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科学家”这一群体越来越受到关注,但杰出女性科学家屈指可数,诺贝尔奖自1901年开始评奖以来,共有581人获得诺贝尔自然科学奖,其中仅有17名女性得主(居里夫人2度获奖,只计1人),女性诺贝尔自然科学奖获奖人数只占获奖总人数的2.93%,在获得物理学奖的159名科学家中,女性2人,仅占1.25%[1]。中国女性物理学家在物理学发展史上也发挥着一定的作用,纳入本次统计的中国女性物理学院士总数是17人,占总人数319位的5.3%,男女比例约为20∶1。通过对以上17位女性物理学院士的统计分析,有4位是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或加拿大皇家科学院院士,中国科学院院士中有吴健雄、庄小威属于外籍院士,本土女性物理学院士仅有11位,其中1980年入选5位女院士,21世纪以来,只产生了崔向群、何雅玲两位本土女院士,这些说明中国女性杰出物理学家的人数很少。
通过对17位中国女性物理学院士研究领域的分析,原子核物理学的4位(分别是吴健雄、何泽慧、王承书和张宗烨),凝聚态物理领域的6位(分别是李林、谢希德、林兰英、王业宁、李方华和金秀兰),生物物理学的2位(叶公杼和庄小威),声学(张淑仪)、光学(鲍晓毅)、电子物理学(胡玲)、工程热物理(何雅玲)、天体物理学(崔向群)各1位,她们大多从事研究领域的实验和应用研究,从事基础理论研究的较少,可推断出女性物理学家更适合物理实验方面的工作。从她们所取的成就看,她们在各自研究领域的贡献获得了肯定,譬如,吴健雄获得了仅次于诺贝尔奖的“沃尔夫物理学奖”;李方华成为中国首位获得“世界杰出女科学家成就奖”的得主;美国麦克阿瑟基金会颁发的“天才奖”(Mac Arthur Fellowship)目前为止只授予了两位华裔物理学家,而这两位均是女性,分别是凝聚态物理领域的金秀兰和生物物理领域的庄小威。从她们的家庭成员构成看,她们的学术研究生涯受家庭环境影响很大,家庭成员很多也从事自然科学研究,这对她们研究兴趣的指引和研究工作的支持影响很大。
在搜集中国物理学院士资料的过程中,发现中国女性物理学家同样屈指可数。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编辑的《中国科学技术专家传略·理学卷·物理学卷》,包括物理学家198名,其中女物理学家仅包括王亚宁、李方华、洪晶、林兰英4位。戴念祖编写的《20世纪上半叶中国物理学论文集粹》书中的105物理学家,没有一位女性,这说明早一辈女性物理学家主要侧重物理教学,在物理学术贡献上极其微弱。科学家传记大辞典组编辑的6集《中国现代科学家传记》合计收录了59名物理学家,其中女物理学家仅有谢希德、吴健雄2位。钱伟长、陈佳洱主编的《20世纪中国知名科学家学术成就概览·物理学卷》收录了162位物理学家和物理教育家,其中女性物理学家8位,分别是王明贞、王承书、顾静微、何泽慧、谢希德、李林、王业宁、李方华,可见中国杰出女性物理学家的数量不多。
21世纪以来,为鼓励支持女性自然科学家的发展,国内设置了女性科学家专设奖项,其中涉及物理学科的有中国青年女科学家奖、谢希德物理奖等,获奖具体名单如表2.1所示。此外,入选“长江学者”、“万人计划”的中国女性物理学家,她们在各自研究领域也做出了杰出贡献,尽管如此,物理学领域的女性科学家仍相对偏少。
表2.1 女性科学家专设奖项获奖名单(物理部分)(www.daowen.com)
总之,杰出女性物理学家的数量较少,而造成“女性在科学中相对缺席”现象的因素是多方面的。首先,文化赋予了男女不同的性别特征,中国传统科技文化把诸如理性的、勇猛的、独立的、擅长抽象分析的特征归为“男性特征”,而把感性的、温柔的、依赖的、缺乏抽象思维力的特征归为“女性特征”,又因为科学尤其是物理学是一门理性、抽象、主动、创新的学科,所以表面看来更适合男性科学家胜任,这使得科学家在社会建构中性别角色固定化;其次,在科学研究领域,女性的工作内容总是处于“边缘”或“外圈”地位,受科技体制的阻碍,一些杰出女性物理学家获得院士推荐提名的机会较少,致使物理科学共同体顶层的女性科学家基数很小;再次,婚姻家庭对女性科研精力时间的过度占用,使女性物理学家的科技贡献有限,社会影响力较低,逐渐失去与男性竞争的能力,也影响了女性科学家在科学界的社会地位和科技荣誉。这些均导致了科学社会学家科尔的观点,“男性科学家比女性科学家更容易获得较高的职位,尤其是在享有声望的大学或研究机构中,在声望方面女性也没有男性有名”[2]。
但声学物理学家张淑仪认为“科研工作是不分男女的,女同志一旦专心起来,可能比男同志更细心,也更有恒心”。中国高分辨电子显微学界的奠基者李方华院士,十分关注女性从事科技工作的问题,鼓励女学生、年轻的女科技工作者要有信心自强自立,发挥自身优势。希望在中国女性物理学院士的带动下,产生更多优秀的女性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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