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艺术项目的产生是“野台子”与戏剧舞台结缘联姻、糅合而成的混合体。其形式既遵循戏剧化的规程,又不失乡场表演的特色,侧重于故事情节的表达。
小炉匠肩担工具,叫喊着补锅,老太婆怀抱泥盆和便罐与之讨价还价。一男一女通过生活细节逗趣调笑,给观众以感官、视觉的刺激。应当指出,旧时的表演过于庸俗,是不健康的。新中国成立后予以内容翻新。1990年春节期间,城关镇表演这个节目时,改由一名女青年扮小炉匠,学雷锋做好事,义务上门修家电;一位退休老太太修理电吉他,围绕新时代的生活原型,构织情趣而挑逗取笑。既保持民间传统,又以高雅的新人新风给观众以启迪,令人耳目一新,因此深受好评。
姜老背姜婆是由一名男生表演,老汉扮相,姜婆是用纸扎成的。姜老汉背着纸人走场做戏,主要表达老夫老妻相互体贴、眷恋的恩爱之情。在对民间艺术的改革中,城关镇对这个节目进行了大幅度创新,命名为《猪八戒背媳妇流产》。改由一名女青年表演,在她胸前系着猪八戒的上半身的道具,腰间扎着一个大围裙作掩饰,从围裙里露出两条假女人腿,表演者的腿脚穿着猪八戒的裤子和靴子。如此装饰使猪八戒背媳妇的形象非常逼真。另外配有8名少女伴舞,并播放录音伴唱,全由电声乐伴奏。改革后的节目演出效果十分成功,既宣传了计划生育,也强化了艺术感染力。
独杆轿是峄枣人民的独创,为鲁南大地的民间艺术特产。其表演形式很简便,一根两米长的竹竿,由两名轿夫扮相的人抬着,另由一位身穿官衣、头戴纱帽的“县太爷”骑马式平坐在竹竿上。随着竹竿的颤动,上下起伏,左右摇摆,三人互相配合而引人入胜。独杆轿的出现,始于清代,峄县的父母官张玉树,秉性正直、爱民如子、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因而深得民心。人们为了歌颂他,便创作出独杆轿,伴随着狮子龙灯等大队人马,到县衙门给张玉树拜年。后来逐渐演化,改变了主题。为了逗笑,加强效果,又把坐轿人改为“丑”扮,纱帽翅只用一支,而且坐轿人在表演中故弄玄虚,洋相百出。由于民间艺术的随心所欲化,坐轿人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多向性角色。(www.daowen.com)
新中国成立前,峄枣地区几经战乱,形势多变,但以狮子龙灯为主体的民间艺术一直处于良性发展中。虽然也曾一度出现鱼龙混杂、良莠并存的现象,甚至有一些反动的、低级趣味的糟粕“昙花一现”,却始终没有形成大气候。例如“推牌九”“鬼的架”等表演形式,尽管其立意是表现赌钱、推牌九带来的危害及好人战胜恶鬼,其结局总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但是由于表演者热衷于在阴暗面上下力,过分渲染推牌九所造成的卖儿女、卖老婆、拼命、上吊等惨状及恶鬼的狂笑、凶狠的狰狞面目,因此造成了不良的效果,没能起到教化作用。而特别值得称道的是,在狮子龙灯总体活动中,从未出现过窃情骂俏、淫秽糜烂的场面。这是其他文艺形式无法相比的一大优点,充分体现了峄县民间的文明程度。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时期,峄枣地区处于红白相间、犬牙交错或拉锯式的形势中,无疑造成了民间艺术内容的多样化及复杂性。但从整体上看,毕竟是宣传革命、鼓动抗日、歌颂真善美、抨击假恶丑、弘扬社会进步的内容占主流。当时以秧歌、高跷等形式演唱的《八路军实在好》《打鬼子保家乡》《汉奸不是人》《唱刘刚》《打峄县》《送郎参军》等节目,揭示了峄县人民爱党爱国的赤子之心和追求民主、自由的殷切之情。新中国成立后,在党的“双百”方针指引下,峄县的民间艺术活动开拓出一片绿洲,涌现出《送公粮》《支前》《大生产》《参军光荣》《歌唱人民政府》等一批优秀节目。实践证明,在每个历史时期,民间艺术都起到“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的战斗武器的作用。与此同时,狮子龙灯总体活动的艺术性也随着时代的发展而步步升华。
天下祥和,在于民乐。衣食住行及对物质的需求,不是人民生活的全部,人民的精神生活,尤其对文化艺术的需求也是不可或缺的。狮子龙灯民间艺术,作为中华民族文化长河中的一股支流,在鲁南大地上发扬光大,而且老幼咸宜,雅俗共赏。狮子龙灯作为一枝艺术之花,植根于民间,在民间飘香,潜移默化地促进着这一方人民的文化素质的提高,陶冶着这一方人民的精神和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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