所谓“熊”，似含有棕熊。

5.6.3 青海

青海省有较多棕熊分布记录。

民国八年《大通县志》记述：

熊：李时珍曰：熊者，熊也。熊，字篆文象形，但熊有猪熊，人熊，马熊，狗熊之殊，各因其形之相似以为别也。《述异记》云：在陆曰熊，在水曰能，即鲧所化，故熊字从能。又狒狒亦名人熊。

按：据此，反映当地有棕熊等分布。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在青海省祁连、可可西里山……所产棕熊，其胸部有白带纹且沿肩部向上，在颈背部连接成一白色的领”（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祁连山、可可西里山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1994）：

马熊：藏马熊、藏熊、哈熊。

见于青海的祁连、门源、刚察、海晏、乌兰、都兰、天峻、贵德、贵南、同德、兴海、共和、同仁、尖扎、泽库、河南、玉树、称多、曲麻莱、杂多、治多、囊谦、玛多、玛沁、甘德、达日、班玛、久治。

按：反映在海晏县、祁连县、刚察县、门源回族自治县、共和县、同德县、贵德县、兴海县、贵南县、同仁县、尖扎县、泽库县、河南蒙古族自治县、玛沁县、班玛县、甘德县、达日县、久治县、玛多县、玉树县、杂多县、称多县、治多县、囊谦县、曲麻莱县、乌兰县、都兰县、天峻县等地有棕熊分布。

《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志》（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地方志编纂委员会，1995）：

哈熊、棕熊（别名藏马熊、马熊。青藏亚种曾在省内分布较普遍，海西各地均有分布。因连续猎捕而已较少见，仅在那些交通不便、人稀少的地区，才能发现其活动痕迹。在省内高原草原、高山草甸草原、高寒荒漠草原、灌丛草原和森林一带广泛栖息。有冬眠习性，多半寻找偏僻山洞冬眠。在柴达木盆地腹地、昆仑山地区，夏季常见到棕熊翻掘鼠兔洞穴和旱獭洞穴寻食的痕迹。在湖泊沼泽地区，棕熊亦常涉水、游泳去捕食水禽的雏鸟。还食各种植物。有时窜入羊群盗食。其毛皮可做褥垫，墙壁装饰等；熊胆为名贵中药材，有清凉明目等作用；脂肪经提炼后，可治疗烫伤；熊掌为菜肴中的珍品）。

按：据此，反映还有棕熊分布。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马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青海：可可西里、冷湖、茫崖西部、格尔木南部、诺木洪、德令哈、乌图（养）［美］任、祁连、曲麻莱、同德、兴海、班玛、长江源头。

按：据此，表明约在祁连县、同德县、兴海县、班玛县、杂多县、治多县、曲麻莱县、德令哈市、格尔木市一带有棕熊出没。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青海（天峻、乌兰、都兰、大柴旦、德令哈、格尔木、门源、祁连、玛多、玛沁、达日、久治、班玛、玉树、称多、曲麻莱、治多、囊谦、杂多、河南、泽库、同仁）。

按：据此，证明在祁连县、门源回族自治县、同仁县、泽库县、河南蒙古族自治县、玛沁县、班玛县、达日县、久治县、玛多县、玉树县、杂多县、治多县、囊谦县、曲麻莱县、德令哈市、格尔木市、乌兰县、都兰县、天峻县等地确有棕熊残存。

●西宁市：大通回族自治县地处河湟谷地，祁连山南麓，湟水河上游北川河流域，是青藏高原和黄土高原过渡地带，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地属高原大陆性气候。森林覆盖率达38.1%。当地珍禽异兽有棕熊与白唇鹿、麝、猞猁、蓝马鸡等20多种^[152]。

●海北州：祁连县地处祁连山中段腹地，地属典型的高原大陆性气候；由于青藏高原对大气环流的特殊影响，使夏季来自东南季风的湿润气流得以北进西伸，波及本区；冬季受内蒙古干冷空气、西北寒冷气流的影响，致使本区冬季降温幅度大，气温年较差较大。森林覆盖率13.5%。野生动物有20余种4万余只，有著名的野牦牛、野驴、盘羊、羚羊、白唇鹿、雪豹、马熊、黑顶鹤［黑颈鹤］、天鹅、雕等^[153]。

海晏县位于青海湖盆地东北部，祁连山系大通山脉的西南麓，属高山地貌，其中山地面积占45%，滩地占40%，低山丘陵占10%，湟水谷地占5%。属高原亚干旱气候，春季干旱多风，夏季凉爽，秋季短暂，冬季漫长。野生动物中兽类主要有棕熊与普氏原羚、马鹿、雪豹、岩羊、狼、猞猁等20多种^[154]。

