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霍布斯到郊外去散步,看见牧羊人正在放牧。忽然,牧羊狗发出了咆哮声,羊群也显得躁动不安,牧羊人警惕地注视着远处山上的动静。
“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霍布斯走过去问牧羊人。
“可能是山上有狼的动静。”牧羊人回答说。
“狼是非常凶狠的吗?”
“那当然。”牧羊人很奇怪,这个人怎么连狼是凶狠的动物都不知道。
“狼要吃羊吗?”霍布斯又问。
“我们村里的羊经常被山上的狼吃掉。”
“那狼吃不吃人呢?”
“哪里有不吃人的狼呢?”牧羊人对于霍布斯没完没了,又如此好笑的问题有些厌烦了。
霍布斯听了牧羊人的回答后,站在原地自言自语:“狼要吃羊,狼要吃人,那么人会不会吃人呢?”
“人对人会不会像狼一样呢?”霍布斯正在研究国家和社会的起源问题,因此,自然就把人类社会起源的问题和狼、羊的问题联系起来了。在回家的路上,霍布斯反复琢磨着这个问题。(www.daowen.com)
“我们是不是可以思考在人类社会还没有产生以前的‘自然状态’呢?”
“在‘自然状态’中,应该说,所有的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每个人对于一切事物都拥有权利。”
“可是,这种平等一定不会长久地持续下去。那么究竟是什么因素破坏了这种平衡状态呢?”
“贪欲,对,正是贪欲扰乱了人类社会原初的那种平衡。人在贪欲的支配下,必然会爆发一场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每个人都可以为所欲为,既无所谓合法,也无所谓不合法。”霍布斯找到了“贪欲”这个最初的破坏性根源。
“可是战争的结果又如何呢?它对人类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的呢?它应该不总是有利于人类社会发展的。因为,每个人都无法在这场战争中完全获得自己想拥有的东西。所以,每个人对一切都拥有权利,实际上等于每个人对一切事物都不拥有权利。这种状态的持续必然会引起人们的恐惧和怨恨。当人们确信这种一切人反对一切人的战争对自己极其有害,甚至会危及人们生命时,人们就必然会越出这种状态去寻求‘和平’。”想到这里,霍布斯头脑里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了。
“‘自然状态’显然不能成为‘应然状态’,它必须被我们抛弃掉。如果人们愿意放弃他们对一切事物固有的权利,那么会怎么样呢?”
“契约!一定是通过契约,使人们达到了某种共识,人们可以通过契约联合起来,并在契约中具体地规定每个人应该享受的权利和应该承担的义务。”霍布斯一下子想起了英国这个商业国家一种非常普遍的商业行为——契约。
“可是,不带剑的契约不过是一纸空文,它毫无力量去保障一个人的安全。”
“应该由一个公共的权力机构或是团体来保证契约的实现,这个团体应该有惩罚那些不遵守契约的人的权力,并且,这个团体还应该有一种精神上的凝聚力,这就绝对需要使许多人的意志服从一个人的意志。”
“对,为了维护和平,唯一的出路就是把过去每个人手中都拥有的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中,从而把所有人的意志变成一个人的意志。于是,所有的人格就变成一个人,所有的人格就联合成了一个‘人格’。于是国家就形成了。”想到这里,霍布斯感到豁然开朗,他的这些思考最终写成了《论公民》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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