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中国物理学院士出生地域、毕业院校和工作单位的计量分析,发现该群体在空间结构上具有较强的“集聚性”,这符合默顿提出的科技资源的“优势积累”原则,但结合不同学科、不同时间阶段这些变量的计量分析和比较研究,发现这种空间结构的“集聚性”逐渐被打破,这也意味着空间结构“集聚性”对物理学院士群体成长的影响在逐渐减弱。
从出生地域看,物理学院士的出生地主要集中江苏、浙江、上海等地,这主要受这些地域经济和教育发展水平较高、文化底蕴深厚和思想观念开放等因素的影响。但20世纪80年代以来,内陆地区的经济、教育、观念也呈现上升和开放的发展态势,院士的出生地的分散性开始显现。从毕业院校看,整体集中于中国科学院和“双一流”名单中建设“一流”物理学科的高校,21世纪以来尤其是“2011—2017年”当选的物理学院士部分本科毕业于地方高校,这反映了我国整体高等物理教育水平的进步,但从博士毕业院校看,依然集中于中科院、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重点院校,这体现出中国培养物理学精英的院校仍具有一定的“集聚性”。(www.daowen.com)
从工作单位看,中国物理学院士的国内工作单位呈现出集中于中国科学院、中国工程院和“一流”物理学科高校,在物理学的不同研究领域形成了若干研究中心,这体现了物理学院士“业缘”关系的“优势积累”,这种现象的存在是物理学科发展的自然结果,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在大科学背景下,物理学尤其是实验物理学依赖大型科研设施,需要团队精神,例如高能实验物理学、激光物理学、半导体物理学、原子核物理学、天体物理学等,这些研究领域的院士工作单位集聚性较强。而理论物理学、凝聚态基础理论、生物物理学、纳米材料物理学等偏理论或只需要小型实验设施研究领域的院士空间结构“分散性”较强。在对中国物理学院士代际演化趋势的分析中,可以发现从第三代物理学院士开始,中国物理学研究基地逐渐从中国科学院扩散到国家重点高校及一些地方高校,尤其是近些年国家人才流动机制的加强,中国物理学院士工作单位的选择更加自由,这利于推动中国物理学的均衡发展,也说明空间结构“集聚性”或“业缘关系”对物理学家分层的影响逐渐在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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