刚察县地处青海湖盆地北部，祁连山系中部大通山地段，境内山脉走向北西，北部高山连绵，南部低缓，自北西向南倾斜，分为山丘、丘陵、平原三大地貌类型。属典型的高原大陆性气候，日照时间长，昼夜温差大。动物资源有棕熊与普氏原羚、白唇鹿、马鹿、雪豹、盘羊等20多种，2万余头（只）^[155]。

●海南州：同仁县东、西部山区地形起伏连绵，山峦重叠，中部为隆务河河谷地区，高矗的夏琼山和阿米德合隆山由南向北延伸，隆务河纵贯全境南北；地势南高北低，构成天然阶梯；依地形可分为河谷川地、低山沟壑浅山地、中高山脑山地、高山牧场4个区域。属大陆性高原凉温、冷温半干旱气候，温度垂直变化明显，地区差异显著，日温差较大，光照充足，日照强，降水变率大，雨热同季，有冷温季和干湿季之分。珍稀动物有鹿、香獐［麝］、羚羊、石羊、黄羊、熊等^[156]。所称“熊”，似反映其中有棕熊。

兴海县地处“三江源”国家自然保护核心区。最低点河卡镇吾合托黄河出境处海拔2 590 m，海拔高低悬殊，相差2 715 m。属高原大陆性气候，日照充足，辐射强烈，热量条件差，且地区间的气候条件差异性较大。幽深的峡谷，茂密的森林，辽阔的草原，纵横的河流，为野生动物提供了良好的生存环境。这里蕴藏着棕熊与石羊、马鹿、水獭、猞猁、赤狐、旱獭、香獐［麝］、雪鸡等许多种野生动物^[157]。

●果洛州：玛多县属高平原地区，地势自西北向东南倾斜，地形起伏不大，相对平坦，西北高，东南低，山间有平坦地、沙漠地、沼泽地。属高寒草原气候，一年之中无四季之分，只有冷暖之别，通常又把冷暖两季分别称为冬季和夏季，冬季漫长而严寒、干燥多大风，夏季短促而温凉、多雨。野生动物资源极为丰富，主要有棕熊与野牛、野驴（俗称野马）、羚羊、黄羊、石羊、盘羊、白唇鹿、狼、红狐、猞猁、雪豹、獾猪、野猫、旱獭等^[158]。

●玉树州：玉树藏族自治州称，有百余种野生动物，其中16种列为国家保护珍稀野生动物，主要有棕熊与白马鸡、藏雪鸡、黑颈鹤、岩羊、野驴、马麝、猞猁、雪豹、恒河猴、藏狐、胡兀鹫等^[159]。

玉树县地处青藏高原东部，以高原为主，地形西北和中部高，东南和东北低，地形复杂，地势高耸，地貌以高山峡谷和山原地带为主，间有许多小盆地和湖盆。属典型的高原高寒气候，全年无四季之分，只有冷暖两季之别。野生动物中，兽类31种，鸟类73种，其中著名的鸟兽有棕熊与金钱豹、雪豹、苏门羚、白唇鹿、马鹿、猞猁、水獭、白马鸡、黑（劲）［颈］鹤、藏雪鸡、雪鹑等^[160]。

杂多县地处唐古拉山北麓，地势西高东低。属大陆性季风气候，受地理环境的影响，全年气候寒冷，无四季之分，只有暖季和冷季。2013年，该县珍稀动物主要有藏羚羊、野牦牛、白唇鹿、雪豹、盘羊、岩羊、马麝、棕熊、猞猁等^[161]。另据2015年10月28日报道，10月21日早间，杂多县一名环卫工人拍摄到一只野生棕熊“进城”的视频，视频中一只体形庞大的棕熊正在马路边的山坡前行并不时回头张望，而后退进树林^[162]。

境内横跨通天河（长江）、黄河两大水系，西北部为宽谷大滩，地域辽阔，东南重山叠岭，境内高山、盆地、滩地相间，主要山脉有昆仑山、巴颜喀拉山、可可西里、冬乌拉山。属典型的高原高寒气候，主要特点是高寒缺氧，日照时间长，紫外线强，冷暖两季。野生动物中兽类主要有野牦牛、藏羚羊、白唇鹿、雪豹、盘羊、岩羊、棕熊、猞猁等^[163]。该县的烟瘴挂峡谷是长江上第一个大峡谷，经过近10个月定点观测，发现有棕熊与雪豹、白唇鹿、马麝、野牦牛、藏野驴、藏羚羊、兔狲、猞猁、水獭、藏原羚、盘羊、岩羊等珍稀动物^[164]。

