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社团将一群念念不忘国家民族百年大计,时时心系中国教育变革与发展,有着“研究学理,介绍新知,发展教育,开通民智”共同理想和愿景的人聚合在一起,从而聚集起巨大的教育能量,对不适宜的旧教育加以洗刷。
清末新政中教育成效最为显著,其中少不了像张謇、袁希涛、沈恩孚、黄炎培等人组建的教育社团所发挥的影响。以1911 年召开的中央教育会为例,在当时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朝野纷争情况下,选派代表、拟定收集并提出议案、报告或说明议案内容、研究讨论、质询和答疑、逐项表决等,无不依程序进行,与会代表无论官绅均有参加讨论权和一票表决权。这种沟通中央与地方、行政与教育、官府与民间的新颖形式较之此前的仅仅由官府少数人决策,大大增加了民意成分。据1911 年7 月22 日至8 月20 日《申报》《大公报》《盛京时报》等报刊的报道和《中央教育会速记录》(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学部档案)统计,为期一个月的会议期间与会者发言达286人次,有的会员发言次数达15次之多,相当踊跃,会场常常出现代表们“纷纷发言,争述己意”,致使“秩序大乱”的情形。会中代表们有充分意见交流和观念交锋。教育行政官员与中小学堂堂长监督共聚一堂,议论辩驳,有的意见和建议当面被否决或取消,表明与会代表态度认真,没有因为会议缺少决定施行权而敷衍了事。例如,其中讨论军国民教育案时,学部代表罗振玉、王季烈、范源濂、戴展诚对如何实行主张不一,发言中各抒己见。第九次大会上因学部代表一再阻挠通过军国民教育案,江谦质问道:“此案是否学部大臣所交?”罗振玉答称:“不能以学部大臣即不论是非利害。”媒体评论“就议决各案观之,成绩卓然。第一次开会已能如是,实可喜之现象。”[11]
中央教育会的例子表明,发展教育涉及许多方面和部门,不仅仅是教育界或教育行政机构所能闭门确定,需要将先进的教育思想与具体目标和政策结合起来,还需要社会各界的参与督促。(www.daowen.com)
在1895至1949年间,参与教育社团的人数以万计,他们对教育所发挥的影响远远大于相同数量的单个教育人。可以比较的是,当时教育从业者远远多于教育社团参与者,而他们对教育的影响远没有教育社团产生的影响那么大和那么久远。同时对教育变革影响较大的人均参与教育社团的活动,且有些人参与多个教育社团,成为教育社团的创办人或主干成员。
教育社团活动的历史事实表明,它们之所以能聚集起巨大的教育能量,是因为各个教育社团代表当时整个社会中有责任感、积极、活跃、专业、理性的成分,它们更接近教育的规律,依据教育的规律确定教育的理念、目标、方法和措施。接近教育规律是教育社团力量巨大的重要原因。
免责声明:以上内容源自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原创版权请告知,我们将尽快删除相关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