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看在文化中占据非凡地位,当代的哲学表达与思想论辩,每每都与视觉或者观看行为联系在一起,如维根斯坦的“不要听,但要看”、萨特的“注视本体论”、伽达默尔的“视域融合”、拉康的“镜像理论”、福柯的“全景敞视主义”、德波的“景观社会”、德勒兹的“见与述的博弈”、罗蒂的“自然之境”、德里达的“书写的可视性”、列维纳斯的“面孔的踪迹”。视觉思维根植于古希腊人的哲学思量和日常言语,理论(theory)就是由“观看”(theoria)演化而来的。眼睛是最可靠的器官,相信视觉是认识世界的首要方式。结合人类发展的历史,观看问题对人类文化的演进和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我们每天都在观看,在浩繁的世界图景中,大家都想看得更多、看得更远,以期获得一种“正确”的观看。与此同时,人们在看的时候也积累了很多观看的经验,观看范式在这个过程中慢慢地沉淀形成,它像一面镜子折射着现实生活中的林林总总,同时也是一个入口,让我们得以窥见观看背后所蕴含的诸如种族、性别、阶级、意识形态等多方面的问题。对相信“正确观看”观的人来说,所有的问题都会被归结为观看的问题。苏格拉底强调的“看什么”的问题,到了柏拉图这里问题变成了“怎么看”,其实就是如何“正确地观看”。观看不再仅仅是对事物最大限度的接触,而是追索表象后的真理;真理不再是对自身所呈现的无蔽状态,而是符合理念对事物的揭示,“对无蔽者的追问转移到外观之显现上,从而也转移到对于这种外观的看以及看的正确性和正当性上了”[1]。真相就是观看(真)与理念的投射(相)的并轨,正确地观看——勘破事物,由表及里,以深度的认知获悉普遍的真理。这样的观看发生在一定的社会条件之下,民众经过理性的启蒙从蒙昧中解脱,媒介技术达到一定程度,有了对发展、进步的渴望和论证。眼睛作为生理器官,与观看对象之间并不是直接的对应关系,观看的生成还需要借助媒介,媒介的发展有赖于科学技术的进步。本章从观看媒介和观看范式历时性变革的角度,探讨观看范式是如何在媒介的变化和发展中改变的。(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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