●海西州：海西蒙古族藏族自治州仍称，共有野生动物196种，其中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豺、黑熊、石貂、荒漠猫、猞俐、兔狲、麝（所有种）、马鹿、藏原羚、鹅喉羚、棕熊、岩羊、盘羊、鹈鹕、黑颈鸬鹚、岩鹭、天鹅、其他鹰类、隼类（所有种）、雪鸡（所有种）、血雉、藏马鸡、蓝马鸡、灰鹤、蓑羽鹤、鸮形目等^[165]。表明德令哈市、格尔木市、乌兰县、都兰县、天峻县一带仍有棕熊。

德令哈市位于柴达木盆地东北边缘，是由上更新统的近代洪积、冲积及湖积层组成的山前倾斜平原。地属高原大陆性气候区，具有高寒缺氧、空气干燥、少雨多风、年内四季不分的特点。据该市的花土沟镇称，有野牦牛、野骆驼、野马、雪豹、藏羚羊、野驴（国家Ⅰ级保护动物）和棕熊、黄羊、岩羊、猞猁、藏雪鸡（国家Ⅱ级保护动物）等110多种野生动物^[166]。

柴达木梭梭林省级自然保护区位于德令哈市西南部，海拔2 958～3 344 m，分布范围东起旺尕秀煤矿，西至大柴旦全集河，北与青藏铁路相连，南与东西走向的额木尼克山为界。东西长114 km，南北宽54 km，保护区总面积3 105 km2，保护区由额木尼克、米扎格和巴图等地区组成，其中额木尼克是原始梭梭林保存较完整的地区之一。保护区地处荒漠区，由于生态恶化，如棕熊、毛腿沙鸡等已经绝迹。目前仅分布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蒙古野驴，二级保护动物岩羊、鹅喉羚、灰鹤等，一般经济动物有高原野兔、狼等^[167]。

格尔木市地处欧亚大陆中部，地貌复杂，地形南高北低，由西向东倾斜，昆仑山、唐古拉山横贯全境，山势高峻，气势磅礴，雪峰连绵，冰川广布，冰塔林立，河流纵横，湖泊星罗棋布。唐古拉山主峰格拉丹东雪峰高峻挺拔，雄伟壮丽，是长江和澜沧江的发源地；盆地地势平坦，沙丘起伏，绿洲陷显，盐湖、碱滩、沼泽众多。属大陆高原气候，少雨、多风、干旱，冬季漫长寒冷，夏季凉爽短促，无绝对无霜期。野生动物中野兽有棕熊^[168]与野牦牛、野驴、猞猁、藏羚羊、盘羊、岩羊、野马、鹅喉羚、白唇鹿、雪豹、红狐、狼等20多种^[169]。

都兰县地处柴达木盆地东南隅，全境可分为汗布达山区和柴达木盆地平原两种地貌类型，戈壁、沙漠、谷地、河湖、丘陵、高原、山地等地形依次分布。属高原干旱大陆性气候。野生动物有岩羊、黄羊、盘羊、藏羚羊、野驴、野牦牛、白唇鹿、马鹿、狐狸、雪豹、熊、黄鸭、猞猁、石貂、沙狐、鹅喉羚、天鹅、黑颈鹤、雪鸡、石鸡等40多种^[170]。所列举的“熊”，似反映含有棕熊。

天峻县位于青海湖西北部、柴达木盆地东缘，地势为中部高、两头低，地形可概括为六大水、五大山、丘陵沟谷间平原，大小河四十三，湖泊沼泽连冰川。属高原大陆性气候，气温低，降水时间不均匀；气候寒冷，无绝对无霜期。截至2010年，天峻县野生动物有百余种，主要珍稀动物有牦牛、鹿、麝、雪鸡、猞猁、雪豹、野驴、岩羊、黄羊、羚羊、熊、盘羊等^[171]。列举中所称“熊”，似反映含有棕熊。

5.6.4 新疆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是我国棕熊分布的最西北省级政区。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文献记录见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焉耆、和靖、拜城、阿克苏”（寿振黄，1962）。反映在今阿克苏市、拜城县、和静县、焉耆回族自治县等地当时有棕熊栖息。

《新疆珍贵动物图谱》（梁崇岐，1986）：

棕熊（Ursus arctos Linnaeus俗名：哈熊、熊、人熊。分布：新疆在阿尔泰山、天山、昆仑山、阿尔金山、帕米尔山地，见于焉耆、和静、拜城、阿克苏、库尔勒、喀什、塔什库尔干、若羌、伊宁、阿勒泰等地。国内还见于黑龙江、青海、吉林、内蒙古）。

马熊（Ursus pruinosus Blyth俗名：藏马熊、藏熊。马熊为棕熊的近缘种。被认为是棕熊进一步适应高寒气候分化而成。与棕熊在外形上的区别：体形较小，爪小而直，爪不是黑色而为黄白色，成兽胸部具有白色纹。对于本种，有的分类学家则认为是棕熊的一个亚种Ursus arctos pruinosus Blyth。分布：新疆分布于昆仑山。国内还见于西藏、青海、四川、甘肃等地）

