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
《伦敦新闻画报》第31卷,第873号,
1857年8月15日,156页
下面这篇关于埃利奥特准将率领英国军舰于5月25至27日进攻清军水师兵船的报道是《泰晤士报》驻华记者撰写的,我们在此予以转载:
从珠江向东流去的共有四条支流。最北面的那条就叫作流溪河(下图)。第二条河是增江,它实际上是流溪河的一条支流。往南4英里处就是淡水河的入口;再往南4英里处有一条大的支流,被称作东莞水道。在图表上只标明了这四条支流的河口。据说它们在更加内陆的地方相互连通,但我们对这一点一无所知。
在流溪河的上游5英里处,有一支清军水师兵船舰队已经潜伏了一段时间,战斗就是在那儿开始的。
1857年5月25日,埃利奥特海军准将率领军舰在流溪河向清军水师兵船发起了攻击
1857年5月25日,焚毁被捕获的27艘清军水师兵船(www.daowen.com)
5月25日星期一上午,乘坐“香港号”炮舰的埃利奥特海军准将率领“大鸨号”“船闸号”“椋鸟号”和“福布斯号”等炮舰,拖着“刚毅号”“大黄蜂号”和“保民官号”等舰载艇及其水兵,进入流溪河,遭遇了停泊在河对面的41艘清军水师兵船。每一艘兵船都在船首装备了一门射程较远的能发射24磅或32磅炮弹的大炮,另外还有4至6门发射9磅炮弹的火炮。当“香港号”进入它们的射程之后,第一发炮弹就击中了“香港号”炮舰,在紧接着的几分钟内,炮弹像雨点般落在了“香港号”的甲板上。这时,在后面的英军炮舰也赶了上来,并立即开炮回击。那些清军水师兵船以密集的炮火跟英军炮舰对峙了一会儿。要操纵高耸在兵船船首那门既无遮蔽物也没有支撑腿的大炮是需要有很大的勇气和定力的。过了一会儿,双方似乎陷入了混战。它们都是靠划桨或风帆来驱动的快船,其中有几艘兵船掉头朝流溪河的上游开去。一旦这样做,它们的火力就大大减弱了,因为他们船尾所装备的火炮口径较小,而且往往故障较多。蒸汽机驱动的英军炮舰紧追不舍,但是河水的深度变浅了。炮舰的吃水深度在7英尺至7英尺6英寸,而清军水师的平底帆船的吃水深度只有3英尺。所以炮舰一艘接一艘地触底搁浅,但海军准将的命令是“不顾一切往前冲”。大型炮舰后面拖着小船,于是就像在河里快速行进的轮船那样,人们迅速地跳上那些小船,一边操纵船头的火炮,一边划桨追击敌人。最终所有的炮舰都搁浅了,清军水师兵船仍在逃窜,而划桨艇在后面紧追不舍。这样做实属不易,因为那些清军兵船都是快船,每条船上都有40名士兵在拼命地划桨,使它们飞快地掠过水浅而又多旋涡的河道。然而在后面追赶的那些小船船头的火炮轰鸣声不断,当小船与兵船并排而行时,兵船上的兵勇们往往会在放一阵排枪后,从兵船的另一边跳下水去,游到对岸,然后消失在对岸的水田里。
英军在流溪河的主河道里捕获并烧毁了16条清军水师兵船。有13艘兵船靠拼命划桨而最终逃脱。头顶的太阳十分毒辣,出现了不少中暑的病例。有一条兵船在慌乱中误入了河道右边的一个河湾,结果又慢慢地退了出来。由10条兵船组成的一个清军水师船队沿着左边的河道行驶,想从那儿逃往广州。然而船上的兵勇们已成惊弓之鸟,当后面有四条小船追上来时,他们全都吓破了胆,纷纷弃船而逃,结果船被当场烧毁。
第一天的战斗就这样结束了。
然而埃利奥特准将对于缴获13条兵船的战绩并不满意。他怀疑在珠江的支流上还有大量的清军水师兵船存在。
第二天就被用来堵兔子窝的四个地洞。“大黄蜂号”的福赛思舰长被留下来守卫流溪河。“刚毅号”则用它的舷侧炮来把守淡水河的入口。“保民官号”的埃吉尔舰长负责把守东莞水道。就这样,所有通向珠江的出口都被封闭了。埃利奥特海军准将和他的炮舰,以及炮舰拖着的所有小船,于星期三早上出发前去探寻东莞水道。在12英里的航程中,他们只见到水面,没看见一艘清军水师兵船。然而海军准将却望见了一座非常漂亮的宝塔,他前一天在流溪河上见过。这件事使他相信这几条河一定是连接相通的。他还遇到了一个中国人,告诉他自己有四个朋友于星期一逃往了那个以宝塔为主要地标的城市,后者的名称我们现在知道就是东莞。因此他下了炮舰,乘坐桨划艇在水田间又前行了12英里,在小河的一个拐弯处,他发现东莞城已经近在咫尺。在炮台的下面停泊着一队清军水师兵船,其中有一条大船还颇为富丽堂皇。中国人对于这次不期而遇感到措手不及。英军突然开火,高声呐喊,冲上前去。清军兵勇们一枪未发,就跳水逃命去了。
然而接下来的却是最难缠的一场战斗。那些水师兵船必须烧掉,但是那条大兵船最好是能够拉回去。但是船队目前就在城中央,那些水师兵勇都在房屋上面用火铳枪向英国水兵们开火。海军陆战队队员们不得不在城里组队开展巷战。英军发现在那条大官船的甲板上堆着炸药,还有导火索从那儿一直通到了街上。官船附近的一座房子被点火燃烧了起来,结果把那条官船炸到了空中,差点还连累了英军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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