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马尼拉速写:探访晚清马尼拉斗鸡风情

马尼拉速写:探访晚清马尼拉斗鸡风情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857伦敦新闻画报》第31卷,第877号, 1857年9月26日,313-314页上一期第290页刊登了记者访问马尼拉的特写报道,未完待续。第一张画表现了在一个店铺门口购物的一些马尼拉姑娘,有一位男人怀里抱着一只公鸡,图的前景也有几只鸡,这反映出当地人喜欢斗鸡的特点。正在购物的马尼拉姑娘在卡兰巴岛为租用马匹而讨价还价第二天是基督圣体日,所以我们去参加了弥撒,并且见证了一个在内地从未见过的、多姿多彩的礼拜仪式。

马尼拉速写:探访晚清马尼拉斗鸡风情

1857

伦敦新闻画报》第31卷,第877号,
1857年9月26日,313-314页

(本报特派画家和记者的报道)

上一期第290页(原报页码)刊登了记者访问马尼拉的特写报道,未完待续。本文为那一篇文章的续文,还有两幅特派画家的写生作为插图。第一张画表现了在一个店铺门口购物的一些马尼拉姑娘,有一位男人怀里抱着一只公鸡,图的前景也有几只鸡,这反映出当地人喜欢斗鸡的特点。第二幅插图的场景在下面会有专门的描述。

正当我们坐下来享受时,一位不耐烦的德籍美国人冲进屋来,以乔纳森兄弟特有的急性子,要我们动身继续旅行。所以我们就骑上了马,把手帕缠在头上,用来遮阳。(我们把特派画家关于崎岖道路的速写留在下一期刊登。)我们最终到达了山顶,坐在一个路边酒店的遮阴棚下,喝了一些椰子汁和牛奶,重新上马,在更为平坦的道路上又赶了一程。一路上景色优美,凉风习习。来到一个巨大的瀑布边,我们停下来吃了一顿印度风味的午饭:我们蹲在地上,用手指从大蕉树的叶子里抓米饭吃,从椰子壳里吸取椰子汁。仆人们用两段毛竹来点火,他们在最大的一块竹片上钻了一个洞,并在洞里刮下刨花来,我看得津津有味。这一切都是在很短时间里完成的。他们(至少有些人)身上挂着一种叫作“大砍刀”的长刀,它既可以用来劈柴,也可用于防身。狼吞虎咽地吃完午饭,我们又上马,一直赶到了路易西安纳。我们那位德籍美国朋友这次骑了一匹好马,一路跑在前面。我们到了一位牧师的家里,一下子就把他家里给住满了:在菲律宾人们可以走进一个陌生人的家里,并占据整个房子,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这种风俗真是很有趣。牧师回来后发现我们所有人都躺在草席上。他对我们表示欢迎,并给我们雪茄烟、面包巧克力蛋糕。我们跟他交谈了很长时间,一起友好地抽着雪茄。跟通常一样,这座房子似乎是属于每一个人的。房子里住着很多印度人,一会儿出现在大堂里,一会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我们新的驿马已经准备好了,于是我们便诚挚地向牧师表示感谢。告别了这个令人羡慕的人群,他就要去房子的后面做弥撒礼。在骑马翻越了美丽的群山之后,我们经历了一段泥泞不堪的下坡路——马到了这儿都滑倒了。那位美国人不喜欢这个地方。一位澳大利亚籍的保加利亚人则显示出了他高超的骑术。向前勉强走了一段之后,我也不得不下马,因为地实在是太滑了。那段下坡路很长,天正好下起了大雨,我被淋得像一只落汤鸡,几乎无法再从这泥泞和陡峭的下坡路走下去。我松开了马的缰绳,听凭其自己走。同伴们都走到了前面,我一个人落在了后面。幸运的是,我遇见了在同一棵树下躲雨的仆人和其他人。于是我又重新上马。到达了目的地之后,我们归还了驿马,并乘坐一条蜘蛛船渡过了河。我们走进一座房子,在草席上躺了下来。由于酷暑、疲劳和湿气,我有一点发烧,但是由于出了一点汗,又睡了一个通宵,所以身体就全好了。

正在购物的马尼拉姑娘

在卡兰巴岛为租用马匹而讨价还价(www.daowen.com)

第二天是基督圣体日,所以我们去参加了弥撒,并且见证了一个在内地从未见过的、多姿多彩的礼拜仪式。教堂里有一整块地方都挤满了身穿五颜六色艳丽服装的姑娘,她们全都戴着面纱。每一种赏心悦目的色彩都集中在了教堂的这一部分,而在另一边则全是穿着衬衣的男人。乐队(教堂里总是有乐队的)在弥撒仪式结束时奏起了极为欢快的华尔兹舞曲,这令我们大吃一惊。人群走出了教堂,在街道上跪了下来,这时一位牧师在一个户外圣坛上开始祈祷。祈祷完毕之后,我们回到了教堂里面,享用了咖啡、巧克力、茶和水果。然后我们又乘坐蜘蛛船回到了圣克鲁斯。河上的景色很美,两岸覆盖着可可树。我看见了一条鳄鱼,向它开了一枪,但是没有打着,只打着了一只大蜥蜴。晚上8点时,我们登上了一艘三桅帆船,在那儿吃了一顿愉快的晚餐,然后回去睡觉。

