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用鹿和狼的赛跑,来描述自然界的生存斗争:狼要是追不上鹿的话,它可能面临饥饿甚至饿死;鹿要是跑不过狼的话,它就会丢掉小命。但是,人类社会中的生存竞争,更多的是为了获取享受资源(高官厚禄、荣华富贵),而不仅仅是为了取得生存资料(基本温饱),这跟自然界的生存斗争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按照赫胥黎的估算,在当时的英国总人口中,居于社会上层的竞争优胜者占不到2%,而处在社会底层的竞争失败者也不会超出5%。后一部分人整日在贫困线上挣扎,连温饱都很难得到保证,根本不可能像另外95%的人那样有闲心去关心选举或参政。显然,如果社会不能进步,不应该怪罪这部分人。
假设在1000只羊中挑出最差的50只,把它们放到贫瘠的土地上,等那些最弱的饿死之后,再把幸存的羊放回到原来的羊群中,按这个比喻,上面所讲的英国人中那5%的失败者,就像这些幸存的羊,其实既不是最弱者,也不是最劣者。
在获取享受资源的竞争中,取得成功的特质包括充沛的活力、勤勉敬业、机智顽强、具有团队精神等等。一般说来,在公正的社会竞争机制下,具有上述特质的人们便能够脱颖而出,成为竞争中的胜利者。他们也是组成当时英国社会的大部分人(总人口的95%)。这些人中的大部分并非爬到了最上层的那2%的“最适者”,而是中不溜的“适者”大众。他们的百分比应该是95%减去2%,相当于总人口的93%。显然,他们在数量上已大大超过了那些“最适者”。(www.daowen.com)
与斯宾塞的观点针锋相对,赫胥黎在本节中,用生动的比喻,反驳了斯宾塞的“最适者生存”的社会达尔文主义观点。他令人信服地阐明:1.占英国总人口5%的社会底层的竞争失败者,并不全是最弱者和最劣者;2.占英国总人口93%的竞争胜利者,大部分也不是“最适者”。
因此,人类社会中的生存竞争与自然界的生存斗争,不仅性质不同、途径不同,过程也不同,绝不能把生物演化规律生搬硬套地运用到社会学领域中去。接下来,我们看看摆在我们人类面前的使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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