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7月7日,伴随着卢沟桥畔骤起的枪声,抗日战争全面爆发。面对日本军国主义蓄谋已久的侵略野心,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政府截然表示:“临到最后关头,便只有拼全民族的生命,以救国家生存。最后关头一到,我们只有牺牲到底,抗战到底”,“地无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守土抗战之责!”表明了坚持抗战的决心。然而,因为当时中日两国军事实力过于悬殊,加之此前缺乏足够的应战准备,难以抵御日寇的军事进攻。7月底,北平、天津先后沦陷,日军随即向华北发起全面进攻,至1937年底占领了河北、山西、山东各战略要地,华北全境陷入危急之中。
平、津失守后,国民政府本着“以空间换时间”的战略原则,主动在上海及其附近地区与日军展开了长达三个月的激烈战斗。淞沪会战虽粉碎了日寇“三月亡华”的狂妄企图,却无力阻止其军事进攻的步伐。11月17日,国民政府撤离南京,在途经武汉时发布“移驻重庆宣言”,确定重庆为战时首都,初步奠定了重庆的抗战大后方中心地位。作为全国最高教育行政机构的教育部,自然也偕同迁往重庆。同月12日,上海宣告沦陷。12月13日,日军占领南京,进而制造了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
1938年2月,日本华北方面军意图南下与华中派遣军配合,与国民党军队展开了历时五月的徐州会战。虽然徐州、开封等地在此次会战后相继沦陷,但日军也在台儿庄战役中遭受了自开战以来最为严重的挫折。1938年6月至10月进行的武汉会战,是抗战初期中日之间规模最大的军事对决,双方共投入兵力达100多万,最终日军以伤亡10余万的惨重代价占领武汉。与此同时,广州也因另一路日军登陆广东而宣告失守。至此,华北、华东、华中及华南等地的一线城市全部为日寇所占据,其余城镇和乡村也成为沦陷区或游击区。战略意义上的大后方仅存西南、西北各地。另一方面,日军也在武汉会战后失去了全面进攻的军事实力,抗战转入相持阶段。1940年9月,国民政府正式定重庆为“陪都”,则更为充分地体现了其依托以重庆为中心的西部大后方,与日周旋到底的决心。事实上,在八年抗战的大部分时间内,正是凭借大后方的长久支持,中华民族的抗战事业方能得以延续并取得最终的胜利。(www.daowen.com)
需要说明的是,抗战大后方作为专有名词,一般特指“抗日战争时期的西南、西北地区”。根据当时人们的认定,“所谓西南,是指四川、云南、贵州、广西等省而言(还应包括1939年建省的西康和升格为直辖市的重庆,笔者注)”,“这几省是我们抗战大后方的一部分,也是我们今后复兴的基础”。[3]“所谓西北,就其轮廓讲,包括陕西、甘肃、青海、绥远、宁夏等省的全部。”[4]然而,上述各省市虽被视为抗战之大后方,但也并非全然没有受到战火的直接侵袭。如西北的绥远省,在抗战初期即大部沦陷。而云南的龙陵、腾冲等滇西要地,也在1942年成为战区。1944年豫湘桂战役中国民党军队的溃败,则使得日军长驱直入广西,进而占领贵州独山,兵锋甚至一度威胁重庆。由此可见,抗战大后方又是一个较为相对的概念,受到实际军事政治局势的影响,其具体地理范围亦处在不断的变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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