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朋友们!这次我想跟你们谈谈播音员和听众的关系。
我是这样认识的:听众是我的宣传对象、服务对象,也是我的良师益友。我在播音中稍有懈怠或失误,他们就立刻来信提醒我,给予热情的关怀或严肃的批评;我在播音中略有进步,他们就立即来信鼓励。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不断明确和解决思想、业务中的问题,坚定事业心,增强责任感。
进城以后,我见到的第一位听众是我们党的地下工作者。解放前,她长期在上海秘密抄收延安台的广播,交给地下党组织印发。一见面她就像见到亲人一样紧握住我的手,激动地说:“感谢你们!是你们把党中央的声音传播给我们。当年,在白色恐怖下紧张工作的时刻,我就盼望着将来有一天能见见你们,向你们道一声‘辛苦’……”
她的话像重锤敲击着我的心,使我愧悔难当,无地自容。就在不久前由于我不安心工作,在播音中发生一起重大差错。这是听众——我的老师进城后给我上的永生难忘的第一课。从此,我决心在话筒前干一辈子。
当我自满自足的时候,是听众指出了我的不足。20世纪50年代中期,一位热心的听众来信说:“我很喜欢听齐越播送的政论、声明一类的节目,他的播音能表现我们国家的伟大气魄。但齐越同志播别的(如谈话、通讯、文学性的)稿件就似嫌逊色了,主要是播什么也是一个‘味儿’。播音员应该有自己的独特风格,但不善于区别处理不同的稿件便有点美中不足了。因此,希望齐越同志对稿件,尤其是抒情稿件播得再准确,再美一些。”
这位老师的意见提得多么中肯而及时啊!从此,我明确了自己业务上的缺欠,在播音实践中努力向“多面手”发展。(www.daowen.com)
50年代后期,有一段时间我放松了政治学习和深入群众,片面追求语言艺术,对于播新闻性节目不感兴趣,受到听众来信批评:“我常听广播,无形中和你交上了朋友,你播报告新闻有个特点,就是善于结合新闻内容,声音里充满感情,可以强烈地感染听众。不知为什么近来这个特点消失了,恕我直言,甚至有时给人以无精打采的感觉。”
这位老师直言不讳,对症下药,给我送来一副“清醒剂”,使我端正了创作方向。
听众的来信是送上门来的老师。凡是听众寄给我的信,我都认真阅读,一一复信。只要有机会就登门拜访,当面求教。1984年春天,我去南京、上海时就会见了通信多年而没有见过面的听众朋友。三十多年来,我和不少听众成为知心朋友。其中有多年保持联系的老听众,也有80年代新结识的青年朋友。
“文革”中,有的听众朋友甚至因为和我通过信而受到株连。当他们一听到我播音,就立即来信问候,重又恢复联系。1979年哈尔滨市的一位老听众来信说:“……听到了你的播音,非常高兴,高兴极了!我们共同感谢党中央。我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我们多活几年,为党的事业、人民的事业多奋斗几年!”
敬爱的听众——我的老师:我深深地感谢你们了!让我们用《把一切献给党》的作者吴运铎同志的话共勉吧:“一个人的生命是短促的,而我们的事业却无限长久。个人尽可以遭到许多不幸,许多痛苦,但是只要我的劳动融合在集体的胜利里,那幸福也就有我的一份。只要我活着一天,我一定为党为人民工作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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