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中国速写:香港群像,英军掠夺船队见证晚清遗失

中国速写:香港群像,英军掠夺船队见证晚清遗失

时间:2023-11-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有一件事情我不能不讲述,那就是英军捕获中国平底帆船,并把它们交给清朝官员。众所周知,大清帝国并没有正规的水师舰队,而这些起义者必须生存,因此他们对所有的船只进行敲诈。这些船队都是在香港或者澳门进行装备的,英军对于这些不幸的起义者的船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袭击、毁坏、焚烧,并把它们交给清朝官员。香港的中国姑娘中国的剃头匠我给你发了一张中国女孩的素描群像。而随和的中国人就没有这种荒谬的思想。

中国速写:香港群像,英军掠夺船队见证晚清遗失

1857

伦敦新闻画报》第31卷,第870号,
1857年7月25日,88-89页

我们在本周的画报上刊登了本报特派画家兼记者的四幅速写,他的信也随这些画作一同到达,在上一期画报上已有所摘引。在描绘这些有代表性的群像之前,让我们先来看一下特派记者的附言:

我发现中国人非常聪明,他们有惊人的天赋,和我以前听说的完全不同。我和他们相处得很好。孩子们长着你所能想象的最明亮的眼睛,非但不丑陋,还可称得上是最赏心悦目的小家伙。他们的衣着比我们的青少年要超前很多,经常穿一件白色丝绸(或其他布料)的宽松上衣,夏天的时候也不穿衬衣,裸露着脖子,他们还穿宽松的裤子,在膝部用一条绸带绑着,遮盖着长袜子。长袜向下伸到整个鞋中。长袜挡住虫子,不让它们爬到人的腿上。这种鞋并不会损害谷物,也不是皮质的,因此不会太热。宽松的裤子会令人大喜过望,因为它非常凉爽。他们的头剃得很整洁,精心编成的辫子也非常整齐。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普遍承认这种服装的优点。苦力们穿的更加宽松,他们只穿上衣和裤子。

有一件事情我不能不讲述,那就是英军捕获中国平底帆船,并把它们交给清朝官员。许多起义者已经被迫逃到海上,并且装备了大量的船队。众所周知,大清帝国并没有正规的水师舰队,而这些起义者必须生存,因此他们对所有的船只进行敲诈。只要对方付款,他们可以提供护卫,保护对方去任何地方,以防止海盗劫掠。许多沿海乡村没有任何办法护卫自己的船只,也没有办法能够防止海盗的侵袭。他们会向起义者的船队支付大量佣金,以此来保障自己居所的安全,甚至能够袭击海盗。这些船队都是在香港或者澳门进行装备的,英军对于这些不幸的起义者的船队会不分青红皂白地进行袭击、毁坏、焚烧,并把它们交给清朝官员。前几天又有一艘船被捕获,那个船长留着长发,戴着起义者的红色头巾和饰带。

香港的中国姑娘

中国的剃头匠

我给你发了一张中国女孩的素描群像。坐着的那个女孩穿着浅蓝色丝织罩袍,很厚而且有许多折痕,就像我们在古画中看到的僵硬的锦缎那样。她穿着好几层裤子,外面的是黑色的,头上围着一条丝巾,没有打结,仅是像你看到的那样围在那里。这种丝巾一般都是蓝色或粉色格子的,她还穿着一双厚底的鞋子,出门时再撑上一把伞就构成了她的全部行头。在室内时,她们会脱掉外面的罩袍,换上一件像她身后的女孩穿的那种衣服,这种衣服可以是白色或者蓝色,甚至是黑色的,但是白色的看上去最漂亮。她总是戴着耳环,一个是蓝宝石的,另一个是金的,她还戴着蓝宝石的手镯。

英军印度籍士兵在香港做饭

一个苦力在去干活的路上,坐在路边剃头匠的摊位上剃头。他的脚边放着他用竹篾编的斗笠,那种斗笠非常实用,既可以遮雨又可以遮阳,有的斗笠里面还有一些绳子,上面系着烟杆。正如您在画中看到的,他们在走路的同时也在晒鱼干。有时你会看到一个竹篾斗笠上面盖满了鱼。他的斗笠旁边是一根扁担,苦力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的扁担。苦力总是坐在剃头匠的工具箱上,箱子里面装着剃刀肥皂等,边上还有一个盛水的器皿,与其相连的棍子顶端有一个狮子雕像。在图中首先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那两位剃头匠。另一个顾客的辫子已经被解开,第二位剃头匠正在给他梳头。旁边还有一个苦力扛着竹杠在观看,他带着完全真实的苦力的表情——张着嘴,露出牙齿。那棵树是印度榕树,树干很粗,叶子却很小。

