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阿史那人与可萨人的官衔对比

阿史那人与可萨人的官衔对比

时间:2023-11-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阿史那人与可萨人的相似之处还表现在官号或封号方面。阿拉伯作家伊本·胡尔达比说:“突厥人、吐蕃人与可萨人的君主们都拥有可汗的称衔,但葛逻禄王则除外,他被称为叶护。”可敦或可贺敦是阿史那人用以指称可汗之妻的尊号。“特勤”乃阿史那突厥的高级官衔。阿史那突厥人使用这一称号相当普遍;而在可萨人中也大量出现,亚美尼亚文、波斯文和阿拉伯文的许多史籍都提及之。

阿史那人与可萨人的官衔对比

阿史那人与可萨人的相似之处还表现在官号或封号方面。汉文史籍提及阿史那突厥人的许多官号或封号,如可汗、可贺敦、特勤、设、啜、达干、颉利发、吐屯、俟斤、叶护等等。《通典·边防十三》谓突厥“国贵贱官号凡有十等”,“余小官凡二十八等”,足见阿史那突厥人的官僚体制已达到相当完备的地步。而这样一套复杂的官制却不是短期内所能形成的;易言之,阿史那人在6世纪中叶勃兴于阿尔泰山地区之前就应该已有一段长期的官制形成过程。然而,在其宗主柔然以及阿尔泰山附近的游牧人中只见到少数零星的官号先例;相反,在里海地区的可萨人之间却可以见到几乎全部官号。这又一次表明,阿史那人可能于“史前”阶段在里海地区生活了很长一个时期。

可萨人亦如阿史那人,其“可汗”(qaan)乃是最高统治者的称号,并且不可轻易使用该称号。阿拉伯作家伊本·胡尔达比说:“突厥人、吐蕃人与可萨人的君主们都拥有可汗的称衔,但葛逻禄王则除外,他被称为叶护。”[39]作者显然强调了可汗称号的神圣性,不可轻易使用。众所周知,葛逻禄曾经摧毁了阿史那氏的西突厥政权的最后残余,但即使如此,葛逻禄的首领也似乎不敢僭称可汗,而只能号称叶护。所以,可萨君主得以“可汗”为号,表明了他们与阿史那突厥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可敦或可贺敦是阿史那人用以指称可汗之妻的尊号。不过,在可萨人中,此号的含义略有变异,例如,760年左右嫁给亚美尼亚总督(属阿拉伯政权)的可萨可汗Baatur之女便是以“可敦”(qatun)为号。

阿史那人的“叶护”是极高的官爵,对于西突厥来说,尤其具有特殊意义,因为其首领往往以“叶护”兼作名字和称衔,如“统叶护”“肆叶护”等。该称号也见于可萨人中,格鲁吉亚史料载云,627—628年,可萨军队进入外高加索,协助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留斯反击波斯。可萨人在其首领“叶护”(Jiba)的率领下围困了第比利斯城。此外,忒俄费拉克图斯、弥南等拜占庭史家也提到了可萨人中的“叶护”称号;当然,时间要更早些,约在6世纪后期及7世纪初。

“特勤”乃阿史那突厥的高级官衔。《通典》说,王族的子弟才称特勤;而达苏兰齐在其著述中提及,7世纪后期隶属于可萨人的北高加索人的酋长之一便号为“伊儿特勤”(Il-Tigin)[40](www.daowen.com)

周书·突厥传》称,“别部领兵者谓之设”;“设”,《唐书·突厥传》亦作“杀”或“察”。这是多由王族子弟充任的高官。而在可萨人中,“设”(šad)的权力也极大,仅次于可汗。达苏兰齐提及的一个“设”乃是西突厥与可萨的君主“叶护可汗”的侄儿[41]

按汉文史料,颉利发(亦作俟利发、俟利伐、俟列发等,实际上当是颉利吐发或颉利调发之省称)乃是阿史那突厥人授给附庸君主的称号。例如,《新唐书·突厥传下》说,统叶护“遂霸西域诸国,悉授以颉利发”。巴托尔德概括道:“奉俟利发为首的民族被看作次于奉可汗为首的民族。”[42]而名为“阿尔普颉利发”(Alp Eltäbär)的正是隶属于可萨的北高加索匈人首领。

《唐书·突厥传》云,西域诸国臣服于西突厥后,统叶护“命一吐屯统之,以督赋入”,是知吐屯为监察之官。据拜占庭史家忒俄法纳斯记载,查士丁尼二世在位时,可萨突厥派往拜占庭的一位代表便为“吐屯”(Tudun)[43]

《唐书·突厥传》云,后突厥汗国创建者骨咄禄得能干的阿史德元珍之助,十分高兴,即立为阿波达干,专统兵马事。则知当时的“达干”一职具有“高级军事首领”的含义。阿史那突厥人使用这一称号相当普遍;而在可萨人中也大量出现,亚美尼亚文、波斯文和阿拉伯文的许多史籍都提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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