按：据此，反映在喀什市、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阿克苏市、拜城县、库尔勒市、若羌县、和静县、焉耆回族自治县、伊宁市、阿勒泰市、布尔津县、富蕴县、福海县、哈巴河县、青河县、吉木乃县等地有棕熊分布。

《中国动物志：兽纲：食肉目》记述（高耀亭等，1987）：

1959年，新疆综合考察队在拜城、库尔勒等地的畜产收购站见到收购的（棕熊）皮张，唯收购量不多（钱燕文，1969）。从塔什库尔干的标本和收购的皮张来看，本亚种（棕熊天山）在我国境内的分布，已确证无疑。

按：说明在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拜城县、库尔勒市等地较早有棕熊分布记载。

《中国西北地区珍稀濒危动物志》记述（中华人民共和国濒危物种进出口管理办公室，1994）：

棕熊：熊、人熊、马熊。

天山亚种：见于新疆的天山、阿尔泰山、昆仑山、阿尔金山、帕米尔山地、焉耆、和静、拜城、阿克苏、库尔勒、喀什、塔什库尔干、若羌、伊宁、阿勒泰。

按：此记述似沿袭梁崇岐（1986）记载。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称，棕熊分布于（张荣祖等，1997）：

新疆：托木尔地区、焉耆、和静、拜城、阿克苏、库尔勒、且末、若羌、阿尔泰山。

按：据此，反映在阿克苏市、拜城县、哈密市、伊吾县、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库尔勒市、若羌县、且末县、和静县、焉耆回族自治县、阿勒泰市、富蕴县、哈巴河县、青河县等地有棕熊分布。

《新疆哺乳动物的分类与分布》记载（阿布力米提·阿布部卡迪尔，2003）：

棕熊：新疆山区（阿尔泰山、天山、准噶尔西部山地）。在新疆的分布范围：阿尔泰山（阿勒泰、布尔津、哈巴河、吉木乃、福海、富蕴、青河）及天山和准噶尔西部山地（乌鲁木齐、昌吉、呼图壁、玛纳斯、米泉、阜康、吉木萨尔、奇台、木垒、博乐、温泉、伊犁［伊宁？］^[172]、霍城、尼勒克、新源、巩留、察布查尔、昭苏、特克斯、塔城、额敏、裕民、托里、和丰、乌苏、沙湾、哈密、巴里坤、伊吾、库尔勒、和静、温宿、拜城、乌什）。

马熊（藏马熊）：分布区域范围是昆仑山、阿尔金山、喀喇昆仑山和帕米尔高原（乌恰、阿克陶、莎车、叶城、塔什库尔干、和田、墨玉、皮山、洛浦、策勒、于田、民丰、且末、若羌）。

按：据此，较详尽列举出新疆的棕熊分布地在乌鲁木齐市、乌鲁木齐县、莎车县、叶城县、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温宿县、拜城县、乌什县、和田市、和田县、墨玉县、皮山县、洛浦县、策勒县、于田县、民丰县、哈密市、伊吾县、巴里坤哈萨克自治县、阿克陶县、乌恰县、博乐市、温泉县、昌吉市、阜康市、呼图壁县、奇台县、吉木萨尔县、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库尔勒市、若羌县、且末县、和静县、伊宁市、伊宁县、霍城县、巩留县、新源县、昭苏县、特克斯县、尼勒克县、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塔城市、乌苏市、额敏县、沙湾县、托里县、裕民县、和布克赛尔蒙古自治县、阿勒泰市、富蕴县、哈巴河县、青河县等；只是该书虽出版于2003年，但资料基本上是20世纪的，不宜认定为现今分布。

《中国重点陆生野生动物资源调查》称（国家林业局，2008）：

本次调查，棕熊见于……新疆（焉耆、和静、拜城、阿克苏、库尔勒、伊宁、阿勒泰）。

按：说明在阿克苏市、拜城县、库尔勒市、和静县、焉耆回族自治县、伊宁市、阿勒泰市等地确有残存棕熊。

●乌鲁木齐市：乌鲁木齐市地处北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南缘，地势起伏悬殊，山地面积广大，南部、东北部高，中部、北部低，三面环山，北部平原开阔，山地面积占总面积50%以上。属中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目前各类野生陆栖脊椎动物约212种，其中分布在南山山地的森林、草原动物，主要有棕熊与马鹿、野猪、灰旱獭、石貂、野兔等^[173]。反映在乌鲁木齐市与乌鲁木齐县还有棕熊栖息。