在这个简陋的食堂里,人们用竹席作为隔板把英军印度士兵中的印度教徒和穆斯林分开,因为这些人不能在一起吃饭。而随和的中国人就没有这种荒谬的思想。

我给您发了一些关于英军第五十九步兵团的素描,这些素描都是在格雷厄姆上校的监督下完成的,因此你可以相信它们的真实性。它们从最易观察的角度展示了士兵们的风采。这是唯一允许士兵戴太阳帽的地方,可以让他们穿白色衣服的地方也非常有限。格雷厄姆上校关于士兵穿着的看法堪称所有指挥官的典范,即让士兵们穿得越舒服越好。

我们为特派记者的记录附了一张非常有趣的图片,它来自福钧先生最近出版的《居住在中国人的中间》一书,其中描绘了一段运河上繁忙的景象以及一种宗教性的朝拜行为:

每一条船上都挤满了朝拜的人们,最明显的是一些女人,她们都穿着节日的盛装。破晓时分,这种景象更加清晰。现在,为了让乘客们上岸,每条小船都离运河岸很近。我很同情那些女士。可怜的人们!她们挪动着缠过的小脚,很困难地走过运河岸和小船之间的窄木板。幸好船夫和其他人都很殷勤地尽其所能给予帮助,大多数女性都成功地到达码头上,没有出什么事故。运河两岸有大量成列的轿子和轿夫,焦急地等待着雇主。如果一个看起来有钱的人没有乘坐这种交通工具,那肯定不是轿子主人的问题,因为他们总是出价很急切。事实上,就我观察到的许多例子而言,许多情况下那些朝拜者还没有准备好、还在犹豫不定时,就已经在轿子里被抬起来了。这种轿子制作得相当轻便简单。只用两根竹竿组成,中间横绑着一块较小的木板,人就坐在这木板上,前面略低的地方绑着另一块板,乘客把脚搭在那儿。一般女士们或者孩子们乘坐时,轿子会非常轻。我发现有时竹竿上会绑着两三个这种座位,而两个很健壮的苦力仍能很轻松地抬着这些乘客。(www.daowen.com)

我的早茶是在周围全是这种“草”的地方喝的,旁边的山上是星星点点的茶园。之后,我就加入了这个混杂的行列,和他们一起到了阿育王庙。当我走到运河尽头的小村外,爬上了不远处一个稍高的小山丘时,我看到通向小庙的那条山路上的长长的队伍。这种景象既古怪又奇特。无论我向前看还是向后看,都能看到各种年纪的男男女女,他们走向那个无名神灵的祭坛去敬拜。他们离开了自己居住的村庄,一般都按家庭或者同行的队伍分成不同的群体。这些群体大多都有一两个仆从,仆从们带着供他们恢复体力的食物和一把雨伞。无论年龄大小,所有的女士(没有坐轿的)都拿着一根长棍走路。一方面可以防止她们绊倒,另一方面也可以使她们顺着路往前走。她们大多穿着各种颜色鲜艳的丝质、绸缎或绉纱的衣服,其中蓝色似乎是最主要也是最受欢迎的颜色。我一路向前走,超过路上一群又一群人。那些女士似乎是出于礼节需要,都显得非常腼腆矜持,她们不说也不笑。有时会有半老的女士好心屈尊回答我的问题,但这种情况非常罕见。

英军第五十九步兵团的士兵装束

在乡下,男人们很喜欢讲闲话,女士们也是如此。只有在我超过她们加入到另一群人离她们稍远的时候,才能经常清晰地听到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来自一位美丽的女士,但一分钟之前,她还显得矜持端庄,似乎一生中也不会有这种轻佻的举动。

很快我们把目光从当地人的小山丘上转移到另一派毫不逊色的自然美景上。我的身后是一个巨大而丰饶的山谷,我在夜里经过的那个也是这样。它的四面八方都与通航的运河相交,山谷里到处都是勤劳而快乐的人们。现在是“美丽的五月天”,这个山谷被浓翠的稻谷密密地遮盖着,青葱可爱。随处可见人力或畜力的水车,从周围交叉的运河水引出一道道水流注入稻田中。山脚下有许多茶园,我就站在它们附近。虽然有一些星星点点的刺柏丛以及颜色更深些的松树,茶树构成了整幅山景的还是茶树。在这里明朝的古墓随处可见,只是它们一般都已经破败不堪。而且,这里也没有了那些巨石雕成的人或者动物——它们曾构成了古代陵寝的标志。很长时间以来中国古代统治者们最后的居所都已无迹可寻。人类的伟力不过如此!山上再高一点的地方已经开垦出来,这里将种植夏天的作物,即红薯玉米。它们之后又是长满草和矮灌木丛的荒地,看起来好像中国工业永远不会超过种植业。无论是上面还是下面,路边、树篱,以及任何一处没有耕耘过的地方,都开满了繁盛的野花。树篱上最后的春花还没有枯萎,连翘还仍然挂在树丛中,各种野蔷薇、绣线菊、铁线莲还有紫藤已经迫不及待地开了花。再高的地方,许多黄色和白色的花、将山坡描绘得很鲜艳。黄色的是美丽的山杜鹃,它们比我们在欧洲或展览中见到的颜色都要鲜艳得多,花朵也更大;白色的是小小的棠棣花。山上还有许多其他颜色的杜鹃花开在其中,或者分散在周围,都非常漂亮。现在时间还早,太阳刚刚爬到东边的山顶,小露珠在花朵和叶子上闪闪发光。云雀音色美的歌唱家的口中流泻出婉转甜美的歌声。我欣喜地看着眼前展开的这幅优美的景象,心里想,大自然现在已经是这样美,那么它在人类堕落之前,在人类依然圣洁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下一页,福钧先生为我们描绘了中国野餐的奇特景象:

