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外对于网络信息资源的研究始于20世纪90年代初互联网兴起之后。随着计算机技术和互联网的发展,网络信息资源逐渐成为科研和决策信息的重要来源之一。网络舆情是具有中国特色的研究概念,其基本含义来自舆情的概念,但更强调网络环境下的群体性和公共性,是目前的研究热点。早期关于网络舆情的研究多以网络民意调查为主。随着网络环境的普及、新媒体的兴起、用户参与程度的增加,网络舆情与网络舆论逐渐进入社会管理者和研究人员的视野并成为关注焦点,相关研究迅速增加,内容涉及网络舆情的概念与特征、信息资源的类型与特征研究、网络舆情信息传播规律研究、网络舆情对社会治理的影响研究、网络舆情信息监测与预警机制研究、网络舆情意见倾向分析研究、网络舆情应对策略研究等方面,研究方法包括定性分析、统计分析、数据挖掘、系统动力学模型、情景模拟、专家法等,研究领域涵盖传播学、思想政治教育、计算机科学、图书情报学、社会心理学等学科。与国外相关研究相比,国内在研究内容的广度上更广泛,深度基本与国外研究相当,按照网络舆情信息研究发展的历史与研究范围,相关研究历史与现状如下:
(1)网络舆情概念与特点研究
“舆情”是一个被广泛应用,但又缺乏普遍共识的本土概念[4]。王来华等认为舆情在下狭义是指在一定的社会空间内,围绕中介性社会事项的发生、发展和变化,作为舆情主体的民众对国家管理者产生和持有的社会政治态度,简略地说,舆情就是民众的社会政治态度[5]。张元龙认为,舆情是社会民众在一定历史阶段和社会空间内对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公共事务或自己关心的特定事件所持有的群体性情绪、意愿、态度、意见和要求的总和及其表现[6]。刘毅认为,舆情是由个人以及各种社会群体构成的公众,在一定的历史阶段和社会空间内,对自己关心或与自身利益密切相关的各种公共事务所持有的多种情绪、意愿、态度和意见交错的总和[7]。孙玲芳等针对学界对网络舆情的探讨,认为网络舆情就是公众以网络为平台通过新闻、评论、发帖、微博等为载体表达的对于在特定时空中发生的针对特定组织或个人的与自身利益相关或感兴趣的各种事项的具有群体性倾向的所有态度、意见、情绪和行为倾向的集合[8]。邢梦婷和王曰芬认为舆情的概念研究一般是从舆情的主体、客体、激体与本体这四个方面进行界定的[9]。张克生等[10]、李昌祖[11]认为舆情主体是民众、客体是执政者,激体即中介性社会事项,本体就是社会政治态度。
网络舆情的传播具有“自由性和可控性、互动性和及时性、丰富性和多元性、隐匿性和外显性、情绪化和非理性、个性化和群体极化性”[12],“直接性、突发性、丰富性、互动性、偏差性”[13],“传播影响范围和程度比较大”[14],“呈现出类似波浪运动的一些基本特征与类型”[15]等特点。
(2)网络舆情信息资源的类型与特征研究
网络舆情信息资源的类型研究是网络舆情分析研究的范围与起点,相关研究大多包含于网络舆情信息资源采集、网络舆情信息资源抽取和利用等相关研究中。在通过采集一手数据进行分析的研究成果中,大体上,按照舆情信息资源呈现的形式,网络舆情的孕育载体和表现形态可分为博客[16]、推特(Twitter)、新浪微博、播客、个人空间、新闻网站、跟帖区、新闻列表、问政平台、网络论坛、网络社区、贴吧、聊吧、微信、QQ群、游戏平台、搜索引擎、百度工具等[17]。按照网络舆情信息资源结构化程度可以分为结构化、半结构化与非结构化等类型。按照舆情信息产生领域可以划分为政府舆情信息、高校舆情信息、企业舆情信息等。可见,不同应用领域中不同类型的网络舆情信息资源的使用情况各不相同,全面的舆情分析和管理需要全面的信息资源,舆情应对决策更需要不同来源信息的支持,因此,有必要探讨网络舆情信息的共性以及对异源异构数据的有效聚合机制。
(3)网络舆论形成与发展的研究(www.daowen.com)
