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仍踣于湖澥中的石碑、赑屃各一件,推测两物为一次性运送,排筏在河道拐弯处,操纵失衡,导致倾覆,相继落水。从现处位置来看,构件落水后,经过打捞,石碑、赑屃因为大而重,只能移到湖澥南岸坡,最后放弃,两物相距约200米。赑屃头部破损严重,两只后腿不存,疑似被人有意损毁。石碑尚未铭字,无法知晓物主与年代。《朱氏宗谱》未涉此事。清代《江夏县志》仅有“一踣港岸”四字之述。此物属于何王碑亭成为一大悬念。目前有两种猜测:一是楚宪王朱季堄未能建成碑亭的构件,二是楚端王朱荣碑亭的前代构件。
图4-3 楚昭王王姓元妃圹志
笔者认为两物为朱季堄未能建成碑亭的构件较为合理。理由有五:(1)昭王、庄王已经修造,承接先制,而且两王造碑也是其一手操办的。(2)明前期未有明文限制。(3)考古人员清理宪园,发现荷花池。按常理推测,荷花池是碑亭的配套设施。(4)明英宗给予朱季堄的评价极高,称其“天性明敏,克勤问学,孝友谦恭”。正统八年(1443年)三月楚王薨,英宗赐圹志云:“汉之东平、河间,不是过也。”(5)《楚纪》收录的《楚宪王叙赞》,廖道南将此文与昭、庄、端三王碑文放置同类,疑为楚宪王碑文。现抄录如下:(www.daowen.com)
宪王讳季堄,庄王子也。初封武陵王,晋爵承嗣王。幼绍家声,务学时敏。正统四年秋八月壬辰,梦持水晶笔大书。自兹文藻焕发,诗调高旷,乃作《资敬堂》以崇先训,《环翠轩》以怡幽贞。又题《东平图》曰:东平昔贤王,居家惟乐善。良由心好德,外美粹然见。富贵非所荣,忠诚亦无倦。谠言契宸衷,奏疏答天眷。永言蹑芳躅,千载继成宪。《河间图》曰:我闻河间贤,懋学由好古,心契羲皇奥,神游洙泗浦。求书留其真,延儒应接武,藩辅德无暇,道术言有补,高风邈已远,新图诚快睹。九原不可作,百世吾畴舆。至今士林多,诵之王表章。昭王行实,暨庄王碑碣,咸自撰述。所著有《毓秀轩》诗,及《维藩清暇录》,管延枝为之序。王薨,弟季埱立,是为康王。嗣孙荣,始建庙祀。督学副使沈钟碑词曰:猗舆楚封,奠兹南土,惟皇有命,畀于昭祖,庄宪既康,以次相传,世世享德,有开必先百年于斯国斯旧矣。在后之人,礼由义起,五庙是作,奉我先王,以妥以侑禴祠,烝尝峨峨,鹄山翼翼。新庙先王之灵,后王之孝,孝哉后王。可谓曰:知子孙千禩,永言保之。[10](未见撰著时间,荣为王,正德七年至嘉靖十三年,即1512—1534年。季堄无子,故没有子嗣部分。)
但河港表层和庄园周边至今未发现配套的篆额和须弥座,是弃留在制作地,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未能运到目的地,也成为一个谜。
有人认为端王碑亭遗弃篆额(见图4-4)与跌落在港澥的碑趺(见图4-5)是一套构件。端王碑亭东北20米处有件废弃的篆额,通过实地考察,细观此物,发现这一推测是错误的。第一,碑趺由篆额、石碑、赑屃、须弥座四个主要构件组成。四个组件的尺寸必须配套,才能吻合。第二,经过尺寸测量,发现此物是件“废品”。篆额底座长144厘米,宽43厘米,高135厘米,长、宽与现存的物件尺寸相当。再量底座卯眼尺寸,左、右卯沿到边缘的距离不相等,分别是26厘米、34厘米。由此可知,卯眼凿眼错位,而碑顶已经凿成对称的倒置漏斗形的榫头。如果采用左填右凿强行修补办法,会影响稳固程度。因而,未刻字的遗弃篆额是件“废品”。第三,港澥中的石碑尺寸与此物不配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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