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7
《伦敦新闻画报》第30卷,第862号,
1857年6月6日,538页
(来自本报特派画家兼记者)
我寄给你们两幅红海上的生活速写。在第一幅速写中,所有的人都很安静,大家刚吃过早饭,正在抽烟。麦克弗森医生叼着方头雪茄烟站在那儿。那个靠在舷墙上向大海眺望的是我们的阿拉伯引航员。其他人都在看书。在另一幅速写中,大家都显得“没精打采”的。由于逆风,船颠簸得很厉害。有些英军的东印度炮兵正在擦拭武器,而且你们可以看到,他们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受到逆风的影响。天哪!我想大概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影响他们。
去中国的路上:红海上一个安静的时刻(www.daowen.com)
去中国的路上:在红海遇到逆风
对于本报记者有关他两幅红海生活速写的简略描述,我们附上与此相关的一段笔记,摘自博纳医生最近出版的一本书,题为《西奈的沙漠:从开罗前往贝尔谢巴[1]的一次春季旅行随笔》:
我们的阿拉伯仆人并不称这个海为“红海”(Red Sea),而是叫它“盐海”(Bahr-Malak),跟埃及的尼罗河(Bahr)相对应。海上的风景瞬息万变,随着太阳慢慢降下来,云团的形状变化无端,其色彩也在不断加深。天空就像绸缎的色泽那般柔和而丰富,这是我们在英国从未见过的。山峦的轮廓变得越来越鲜明,而山谷和沟壑则显得黑乎乎的。最后,太阳终于落到了阿塔卡山的后面,几缕余晖忽隐忽现地折射在空中,在平静的蓝色海面上有一层昏暗的紫色霞光闪烁辉映,长达数英里。所谓的蓝色海面只是对远处而言,但严格说来,从近处看情况并非如此。它既非红海,亦非蓝海,而是翡翠般的绿海。是的,这是我有生以来所见过的最明亮的绿色。这是由广阔无垠的浅海海水所造成的,因为海水下面的那些黄沙总是给海洋带来这种绿色,尽管海岸上并无绿色的植被,水下也无海草的存在。蓝天与黄沙融合在一起,便形成了绿色的海水——它只是色彩混合与交融的一种媒介。
[1] 贝尔谢巴(Beersheba)是以色列内盖夫地区的中心城市和南部区首府。——译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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