●喀什地区：叶城县南依喀喇昆仑山和昆仑山脉，北接开阔平原，紧连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叶尔羌河畔上游；地形南高北低。属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森林覆盖率0.74%。珍稀野生动物有黄羊、熊、牦牛、雪鸡、天鹅等^[174]。一般认为新疆仅有棕熊。

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在帕米尔高原的东南部，为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和阿赖山脉的联结处；地势由西南向东北倾斜，山脉自西南向东北延伸；地形主要有山地、谷地、盆地和丘陵。属高原高寒干旱—半干旱气候，冬季漫长寒冷，干旱少雨，光能充足，热量欠缺。野生动物有帕米尔盘羊（又称马可波罗羊）、棕熊、旱獭、血鸡、狐、野驴、鹫等^[175]。

●阿克苏地区：拜城县位于天山中段南麓、却勒塔格山北缘的山间盆地、渭干河上游流域；四周群山环抱：北部为天山主干，南部为却勒塔格山，东部为库车达坂，西部有叠山洪沟，为带状盆地；西北高、东南低，自然坡降较大，地形复杂。属温带大陆性干旱气候，冬季寒冷，夏季凉爽。野生动物有马鹿、黄羊、野山羊、盘羊、大头羊、野猪、野兔、野鸭、熊、狼、狐狸、旱獭及珍禽山鸡、雪鸡和奇兽山虎、雪豹等^[176]。一般认为新疆仅有棕熊。

●和田地区：和田地区处于昆仑山中段北坡，南部的昆仑高山成弧形横贯和田地区东西，北坡为浅丘低山区，峡谷遍布，南坡则山势转缓；自山麓向北，戈壁横布，各河流冲积扇平原绿洲继续分布，扇缘连接塔克拉玛干沙漠直至塔里木盆地中心。因位于欧亚大陆腹地，帕米尔高原和天山屏障于西、北，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不易进入。南部绵亘着的昆仑山、喀喇昆仑山，阻隔了来自印度洋的暖湿气流，形成了暖温带极端干旱的荒漠气候，四季分明，夏季炎热，冬季冷而不寒，春季升温快而不稳定，常有倒春寒发生，多风沙天气，秋季降温快；全年降水稀少，光照充足，热量丰富，无霜期长，昼夜温差大。据称，昆仑山水道附近的柳丛常有棕熊出没^[177]。和田河发源于昆仑山和喀喇昆仑山，其上游由两条发源于昆仑山的支流构成，一条是玉龙喀什河，一条是喀拉喀什河，两河在阔什拉什汇合后始称和田河，和田河下游为典型的平原游荡型河流，由南向北横穿塔克拉玛干沙漠注入塔里木河，是唯一从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穿过的河流。由此看来，在和田市、和田县、墨玉县、洛浦县一带似有棕熊栖息。

●昌吉州：昌吉回族自治州称，野生动物有雪豹、棕熊、羚羊、马鹿、黄牛等上百种珍禽异兽，其中国家一类保护动物有12种，二类保护动物有42种^[178]。反映在昌吉市、阜康市、呼图壁县、玛纳斯县、奇台县、吉木萨尔县、木垒哈萨克自治县一带仍有棕熊栖息。

奇台县位于天山北麓，准噶尔盆地东南缘，从南到北地理环境独特，地形地貌复杂多变，自然风貌集沙漠、戈壁、绿洲、山谷、草原、森林和冰雪等自然景观为一体。南部山区崇山峻岭，逶迤连绵，雪峰冰川高耸入云，林海草原苍茫无际，翠谷溪流清幽隽秀，河山旖旎，绝景天成。中部平原田野广袤，阡陌纵横，一派北国田园风光。北部荒漠戈壁。属中温带大陆性半荒漠干旱气候。野生动物有棕熊与马鹿、雪豹、野猪、狍鹿、狐狸、狼、獾猪、岩羊、岩鼠、松鼠、水獭、猞猁、石貂、盘羊、野兔等20余种^[179]。

木垒哈萨克自治县地处天山东段北麓，准噶尔盆地东南缘，南北东三面高、中部低的半壁盆地，山势由西向东逐渐降低，盆地由东向西倾斜，在地貌上可分为山地、山前丘陵、平原戈壁和沙漠等类型。在北疆温带荒漠，具有明显的干旱大陆性气候特征。野生动物中兽类有属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马鹿、雪豹、棕熊、鹅喉羚、大头羊（又名盘羊）、北山羊、青羊、黄羊（又名蒙古羚），还有猞猁、扫雪、野猪（又名野鼠狼）、毛狗、狍鹿子、狐狸、松鼠等^[180]。