Noelle Neumann基于沉默的螺旋理论,认为在网络舆情生成过程中,公众意见会因另一方意见的沉默而逐渐强化,并通过反复形成具有某种一致性的舆论,演化为具有群体倾向的网络舆情[18]。韩运荣和喻国明提出舆论的形成包括事件的发生、意见领袖的发现、意见的产生、事实与意见信息的传播、意见的互动与整合、舆论的形成等六个阶段[19]。Zaller认为,每个意见都是信息和既有倾向相结合的产物,信息使给定议题在头脑中形成图像,既有倾向促使得出对该议题的某些结论[20]。Toscani G从个体意见交换和信息扩散的角度探讨了舆论形成的动力学模型[21]。程慧总结了网络舆情形成机制的整体框架[22]。柳军和蔡淑琴通过对微内容信息特征及其网络汇聚特性和演化特性分析发现,由微内容信息特征所决定的微内容舆情汇聚的便利性、易爆发性和社会化特性,以及微内容舆情演化的马太效应与观点极化特性等是导致网络舆情热点形成的主要原因[23]。谢金林从生态学的角度剖析了网络政治舆论生态系统互动机理以及网络“舆论旋风”形成的一般机理[24]。
(4)网络舆情传播与演化研究
这方面的研究主要可以分为传播模型、传播模式、传播效应和演变规律四个方面。国外学者对网络舆情的传播模型开展研究,概括出的传播模型有:Sznajd模型、Krause-Hegselmann模型、Deffuant模型,成为后续研究网络舆情传播的重要理论基础[25]。最近几年的重要研究成果还包括:重点分析中心元胞鉴定度和领域权重影响对传播作用的元胞自动机传播模型[26]、能准确呈现舆情信息“裂变式”传播特性和舆情话题衍生性的传染病模型[27]、能反映出虚拟空间中人际关系的基于小世界网络的网络舆情传播模型[28]。在传播模式方面,刘继等[29]将微博舆情的信息传播模式概括划分为单关键点式、链式型、多关键点型三种类型,陈福集提出六阶段传播模式及热点话题双核心的手抓哑铃宏观传播模型[30]。在群体性事件中,网络舆情传播出现有蝴蝶效应[31]、群体极化、匿名制服[32]、羊群效应[33]等,这些效应不仅会影响网络舆情的传播过程,还会影响舆情的最终演化方向。网络舆情演变具有较大的复杂性,国外学者主要以物理学视角的粒子交互作用为思路,构建粒子交互作用模型以解释演变过程和现象,如Sznajd模型及其修正模型、有限信任模型及其变形模型、协商模型(Deffuant)模型及其变形模型等。Zhang J和Hong Y提出并分析了两个广义的Deffuant-Weisbuch(DW)模型,以两种不同方式对传统的DW模型进行拓展,研究证明,当只考虑置信区域内的观点时,短期多选择DW动态模型中的个体意见最终呈现出可靠的收敛性,即趋于一致;当使用甲醛组合来考虑置信区间内的意见时,长期多选择DW模型的动态行为与短期模型的收敛情况完全不同[34]。张合斌具体分析了网民在线回复或点击及线下反思与聚集等会促使网络舆情沿着形成、喷涌、方向转变、渐微乃至湮灭的路径演变[35]。方付建将突发事件网络舆情演变划分为孕育、扩散、变化和衰减四个阶段[36]。网络推手或意见领袖的研究,促进了学者对网络舆情演变规律的深入。网络推手在网络舆情演化过程中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左右民意,影响舆情演化的方向[37]。
(5)网络舆情引导与应对
Mceoy以美国“黑色联盟”为研究对象,分析了新闻修复权威地位[38]。Brooks认为“把关”在网络舆情引导中式非常重要的,需要善于运用议程设置理论[39]。Benoit从公共危机传播理论出发,将传播策略划分为否认、逃避、亡羊补牢和自责等四种,指出政府在危机传播中要积极面对、勇于负责,及时传播有效的危机事件信息,减少负面传播[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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