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探索中国此岸性音乐文化的根源与审美观

探索中国此岸性音乐文化的根源与审美观

时间:2023-11-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此岸文化”相对“彼岸文化”而存在。“彼岸文化”的关注点是神的世界——神的光辉形象、神的伟大业绩。“彼岸文化”的审美重心,在对现实的超越。落实到听觉艺术,在“彼岸文化”氛围里,最有分量的,莫过于“天外之音”。中国的听觉审美重心,便倾向于人间的“乡音”“乡韵”。那么,形成中国此岸性音乐文化的根源何在?(一)宗法社会的制度根基中国主流文化的此岸性特点,首先根源于宗法社会的制度根基。

探索中国此岸性音乐文化的根源与审美观

“此岸文化”相对“彼岸文化”而存在。

“彼岸文化”的关注点是神的世界——神的光辉形象、神的伟大业绩。

“彼岸文化”的审美重心,在对现实的超越。落实到听觉艺术,在“彼岸文化”氛围里,最有分量的,莫过于“天外之音”。

“此岸文化”则反之。

虽说中国人传统的世界观,是所谓“天人合一”“天人感应”。但中国人心目中的“天”,并非“彼岸”的神界“天堂”,而是人的心灵体验——对大自然、大千世界的感悟。在中国,无论外来的,还是本土的,任何宗教都无法与儒家之说抗衡。而儒学不是神学,是一种人学——研究与规范人际关系的学问。显而易见,中国文化呈“此岸”性。

中国的听觉审美重心,便倾向于人间的“乡音”“乡韵”。

那么,形成中国此岸性音乐文化的根源何在?

(一)宗法社会的制度根基

中国主流文化的此岸性特点,首先根源于宗法社会的制度根基。宗法社会的本质,是一个“宗”字。“宗”,即以血缘为纽带的宗族组织。宗法社会的特点是“家—族—国”,一以贯之地拓展宗族的组织原则与组织宗旨——嫡长子继承权、以孝治天下。宗法社会的基础组织,是“家”。“家”的存在空间是“家乡”。“家乡”最为人本化的音响标识,无疑是乡音——家乡方言的音声。俗语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素不相识的人,何以认同为老乡?乡音一线牵。越是在家乡生活时间长久的人,对乡音的认同感越是执着。“乡音”进入音乐品种,就产生具有各地域独特风味的“乡韵”。“乡韵”的最原始魅力出自家乡气韵,它们是链接着每个人成长信息的音声。

正是诸多个体对“乡音”的眷恋,导致“乡韵”——音乐中的地域性音声成分,以斑斓的多元概貌,持久长存。(www.daowen.com)

(二)亚细亚农业文明基础

中国文化的此岸性特点,还根源于特殊的农业文明基础。

自20世纪70年代末,意大利学者翁贝托·梅洛蒂的《马克思与第三世界》[4]传入中国,史学界曾掀起一场对中国社会发展史的热烈讨论,澄清了一些基础问题。最重要的论点是,中国历史上从未经历过欧洲意义上的“封建”社会(把中国漫长的历史纳入“封建”,是斯大林时代苏联经济学家以简单化的模式误导的结果)。成长于黄河流域华夏文明,数千年来,从萌芽至成熟,始终维系着一种典型的以农业为主的生产方式——马克思称之为“亚细亚生产方式”。这种生产方式从本质上不同于欧洲意义的“封建”(本课题在此不展开深入阐述),其基本特点有三:

其一,“没有土地私有制……土地属于国家所有。”[5]除了皇帝,举国臣民对土地没有真正的所有权。

其二,“亚细亚社会的基础是村社制,每一个村社,通过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的紧密结合而达到自给自足。”[6]

其三,“中央集权起着支配作用。”[7]

也就是说,亚细亚社会的上层,以改朝换代的形式,自然调节中央集权的强度,每个朝代的始掌权(开国)者,必定是控制权力的高手,当后代无法攥紧权柄的时候,就会由某种力量取而代之。于是,在朝代的更替中,中央集权长久地得以延续。亚细亚社会的下层,作为基石,则表现为超级稳态、自给自足的农业经济。若没有突发的社会事件(如战争),这种社会的人员流动相对较少,社会结构相对稳定。

亚细亚生产方式的农业文明,必然导致各个地域的文化在相对封闭中自成体系。表现在语言音声上,就是构成“十里不同音”的格局;表现在音乐上,就是构成传统音乐的地域性多元总体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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