●巴音郭楞州：且末县位于塔里木盆地东南缘，阿尔金山北麓，地形东南高、西北低，北边为戈壁沙漠，西南至东南有昆仑山支脉及阿尔金山山脉逶迤连绵，整个绿洲呈狭长的沿水系分布的条状带，山地占全县总面积的44.42%，山前倾斜平原占17.21%，沙漠占38.36%。野生动物种类繁多，主要有棕熊与藏羚、鹅喉羚、野牦牛、野驴、野骆驼、盘羊、雪鸡，野兔等^[181]。

●伊犁州：霍城县北依天山，南濒伊犁河，地势东北高、西南低，西北和东北分别是别珍套山和科古琴山，中部是黄土丘陵，南部是伊犁河冲积平原，西南部为戈壁沙漠区。属温带半干旱气候。野生动物有马鹿、黄羊、野猪、狐狸、熊、豹、狼、野兔、旱獭、野鸡、天鹅等^[182]。一般认为新疆仅有棕熊。

新源县位于天山北麓，伊犁河谷东端，巩乃斯草原腹地，地势东高西低，东、南、北三面环山，西部为谷地，有平原、丘陵、山地三大地貌单元。属大陆性半干旱气候，冬暖夏凉，山地气候特征明显。截至2012年，野生动物有雪豹、北山羊、棕熊、马鹿、野猪等^[183]。

昭苏县位于伊犁河上游特克斯河流域，特克斯—昭苏盆地西段，地势西高东低；南部为天山主脉，山势雄伟，高峻绵亘，是阻挡南疆沙漠干热风的天然屏障；北部为乌孙山，呈东西走向，山体较矮；西部受沙尔套山以及哈萨克斯坦境内查旦尔山的阻隔，形成一个南、西、北三面高，东部略低的盆地，山地、丘陵与平原之比为4∶1。属高山半湿润性草原气候，冬长无夏，春秋相连，没有明显的四季之分，气候多变。野生动物有马鹿、熊、雪豹、旱獭、麝鼠、雪鸡、黄牛［黄羊？］、棕熊、大头羊等珍稀动物^[184]。一般认为新疆仅有棕熊。

特克斯县地处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谷地东段，属山区县，93%的面积为丘陵地，地势南北高、东西低，南部是南路天山，北部是中路天山，中间是特克斯河谷平地。属典型的北温带大陆性气候，日光资源丰富，无严寒酷暑、无干热，空气洁净，负氧离子含量高，无蚊虫、无污染，四季分明。森林覆盖率9.12%。现存有天山马鹿、雪豹、棕熊、天山羚、北山羊、雪鸡、松鸡、石鸡等国家一、二级珍稀保护动物^[185]。

察布查尔锡伯自治县地处西天山支脉乌孙山北麓、伊犁河以南，地势自南向北形成多级阶梯，东窄西宽，南高北低，自东向西渐趋开阔，自南向北逐渐平坦，地形分为南部山区、山麓、丘陵、中部倾斜平原、北部河流阶地和河漫滩等5个地貌类型。森林覆盖率12%。野生动物有麝鼠、旱獭、马鹿、黄羊、野羊、野猪、狼、豹、熊、狐狸、野兔、野鸭、野鸡、雪鸡、獾等^[186]。一般认为新疆仅有棕熊。

●塔城地区：沙湾县位于天山北麓中段、准噶尔盆地南缘，地势南高北低，南部为天山支脉依连哈比尔尕山，中部为山前洪积—冲积绿洲平原，北部为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属大陆性中温带干旱气候。绿洲森林覆盖率达24%，森林覆盖率12%。天山深处的东大塘景区有马鹿、盘羊、棕熊等17种二类保护动物^[187]。

托里县境内多山，占总面积的77.7%；地势南高北低，呈阶梯递降；地形特征可分为山地、倾斜平原、谷地3种地貌类型，山地又可分为亚高山带、中低山带和丘陵。地属温带大陆性半干旱气候区，冬季寒冷漫长，春季升温快但不稳定，夏季短促而凉爽，秋季降温迅速。有野生动物200余种，其中兽类31种、鸟类39种、鱼类20种、两栖爬行类6种、昆虫类150余种，属国家一级、二级保护的动物有雪豹、北山羊、紫貂、天鹅、雪鸡、马鹿、黄羊、棕熊等^[188]。

裕民县位于准噶尔盆地西缘，依地貌轮廓和构造特征以及沉积物特征，可分为巴尔鲁克山区、山前丘陵沟壑区、山前倾斜平原区、北部冲积平原等4个地貌单位。地属典型温带大陆性气候区，昼夜温差大，日照时间长；由于境内高山、丘陵、戈壁、平原、湿地等复杂的地形，形成了独特的区域性气候，即山区气候、平原气候、湿地气候。截至2010年，裕民县已发现野生动物300余种，野兽主要有狗熊与鹿、黄羊、盘羊、羚羊、野山羊、野猪、狐狸、狼、旱獭、黄鼠狼、兔类、獾猪、刺猬、鼠类、蝙蝠等90余种^[189]。狗熊在新疆是棕熊别称。

