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华洋共管治安:上海打浦桥街区成功实施共管模式

华洋共管治安:上海打浦桥街区成功实施共管模式

时间:2023-11-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该会据函后、当即函复同昌祥等号安心营业云。法租界由法警察负责,华界地区,则由上海市地方政府负责,具体由淞沪保卫团负责。治安缉盗是非常危险的。嗣由该处岗警及保卫团等闻警到来,盗已远逸,将受伤者送往上海医院救治。约历半小时始各携赃而逸,计被劫去银元大洋三十六元,双毫五十角,铜元十千,连同衣饰,约共损失二百余元。

华洋共管治安:上海打浦桥街区成功实施共管模式

打浦桥、斜桥、卢家湾地区,位于肇嘉浜沿岸,北部毗邻租界,东部靠近上海县城,为近郊地区。近代时局跌宕,战争接踵而至,“沪西斜桥卢家湾一带,北则毗连租界,南则皆农户之家,迭次战争,致散兵流氓,群集于此,地方苦之”[24]。因此,治安问题一直困扰区内各界。(图4—15)

随着打浦桥地区近代化进程的推进,提高相应的治安管理水平也成为当务之急。起先,该处并无固定巡捕或警察负责管控。20世纪初,打浦桥地区分属法租界和华界,租界的繁华,店铺林立,而华界工厂众多,管理无序,人口混杂,不法之徒在此集聚,寻机闹事,严重扰乱社会秩序,危及民众安全。1917年6月19日《申报》有一则报道:“西门外打浦桥南华界毛家宅附近久成丝厂,昨午放工各女工相率回家,行至新桥堍,忽来匪徒阿金等三名,上前将三女工拦住,攫取耳上金圈五只,飞步奔跑。该女工等大声喊捕,适法捕房安南巡捕巡查到此,将阿金一名追获,余均逸去。抄其身畔并无赃物,该捕将阿金解送捕房,诘得事出内地,着送该管警区讯办。”[25]可见这一带的治安形势不容小觑。(图4—16)

随着法租界拓展,新西区打浦桥一带商业发展逐步兴盛,为了加强打浦桥一带的治安,公董局在此地派巡捕站岗梭巡,以便商铺安心营业:

图4—15,《桥堍派兵扼守》,《申报》1916年4月7日,第10版

本埠法租界新西区打浦桥一带,近年市面发展,商店林立,但无巡捕站岗及往来梭巡,致地痞敲诈流氓拆梢等情,时有所闻。该区商界同昌祥等,特函请新西区商联会,转请法捕房派捕站岗保护,以维商业。该会据函后,当即转函法总巡,请为查照俯允。昨日该会接奉法总巡费沃礼函复云:径复者,准六月十五日来函,以打浦桥新新里口一带,近来市面发达,请饬该管捕房派捕站岗梭巡等因,准此。业经饬由该管捕房,自本日起,抽派巡捕站岗,并不时梭巡外,又令打浦桥警所越捕,时至路口查察,相应函复即希查照为荷,此至法租界新西区十二路商界联合会。费沃礼谨启。该会据函后、当即函复同昌祥等号安心营业云。[26]

在加强社会治安管理方面,民间社团组织也是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1929年7月28日,法租界新西区十二路商界举行联合会,讨论预防盗警方法,讲到开会宗旨:“略谓本月以来,本会会员先后发生被盗,计金神父路谢新记、霞飞路瑞兴、巨泼来斯路张新大等四五起,时间均是下午八时三十分钟左右,而各起盗案迄今均未破获。本会前于盗劫前,因金神父路打浦桥新新里等一带,市面林立,而无巡捕站岗梭巡,故即致函费沃礼总巡,请为多派华越捕站岗梭巡,以维治安,业蒙照准,不料仍发生盗警。前日金神父路九十五号瞿振华所开公大杂粮号,又被盗劫,如此群盗如毛,我商界难以安枕,故今天召集诸位请各抒卓见,讨论盗警预防方法云。”[27]经讨论后,议决预警方法:

图4—16,《新建桥梁派兵站防》,《申报》1918年1月7日,第10版

(1)资本充足之商号,即日起装置警铃。

(2)函请法捕房在金神父路等十二路市面繁盛之区,入夜加派武装中西越各捕,严密梭巡,并在最要处多设岗位。(www.daowen.com)

(3)通告各会员装置铁栅。[28]

在华界的打浦桥地区,同样也是工厂林立,工人众多。法租界由法警察负责,华界地区,则由上海市地方政府负责,具体由淞沪保卫团负责。

治安缉盗是非常危险的。如1928年11月25日《申报》就记载了淞沪保卫团第一团第二队团员陈宝濂在南市斜桥路打浦桥捕匪遇害:

南市斜徐路打浦桥一带,地处偏僻,居民虽非稀少,然以工厂栉比,每放工散值之时,荒路僻境,时生拦途行劫之案。其地之久成丝厂,有鉴及斯,乃连合第二第三第四三厂,商请淞沪保卫团,于每日夕阳西下,工人离厂时,酌派武装团员,前往巡查值岗,以维治安,而由厂方日纳补助费若干,以咨办公。因之斜桥局门路之保卫团第二队,即于傍晚六时许,遣派团员,持械前往驻值。自实行以来,附近宵小匿迹,居户称便,唯游手好闲者流,无从施其技俩,不免衔恨,于是昨日傍晚,乃发生击毙保卫团团员之惨剧。[29]

陈宝濂去世时,年仅24岁,父母双全,并无兄弟子女,遗下寡妻,殊堪悯恻。[30]后抓捕嫌疑人吕文年、刘震源两名。

1929年1月11日,《申报》又刊登了另一起抢劫案:

昨夜(十七)七时许,沪南丽园路第六十九号门牌(即打浦桥路增大染坊主陈光林店内),突来盗匪八人,二盗把风,六盗闯入,各持手枪当被劫去绸皮衣服九件、金钮扣一付。盗等得赃开枪四响而逸,流弹击中路人夏老九右膀及腰部,伤势颇得。嗣由该处岗警及保卫团等闻警到来,盗已远逸,将受伤者送往上海医院救治。经查得夏系清江人,年四十余岁,住又袋角麦根路顺兴里三号,业皮匠云。[31]

在明显增强巡逻警力之后,对盗匪形成了震慑,盗匪的嚣张气焰也逐渐被遏制。1929年8月16日的《申报》就报道了一起抢劫被抓获的行为:

昨晚八时许南市打浦桥朱家宅四号周仁甫家,侵入六盗,一盗执枪,吓禁声张,将屋内所有人等一齐驱入一室。各盗分头行劫,翻箱倒箧,搜索殆遍。约历半小时始各携赃而逸,计被劫去银元大洋三十六元,双毫五十角,铜元十千,连同衣饰,约共损失二百余元。当盗等夺门逃逸时,该处附近保卫团第十一支队闻警,赶往兜捕。在中途拘获嫌疑四人,随即解送团部。据供一名陈万福,东台人。一名刘如贤,阜宁人。一名周起祥,东台人。一名沈振祥,阜宁人。均拉黄包车为业,并未行劫,现仍暂押团部,候饬传事主认明再核。[32]

随着城市的进步,社会的发展,打浦桥地区的卫生、交通公共安全消防各项事业也不断向前推进,在公董局、上海特别市沪南区的管理下,所在区域的近代化进程明显推进,同时也逐渐融入大上海城市的发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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