天气很热,我看到眼前有一片长着竹子和松树的林子,可以遮挡太阳强烈的光线。在这里我又和敬神的人群待在一起,他们正在树荫下野餐,都拿出了自己的食品,看起来都是精心准备过的。虽多次受邀加入他们,分享他们的家常食品,但都被我婉拒了。希望我的拒绝方式和我得到的邀请同样礼貌。由于长途跋涉,许多人看起来都很疲惫,而且脚很痛,但所有人似乎都快乐满足,整整一天我也没有看到任何一例醉酒或其他任何异样。中华民族是一个冷静安宁的种群,虽然他们在骚乱的时候会出现异乎寻常的吵闹,但是鲜有斗殴行为。在农村地区,喝醉酒的事情极少,甚至在人口稠密的城市也很罕见。在这些方面,秩序落后的中国完全可以和同等级的英国人,甚至印度人相比。

当太阳稍偏西时,光线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强烈,我离开那座庙,向山里走去。不久,我努力描绘的那幅神灵崇拜的纷繁景象就被排除在我的视野之外了。我一直向前走,偶尔会意外地走进一个宁静偏僻的山谷,那里有勤劳的人们正在忙着田里的农活;或者走到一个山坡上,看当地人正在采摘最早一批茶叶。这里没有明显的贫困,当然也没有压迫。劳动者很强壮、健康,心甘情愿地在劳作,而且他们无拘无束,认为“值得被雇佣”。这儿也没有在印度或者其他东方国家中能够看到的那种懒惰或者谄媚之辈。

这些评论,与我们的画家对中国人的印象一致。

我们的画家在上周的信中提到的那位《时代》的通讯记者,已经到达了香港,下面是他对那儿的第一印象:

我们面前出现了一条低矮的不规则丘陵线,它几乎和大陆上略高的山脉混杂在一起,显得贫瘠而破碎。浮云在山峰间轻轻掠过,大而微暗的太阳沉落在山后,周围笼罩着一抹薄薄的雾气。一个热情的苏格兰人说它很像西欧的岛屿,只是没有欧洲土地肥沃。随着渐渐消退的暮色,雾气越来越重,所有人都不禁要问:“我们奔波一万公里,要看的就是这些吗?”天色暗了,我们的船改变了路线,继续向前滑动。我们注意到了许多轮船的灯光以及远处岸上的光线,很像我们在夜里坐火车穿过巴斯时看到的景象。然后就听到有声音说“站到一边,船要抛锚了”,我们到达了香港。

这个岛上到处都是漂亮的房子,但是已经无力为越来越多的人提供住处。许多广州的逃亡者再加上其他原因,使这里显得很拥挤。今天上午,我在一位朋友家的阳台上度过。我们一直认为,应该按欧洲人的思路来规划维多利亚城,而且我们设想要使它的风光令苏格兰的洛蒙德湖和朗河相形见绌。我们要发挥聪明才智和想象力,建造一座漂亮的不夜城,在水边和山上都建上临风的小屋。我们要让湖中停泊着各国轮船,让东方的阳光倾洒到所有的山上。海港中停泊着由64艘欧洲商船组成的舰队,其中10艘是轮船。美国佬和荷兰人的国旗与英国国旗一起在空中飘扬。还有一艘带着三排炮的加尔各答的船,上面飘着旗舰的旗帜。在这艘巨轮的比照下,那些鲁莽的小炮舰缩小成了一个斑点。我们毫不关注“敌岸”的中国,虽然横跨过去就是敌人的领土——它的石山好像是从最后一排船舶的后面升起的。海峡中间矗立着一圈像火山口一样的浅礁石,它灌入了蓝色的海水,并在中间空洞里形成旋涡,如果不是这圈礁石,石山可能显得还要靠近些。

如果和当地一位商人一起进餐,你会发现当你们在门外作别时,会有一个荷枪实弹的马来士兵在门厅处担任警戒。他还会跟你解释房子的设计,所有伺候吃饭的长辫子当地人都会跟欧洲人的卧室隔离。如果你的主人陪你在住所周围走几步,他会谨慎地按着自己的左轮手枪,并且如果当时已是9点,而且走了十步都没有遇到一个武装的巡警上前盘问的话,他会感到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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