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作为本地官辑方志的备选稿
扉页说《志稿》是作为宣统年拟修县志的备选稿,但有些疑问。从内容上欲作为某志的原始稿本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是宣统元年《江夏县志》备选稿。朱峙山在扉页上注明“此清宣统元年拟修县志抄稿”。现存五部县志中,未见宣统年志。是否作为《湖北通志》备选稿有待查证。
第二种是同治八年《江夏县志》备选稿。《武汉市志(1840—1985)·科学志·方志与方志学研究》言及“ 《江夏艺文志》,王庭桢纂”,那么《志稿》作为《江夏艺文志稿》诗词部分的备选稿,时年当在同治八年(1869年)前。事实上王庭桢纂《江夏县志》删除了前朝艺文部分,“采而不用”。
第三种,笔者认为是《(嘉靖)湖广图经志书》的备选稿。理由有五:(1)从内容上看,均为明中期前的诗作。(2)张钟灵参与此志编纂。此人是灵泉张氏远房族亲,中明弘治十一年(1498年)解元,后多在江夏活动,常与灵泉官绅学人交往。(3)如上所言,《志稿》成书年代在嘉靖前。(4)从现存《志稿》看,358首全部从《灵泉志》中撷取;《志稿》名为《江夏艺文志稿》,在地域范围上不妥,其中并未收录其他地域的诗作,仅有灵泉当地人士作品,因此当称“灵泉诗词”。赵子仲所呈、熊廷弼所阅,即“灵泉诗词”,因而方有熊公题写的《灵泉诗叙》,而非《灵泉志叙》。可见,《灵泉志》曾有诗词单行本,即熊廷弼所见已成单行本的《灵泉诗词》,进一步证实《志稿》当为《(嘉靖)湖广图经志书》的备选稿。(5)《(嘉靖)湖广图经志书》艺文部分,大多择载当朝湖广臬司官员、藩王的作品,而忽略了地方文人作品。(6)当时正值明楚藩王与灵泉士绅土地官司相持时期,总纂不敢惹事,因而通篇未见灵泉文人作品。
(二)《志稿》呈现《灵泉志》另一版本
《志稿》抄录的蓝本与造成诗题与内容差异最能说明两者来源于不同版本。列举例证若干,包括辑录者、抄录者、书名、相关情节。(见表7-8)(www.daowen.com)
表7-8 两志不同版本表
(三)《志稿》与汤辑《灵泉志》互为补充
《志稿》补全了《灵泉志》不足的信息。尤其是张氏家族的人物,可能与张氏后人抄录有关。如:张郁即张添祺,字义二;张廷讚,字三台;张廷学,字集古;张敏,字守中;张璞冤死昭雪后,妻子朱玉淑诰封淑人。张璧,字别山,明阁老,奉旨踏勘灵泉地界。祖居灵泉,后分居石首县。第109首张添祐《张公祖堂》,后有附注:“在含山楼之上,邹、沈、樊三祠附于左,为靖王所易。今昭王寝是其遗址也。”告知人们,四家祠堂毁于楚靖王之手;邹、沈、樊祖祠在张公祖堂东面。《灵泉志》中,《永乐北狩回朝遇雪》未著撰人,《志稿》第281首题为“永乐北狩回朝遇雪命翰林张郁咏雪”。另外,还补加其他人物的字号,如:邹彦魁字公瑾,黄填字元之,等。
通过以上八表的对比,《灵泉志》也展示了其闪光之处,与《志稿》形成互补,此处不再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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