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注重学校教育,对教师具有很严格的要求。自孔子的儒家学说开始,就有不少这方面的论述。而后经过数百年,直至宋代书院学派,仍然沿袭了很多儒家的传统。
第一,教师要做到以德育人,必须有极高的道德修养。以孔子这位人类先师来说,他深知“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的道理,他说自己时常忧虑的就是四件事,所谓“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26]因此,他总是从自身做起,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他反对那种“巧言、令色、足恭”的可耻小人,为自己制定了做人的标准:“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27]他厌恶阳奉阴违的做法,认为行事应当落落大方,光明磊落。“匿怨而友其人,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28]他要求学生平时应当注意:“毋意,毋必,毋固,毋我”,[29]就是不主观臆测,不绝对肯定,不固执己见,不唯我独是。他勇于改正自身的错误,认为“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30]故而他知错必改,从不文过饰非。孔子一再强调教育者应当正身,以身作则,他自己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这种闻过则喜,欢迎批评,勇于改错的精神既有助于自身的道德修养,也为学生树立了学习的榜样。正是这样,孔子才能以“人类先师”的地位彪炳史册。
第二,教师必须热爱自己的事业。孔子对教育事业投入了极大的工作热情,在众多可供选择的职业中他成了一名专门从事“传道、授业、解惑”的老师并为此做了毕生的努力。孔子一生从政时间不足十年,其他时间主要从事教育工作,暑往寒来,乐此不疲。即使是在周游列国,四处碰壁,“斥于齐,逐于鲁,困于陈、蔡之间”的困境中,也仍然对学生“讲诵弦歌不衰”。[31]当他滞留陈国时,心中念念不忘的是对学生的教育,他所焦躁和忧虑的是:“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32]在传授知识时,他总是“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33]凡要求学生掌握的知识,他自己首先默默地记述下来,并不厌其烦地反复学习,然后再不知疲倦地传授给学生。并且在传授的过程中倾其所知,毫不隐瞒。他对弟子们说:“二三子以我为隐乎?吾无隐乎尔。吾无行不与二三子者,是丘也。”[34]贵为人师,却“无行不与二三子”,诚属可贵。他热情鼓励学生积极进取,争取超过老师,他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今也?”[35]正是由于孔子这种诲人不倦和对学生认真负责的精神,使他的教育事业出现了“弟子弥众,至自远方,莫不受业焉”的红火局面。这是他钟爱教育并殚精毕力理应得到的回报。(www.daowen.com)
第三,是要求教师应有渊博的知识。为了满足学生的求知欲,老师必须具有广博丰厚的学识。教师知识的获得,除了学生时期的刻苦自励之外,在教书过程中,仍然需要不断完善、充实、提高,在教中学,在学中教,向同行学,向学生学,教学相长,共同进步。因此,谦虚好学是为人之师的一种重要品德,孔子在这方面亦为人树立了楷模。孔子一生教书育人,一生勤奋苦读著述,博学而多智。他删定《诗》《书》《礼》《易》《春秋》等文学、历史典籍。到了晚年,他仍在勤奋学习,可谓是“发奋忘食,乐而忘忧,不知老之将至”。[36]因此,儒家要求教师不但有高尚的道德水平,也要有渊博的知识。否则,若自己对于知识还懵懂无知,名为昭昭实则昏昏,是不配也不能当老师的。
第四,是教师的讲解必须透彻。朱熹重视教学中理解与表达的关系,认为教师讲得好是因为对知识理解得透彻,再三强调深知方有透解。朱熹总结了教师讲解的弊病:纠缠模糊,讲解生硬,支离破碎,语言不精,玄妙奇特。并指出存在这些弊病的根源在于知不深解不透。要克服弊病关键在于深知。朱熹形象地指出:“如今功夫,须是一刀两段。所谓,一棒一条痕,一掴一掌血!如此做到底,方可无虑。”[37]对于如何做到透彻理解,朱熹认为,知识掌握要精熟,要全面,要专一,要明辨是非,比较鉴别,只有对知识达到深知,才能透彻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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