布尔津县位于阿尔泰山脉西南麓，准噶尔盆地北缘，地势由东北向西南倾斜，分为北部的高、中山区，中部的低山丘陵、河谷地，南部的半荒漠低山区三部分。地属大陆性北温带寒凉气候区，夏季干热，冬季严寒，降水量小，蒸发量大，昼夜温差大，光照充足。野生动物有月熊、棕熊、猞猁、扫雪、狼、豹、野猪、草兔、沙鸡等^[190]。

富蕴县位于阿勒泰山南麓，准噶尔盆地北缘，额尔齐斯河上游，地势复杂，北高南低，地貌兼有山区、盆地、河谷、戈壁、沙漠五大类。地属大陆性寒温带干旱气候区，冬季严寒而漫长，夏季炎热，春秋季短暂，日照充足。截至2014年，境内有100余种野生动物，山区和戈壁有棕熊、雪豹、马鹿、旱獭、貂、野马、蒙古野驴、盘羊、鹅喉羚、狼、狐狸、松鼠等，河谷有水獭、河狸、射鼠等^[191]。

青河县位于准噶尔盆地东北边缘，阿尔泰山东南麓，地势北高南低，向西倾斜，依次分为高山、中山、低山、丘陵、戈壁、沙漠等地带。地属大陆性北温带干旱气候区，高山高寒，四季变化不明显，空气干燥，冬季漫长而寒冷，风势较大，夏季凉爽，年降雨量小、蒸发量大。拥有河狸、鹅喉羚、北山羊、盘羊、紫貂、红隼、雪豹、棕熊、天鹅等几十种珍禽异兽在此地繁衍生息^[192]。

5.6.5 方志记载

方志记载虽较简略，但可反映不同时期西北的多地棕熊分布情况（表13.14）。

表13.14　方志记载20世纪以来西北的棕熊分布情况

（续表）

（续表）

（续表）

（续表）

注：*表示详见正文。①一般认为新疆无黑熊分布，此处暂列为棕熊。

5.7 保护区记载的棕熊

保护区中现分布有棕熊（表13.15、图13.67），可以表明它们依然存在。特点如下：

●现分布有棕熊的自然保护区仅在4个地区，达到60个，总面积达45.2万km2。

●拥有保护区数量情况按地区排序：东北（26个），西南（15个），西北（14个），华北（5个）；从大区看，基本是棕熊现存。

●拥有保护区数量情况（含有或超过5个）按省级政区排序：黑龙江省（22个），四川省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皆6个），西藏自治区（5个）。

●尽管青海省仅有4个保护区，但所占行政区却高达23个县级及其以上政区，居首。

●黑龙江省存在一地多个保护区（如伊春市有4个，同江市、抚远县与大兴安岭地区皆有3个保护区），相对密集度较高。

●保护区的建立时间虽在1958～2009年间，但主要还是1980年代以来建立的。

●保护区的等级情况未见市级，但以国家级（占50%）与省级（占47%）占绝对优势。

●主管部门以林业占绝对优势（高达83%），其余则以环保较高（约占12%）。

●面积最大的保护区是青海省三江源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达152 300 km2；面积最小的保护区是黑龙江省碧水中华秋沙鸭省级自然保护区，仅25.35 km2。

●由于棕熊现存栖息地点290余地，保护区所在政区不到100地（约占33%），存在同一省级政区内保护区过少（如新疆虽45地有棕熊，但保护区仅占10地，相差悬殊），甚至还有省级政区（如辽宁省、重庆市、贵州省）有残存棕熊却得不到保护区庇护。这种状况，亟待有关部门核查后，采取强有力举措，拯救已处于濒危的棕熊。

