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经费使用效率上看,众多的教育社团经费使用效率都高于政商社团,这里的效率是指产出的工作结果与使用经费之比。正因为教育社团的经费使用效率较高,才使得当时使用经费总量要少很多的教育社团所做的工作依然能被当时的人们所感知,并在历史上留下较其他社团更为深刻、清晰的印迹。
教育社团经费使用效率较高的原因有:
一是教育社团的成员通常主要靠其他的岗位获得报酬维持生计,他们参与社团的活动在很大程度上是义务的、志愿的,从而在人员报酬支出上大大降低了教育社团的经费支出。进入教育社团账户的经费仅仅使用于严格限定的事项上,所以总体上显现出低成本高效率,实质上教育社团的活动成本很大一部分由那些尽义务的志愿者个人承担了。
二是由于经费数量不多,教育社团所设定的目标和愿景都很高,教育社团的经费管理的规范性虽不强,但社团成员们明确意识到目标与经费之间的巨大差距,于是每一文钱都掰开来使用,尽可能用在刀刃上,总体上提高了教育社团经费使用的效率。
三是与教育社团产出的产品直接相关。政商社团产出的产品大都仅有一次性的使用价值,而且它们的使用是排他的;教育社团产出的产品包括思想、理念、教育方式方法等,可以为社会成员多次反复使用,可以为众多成员共享,可以在历史上留下较为深刻的印迹,这种特性使教育社团使用同样数量的经费能够产出影响更大、更持久的产品。
综上所述,中国现代教育社团的组织结构和运行系统处在发展完善过程中,这个过程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欧美现代社团发展理念和模式的影响,但这种影响仅限于少数人和少数社团,大多数教育社团对欧美的社团模式或有模仿,却未能领会、运用其精神。而中国传统社会结构与运行方式对社团的影响深刻,由于受到这种影响,中国现代教育社团的组织结构与运行体系的发展步履艰难,进程缓慢。
【注释】
[1]《南学会大概章程》,载汤志钧、陈祖恩、汤仁泽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戊戌时期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165页。
[2]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第290页。
[3]桑兵:《清末新知识界的社团与活动》,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第291页。
[4]《中国教育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416-417页。
[5]《职员分股办事规则》,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34页。
[6]《陶行知全集 第一卷》,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第484-492页。
[7]《大道源流》,北京大成印书社,1939,第49页。
[8]《陶行知全集 第四卷》,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第307页。
[9]《陶行知全集 第四卷》,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第308页。
[10]叶铭汉、戴念祖、李艳平编《叶企孙文存》,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第206页。
[11]《留法俭学会会约》,载陈学恂、田正平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留学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438页。
[12]《新安旅行团访问记》,载中国革命博物馆编《民族的小号手——新安旅行团史料选》,春秋出版社,1989,第166页。
[13]罗列:《苦斗六年的新安旅行团》,载中国革命博物馆编《民族的小号手——新安旅行团史料选》,春秋出版社,1989,第283页。
[14]聂大朋:《新安旅行团的故事》,中国展望出版社,1986,第28页。
[15]《各种研究会一览》,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08页。
[16]参见本书附录《教育会法》。
[17]罗列:《苦斗六年的新安旅行团》,载中国革命博物馆编《民族的小号手——新安旅行团史料选》,春秋出版社,1989,第283页。
[18]《陶行知全集第四卷》,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第309-310页。
[19]见本书附录《教育部农业教育委员会章程》。(www.daowen.com)
[20]叶铭汉、戴念祖、李艳平编《叶企孙文存》,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第212-219页。
[21]《中国教育学会第一届年会昨闭幕》,《申报》1933年1月31日。
[22]《国家教育协会分会总纲》,《醒狮》第64号,1925年12月26日。
[23]《陶行知全集 第八卷》(第2版),四川教育出版社,2005,第551页。
[24]整理自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等文献。
[25]《河南全省教育总会简章》,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21页。
[26]《北京教育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33页。
[27]《陶行知全集第8卷》(第2版),四川教育出版社,1991,第238页。
[28]靖秉铨:《哪里来的钱》,《儿童日报》(上海)1936年10月12日。
[29]小牛(曾兆寿):《为什么要汽车》,《新儿童报》(上海)1936年10月19日。
[30]参见《办道及成立学社之经过》,载《师道全书》卷十四,道德学会总会印,1944,第19页。
[31]《道德学社访问记》,上海大成书社印行,1938,第5页。
[32]《实行休息语录》,载《师道全书》卷一九,道德学会总会印,1944,第17页。
[33]《南学会大概章程》,载汤志钧、陈祖恩、汤仁泽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戊戌时期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165页。
[34]《南学会入会章程十二条》,载汤志钧、陈祖恩、汤仁泽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戊戌时期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169页。
[35]《华法教育会大纲》,载陈学恂、田正平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留学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467页。
[36]《江苏省教育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294页。
[37]《职员分股办事规则》,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34页。
[38]《全国教育会联合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207页。
[39]《南学会入会章程十二条》,载汤志钧、陈祖恩、汤仁泽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戊戌时期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169页。
[40]《中国教育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416页。
[41]《广仁学堂圣学会章程》,载汤志钧、陈祖恩、汤仁泽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戊戌时期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180页。
[42]《北京教育会章程》,载朱有、戚名琇、钱曼倩、霍益萍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教育行政机构及教育团体》,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333页。
[43]《华法教育会大纲》,载陈学恂、田正平编《中国近代教育史资料汇编·留学教育》,上海教育出版社,2007,第4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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