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天文学的宗旨之一是制订历法,历代都非常重视这件事。传说羲和主官历象授时,羲和的四个儿子羲仲、羲叔、和仲、和叔,也是掌历之官。并在东、南、西、北设有观测天文的测景台,这就是旸谷、南交、昧各、幽都。可见中国古代对天文的观测不仅非常重视,而且知道在四方观测,以取得不同的数据,作为参照比较鉴别。而测日影的最终目的则是为了制订历法。“四方度其日景以作历耳”。这是与中国以农为本的农业社会相适应的。
朱熹认为,随着人们对宇宙认识的深入,观测的积累以及观测工具的改进,历法亦愈来愈精密。譬如《月令》所记载的历象与尧时不同,现在所说的历象又与《月令》不同。孟子时所说的七八月,乃今之五六月;十一、十二月,是今之九月、十月。由于岁差未解决好,而发生这种不合节气的现象。如:
尧冬至日在虚昏中昂,今日在斗昏中壁,而中星古今不同者,盖天有三百六十五度四分度之一,岁有三百六十五日四分日之一,天度四分之一而有余,岁日四分之一而不足,故天度常平运而舒,日道常内转而缩,天渐差而西,岁渐差而东,此即岁差之由。
大约在公元前1800年,冬至日在北方玄武星座的虚宿,现在冬至日在玄武星座的斗宿。只有解决岁差,才不至出现这种现象。由于日月和行星的吸引力,地球自转轴的方向发生缓慢地变化,因而天赤道的位置也在发生变化。这样,天赤道同黄道的交点(春分点)每年沿黄道向西移动50,2角秒,称为岁差。(www.daowen.com)
如果以每年三月二十一日太阳由赤道以南经春分点进入赤道以北。六月二十二日太阳到最北边的夏至点,九月二十三日经秋分点到赤道以南,十二月二十二日到最南边的冬至点。然而,中国古代阴阳历,阳历年为365,243,585,00日,阴历月为29,530,71日。朱熹以一岁为365(235/940)=365(1/4)日,月为29(499/940)日,岁差为10(827/940),三年便是32(601/940)日。这样,如果开始以一、二、三月为春秋,那么,三年后便变成二、三、四为春季了,必须由闰月来调整。为此,朱熹主张如采取三年一闰,五年再闰,十九年七闰的办法,便可以解决岁差的问题。
为什么历法中规定有大、小月之分呢?朱熹认为,这与合朔有关。他说:
只是以每月二十九日半,六百四十分日之二十九计之,观其合朔为如何。如前月大,则后月初二日月生明;前月小,则后月初三日月生明。这是说,把上一次日月会合与下一次日月会合的间隔时间定为一月,亦即日月黄经相等的时间间隔,平均为29,5306日,这样便决定大月三十日为大尽,小月二十九日为小尽,前月大,后一个月的初二日月生明等。然而结果仍有余数。所以,沈括曾建议不再用根据月亮运行而定十二个月,以十二节气定为一年,把立春日作为一月一日,惊蛰日作为二月一日,大月三十一日,小月三十日。这样,每年的天数便整齐,而不出现闰余日数。这个建议有其进步性。但朱熹并没有采纳沈括的建议,仍以旧闰法来调节。他认为两个节度的时间长度约三十多天,两次朔日之间的时间长度为二十九天多,两不相等。随着时间的推移,气与朔相差越来越大,这也是置闰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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