表13.15　栖息有棕熊的自然保护区概况

（续表）

（续表）

注：①本表参考多方面信息综合而成，个别误差进行更正。②本表据全国自然保护区名录.http：//sts.mep.gov.cn/zrbhq/zrbhq/201208/t20120824_235172.htm；河北茅荆坝国家级自然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link？url=0UB_sh-mGFrlGJZ6Jn Tcq VH2U1YnDRGU9ywb UKWBAxlaWgvcJP3KAwch RlSp0cg Gyowso KXBtby7KPNWmuZeiK；河北茅荆坝国家级自然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view/5519950.htm；大兴安岭汗马自然保护区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view/1429364.htm；内蒙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简介·内蒙古汗马自然保护区.http：//www.nmgepb.gov.cn/ywgl/stbh/zrstgl/201310/t20131011_1434015.html；特金罕山自然保护区.http：//www.029100.com/bbs/thread-2423-1-1.html；内蒙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简介·内蒙古额尔古纳自然保护区.http：//www.nmgepb.gov.cn/ywgl/stbh/zrstgl/201310/t20131011_1434015.html；内蒙古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简介·红花尔基樟子松林自然保护区.http：//www.nmgepb.gov.cn/ywgl/stbh/zrstgl/201310/t20131011_1434015.html；吉林长白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view/90326.htm；吉林松花江三湖自然保护区介绍.http：//wenku.baidu.com/view/f5118b757fd5360cba1adbb0.html；吉林龙湾国家级自然保护区.http：//baike.baidu.com/view/1091004.htm？su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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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67　现有棕熊栖息地与其栖息的自然保护区分布图

5.8 棕熊的分布变迁

人们对历史时期的棕熊分布，存在不同认识。从一些涉及全国性的著作看：

《中国经济动物志：兽类》称，棕熊地点分布：我国东北、西北和西南地区都有分布。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收藏标本采于黑龙江省。文献记录见于黑龙江省、吉林省、河北省、山西省、陕西省、四川省、云南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此外，在西藏自治区、青海省、四川省、甘肃省所产棕熊有不同特征（寿振黄，1962），亦即具体分布的省级政区有河北省、山西省、吉林省、黑龙江省、四川省、云南省、陕西省、甘肃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等9个。

《中国动物志：兽纲：食肉目》记述的棕熊地理分布大致在新疆、青海、西藏、内蒙古、吉林、黑龙江等省级政区（高耀亭等，1987），仅提到6个省级政区（并无时间分段）。

《中国虎与中国熊的历史变迁》分棕熊与马熊2种较详细论述历史时期的分布变迁，实际涉及北京市、天津市、河北省、山西省（简略提及）、内蒙古自治区、辽宁省、吉林省、黑龙江省、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台湾、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海南省、重庆市、四川省、贵州省、云南省、西藏自治区、陕西省、甘肃省、青海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等27个省级政区（何业恒，1996），这是迄今涉及棕熊分布最广的著作。

《中国哺乳动物分布》按棕熊与马熊分布，涉及内蒙古自治区、吉林省、黑龙江省、四川省、西藏自治区、甘肃省、青海省、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等8个省级政区（张荣祖等，1997）。虽然没有明确时间段，但从所列参考文献看，基本上是根据20世纪野外调查资料。

《中国兽类彩色图谱》记载，棕熊分布：黑龙江、吉林、内蒙古、新疆（杨奇森等，2007），更只缩减到4个省级政区（也无时间分段）。

根据文献记载资料，20世纪以来棕熊在我国县级及其以上政区的最广分布不少于26个省级政区。

20世纪以来，棕熊的分布变迁（表13.16、图13.68）状况显示：

●20世纪，棕熊在我国县级及其以上政区的分布达到550个以上，约占全国的23%。

●沿海及海岛的上海市、江苏省、山东省、台湾、香港特别行政区、澳门特别行政区，毗邻的内陆山西省、河南省未见棕熊或此时棕熊最先消失，使棕熊的分布大势略呈C状，亦即在东北、西北、西南较多，华北与中南略多，延续到华东一带。

●类似地域，如天津市、海南省、陕西省等，虽有少数棕熊残存，但也是强弩之末，数十年内便相继消失了。

●省级政区中，有棕熊地点绝对而言，超过30地的排序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85地），西藏自治区（73地），四川省（67地），云南省（57地），甘肃省（35地），青海省（34地）。

●省级政区中，有棕熊地点相对而言，以西藏自治区棕熊最多，各地皆有；其余较高的排序为：新疆维吾尔自治区（96%），黑龙江省（87%），青海省（85%），云南省（46%），吉林省与四川省（皆43%）。

●到20世纪后半叶，除灭绝的3个省级政区外，棕熊分布地消失较多的省级政区是：福建省与云南省（皆减少18地），四川省（减少17地），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减少13地）。

●至今，除灭绝的9个省级政区（北京市、浙江省、安徽省、福建省、江西省、湖北省、湖南省、广东省、广西壮族自治区）外，棕熊分布地消失较多的省级政区是：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减少27地），黑龙江省（减少21地），云南省（减少19地），四川省（减少16地），西藏自治区（减少13地）。

●现存有棕熊的四大区，按有棕熊地绝对数排序为：西南（113地），西北（91地），东北（80地），华北（10地）。

●现存有棕熊的四大区，按有棕熊的相对数排序为：东北（占77%），华北（占67%），西北（占57%），西南（占55%）。

表13.16　20世纪以来棕熊分布变迁概况

（续表）

（续表）

（续表）

图13.68　20世纪以来棕熊分布变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