第二天我们回到同一个地方吃了午饭,然后躺在甲板上的一个凉棚下面抽烟喝茶,之后去了卡兰巴岛戈本纳道希罗的聂帕榈树叶小屋,跟他谈租用马匹的事宜。我在插图中描绘了当时那个十分迷人的场景:穿着条纹衬衫的印度人在抽烟和工作,我们的朋友安德鲁斯在安排购买马匹。竹制地板,含有竹片、样子像梯子的台阶,因为这种房子总是离地8到10英尺高。得到了马匹之后,我们又出发了,这一次走的是一条好路。路上有很多印度人来回奔波,在我们的前面还有一些驮马。我骑的是一匹漂亮的矮马,所以一溜快跑地跟一群印度人走在前面。我试图用套索来套捕不幸的水牛和无辜的小雌马,但是都没有成功。我们不断地往前赶路。骄阳似火,四周的空气似乎都要燃烧起来了。深色的伞干顶榈昂然而立,与西方的天际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当天黑下来时,萤火虫出来了,我们到达了圣托马斯,我的同伴们被远远地落在了后面。到塔纳纳时已经是晚上了,我们去了一位牧师的家,喝完香槟酒,点上雪茄烟,这时快活而好客的牧师回来了。他脱去身上的牧师黑袍,穿着衬衣出来跟我们打招呼。度过一个愉快的晚上后,我们舒坦地躺在草席上,进入了梦乡。次日一早起来之后,先去游泳,然后回来吃早饭——那房子里挤满了前来围观我们的印度人。我与牧师一起出去散步,并很快就喜欢上了这儿所有的村庄。午饭之前我们就躺在那儿,一边嚼着槟榔,一边抽着雪茄烟,还品尝了橘柚的味道。去了一下河边,回来吃午饭——茶、米饭和鸡肉可以尽情享用,然后就是午睡。我们又去了另一座印度人的房子,这是一座按照本地式样建造的低矮建筑。这儿似乎每一座房子都是对别人开放的——这种博爱的友情我从未见过。我们很早就上床睡觉了。打死了一只鸟蛛后,一觉睡到黎明。由于那天是星期日,所以牧师去主持了弥撒,然后就像印度人那样,整天都泡在斗鸡场里,只是回家吃了午饭。当我们请他喝香槟酒时,他脸上笑开了花。那些印度人也陪着他笑,牧师回到家睡了一会儿之后精神就好多了。他请来了一支乐队,大家又是跳舞,又是唱歌。

顺便提一句,我忘了提及星期六去看萨尔霍山的旅行,那真是棒极了。那天晚上,天一片漆黑,我的马也失了前蹄。由于不认识路,那个下坡显得又陡又长。那位德籍美国人是这次荒唐夜游的发起者,他怒气冲冲地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又恳请我们放慢点脚步,并且诅咒那条倒霉的道路。那天真是有趣。那位牧师骑马技术精湛,就像是圣经里的宁录。但事情总有个结尾,很快火山就出现了。已经升起的月亮向我们指示了火山的位置。我们催马回到了牧师的家里,直接用手指抓鸡肉吃了晚饭,然后躺下睡觉。半夜12点的时候,我们都醒来前往火山。我们去了湖边,天好像要下暴雨。由于丝毫没有想要看火和火山灰的欲望,我就独自走掉了。天亮后,其他人继续骑马出发,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一直等到牧师做完弥撒回来。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了米饭和鸡肉。牧师的房间里挤满了围观我们的当地人,为了给他们助兴,我们用左轮手枪放了一枪。我们又骑马回去,累得全身骨头都散了架,对于无休止的劳顿感到厌恶。但那位美国人一刻也不给我们安宁,每次刚到一个地方,他就想要离开那儿,以及聚集在那儿的姑娘们。

我们于星期一离开了那位好心的牧师。他正忙于安排一场斗鸡比赛,我们看到他的最后一眼是那位仁兄在一群印度人的簇拥之下,蹲在他的谷仓里,为他那只参赛的公鸡加油打气。聚集在一起为我们送行的人群也很棒。我们骑马走过了我所见过的最深厚的沃土,我敢说马尼拉的道路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走完了这段泥路之后,我们快马加鞭地疾驶过了卡拉巴岛上的村庄,以求补回失去的时间,然后跳下马,把它们拴在木桩上,听天由命。我们登上三桅帆船,升起了西班牙的国旗,大声欢呼。开始喝香槟酒,抽雪茄烟,躺下来睡午觉。后来去了热隆尼埃尔的故乡哈拉哈拉,正式地在他家里住了下来——吃晚饭,睡觉。第二天又冒着大雨重新上路,回到了马尼拉。我们风尘仆仆的模样引起了人们的极大兴趣。(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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