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友情的力量:生命之树常青

友情的力量:生命之树常青

时间:2023-11-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没有友情,生命之树不会常青。我住北京市工人疗养院三年多,半身瘫痪后又摔断四根肋骨,摔不死,是友情给予我力量;心肌梗塞呼吸停断闷不死,是友情把我从死亡线上招回。我们互相砥砺攻读俄文,研究翻译苏联文艺作品,向往着北方——延安。6月12日傍晚,从福建来京参加翻译工作者协会代表会议的老友许崇信,抽会议空闲,由屈洪引路前来探视。

友情的力量:生命之树常青

世上最可贵的是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回答。

我的回答是:世上最可贵的是友情,尤其是大学时代结下的友情。

没有友情,生命之树不会常青。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孤家寡人唯我独尊,是一天也活不下去的!

我住北京市工人疗养院三年多,半身瘫痪后又摔断四根肋骨,摔不死,是友情给予我力量;心肌梗塞呼吸停断闷不死,是友情把我从死亡线上招回。每接到远方友人一封来信,常使人浮想联翩;每接待一次本市或外地友人前来探视,常使我激动不已。

最近,从6月10日起,一连三天都有友人叩开病房的门。天是这样的热,路是这样的远,他们的探视给我带来欢乐,但也让我心中十分不安。

6月10日,去年此时曾来探视的同窗挚友,几十年患难与共的李振林和屈峻岭又来了。他们也老了,身体也不太好,现在都已离休。四十多年前大学时代,振林是我们秘密读书会“北方学社”的发起人,峻岭是西北大学大型文艺团体“星社”的社长,我是“星社”壁报的主编。当年他们风华正茂,为人正直热情,深受同学的拥戴。我和峻岭同班,振林比我们高一班,也是外文系俄文组的。我们互相砥砺攻读俄文,研究翻译苏联文艺作品,向往着北方——延安。以后我们先后投奔解放区,各在不同岗位上参加革命。新中国成立后都在北京工作,见面聚会。

他们一直从事俄文编译工作。这次来,振林说他正在研究“苏联解体问题”。峻岭被聘为某公司的俄语翻译,每天上班挤车,路又远,实在辛苦,都累瘦了。我们劝他不要干这种差事,岁数大了,不服老不行。我告诫他们:“我就是前车之鉴!”

他们说看来你气色不错,不像久病的样子,有进步。我说病了几年了,不求有多大的进步了。现在我还能读书看报写文章,能写就是福啊!我把前两天的“作品”拿给他们看,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欣慰(我写文章不是为了公开发表,只是为了给亲友们看看)。多年的友情沟通了我们的心,我用“心”写的小小文章在他们的心中“发表”了!我怎能不高兴。

6月11日下午,我正坐在沙发上,膝头放块板垫着专心一意地修改稿子。忽然工疗的陈主任推门探头说:“你看我给你带来了谁?”随后进来一位中等身材的女同志。我一看就脱口而出:“张琳!”

“想不到你还认识我,反应挺快!”

“怎么会不认识?你一点也不显老,还是和当年演繁漪时一样年轻漂亮!”(www.daowen.com)

“听说你住在这里,早就想来看你,可我住东便门,离这里太远了。今天政协在附近开会,我就搭车来看老朋友了。”

四十多年前的老朋友张琳,当年是西北大学“新生剧团”的台柱,我是个不起眼的演员。我们同台演出过《雷雨》。

我从退出市政协以后就没有见过她,她说:“你比我想象的要好,能看、能说、能写。”我知道这话不是有意安慰我,在老朋友中,我当年演的鲁大海形象还没有倒下去,我暗暗高兴。

“黄定好吗?还唱京剧吗?”

“70岁了,身体也不行了,肺心病。儿女都不在跟前,家中我是壮劳力,每天骑着车子到处跑!”

黄定是她的老伴,我说:“老伴中有一个能行动就是福啊,代我向黄定问好,谢谢你来看我,多多保重!”

6月12日傍晚,从福建来京参加翻译工作者协会代表会议的老友许崇信,抽会议空闲,由屈洪引路前来探视。他身体很好,红光满面。七十有三,脸上很少皱纹,我和屈洪年纪比他小,自愧不如。当年他在西北大学俄文系毕业前夕,把地下党保存在他手中的马列主义书籍留给我们的情景犹历历在目。如今见到年迈老友身体这样好,译著、教学成绩卓著,心中非常高兴。只是匆匆晤谈,未能尽兴,他们要赶末班车回招待所。

送他们出大门去车站的路上,我问崇信:“你那七个儿子都长大工作了吧?”他笑笑说:“你还记得我有七个秃瓢啊!早都工作了。”“怎么会不记得,那年我去福建大学你的教授之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就是:你有几乎一个班的‘家庭保镖’啊!”

屈洪在一旁插话:“老齐,你那能写是什么福啊!人家子孙满堂,共享天伦之乐,才是最大的福呢!我和老齐这辈子享不上这份福喽!”说罢哈哈大笑,我俩也随着笑起来。

末班车来了,我们就在一片欢笑声中握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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