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严啸虎往事:圣灯寺的小说《成都残梦》揭示了他的个性

严啸虎往事:圣灯寺的小说《成都残梦》揭示了他的个性

时间:2023-10-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作家田闻一在小说《成都残梦》里,写到1949年12月10日,在凤凰山机场,国民政府四川省主席王陵基、成都市警备司令严啸虎等待蒋介石莅蓉的情况。虽然这是小说家言,却写出了严啸虎的个性。根据记录,严氏十世祖国寅公立业华阳崔家店,而严啸虎为十六世孙。由于历史的原因,严啸虎的相关资料不易见到。严啸虎一怒之下封闭了“影人剧团”,下令将其赶出成都。

严啸虎往事:圣灯寺的小说《成都残梦》揭示了他的个性

作家田闻一在小说《成都残梦》里,写到1949年12月10日,在凤凰山机场,国民政府四川省主席王陵基、成都市警备司令严啸虎等待蒋介石莅蓉的情况。“严啸虎望着天际久久站着不动,像根桩子。他长得很高大,有些弓腰驼背的样子,穿一身黄军服,满脸横肉。那模样,就像大邑原始森林里随时准备袭击人畜的一只山豹子。”虽然这是小说家言,却写出了严啸虎的个性。

严啸虎,1892年出生,华阳县保和乡崔家店人(有一种说法是出生于长林盘村)。严家后来迁到外东法华寺附近。民国二十六年(1937),严啸虎书写严氏《三座坟碑序》:

我族自闽迁粤,世居嘉应州长乐县。清雍正时十世祖国寅公字子敬,国宁公字子康,国宝公字子玉,国宽公字子章,同胞四人赤手入川,越数季置产,乃回粤迎八世祖君相公黄祖妣,九世祖天瑞公江祖妣两代金骸,奉安川省,此不忘本根,昭示后人者也。

君相公葬新华桥老宅左上一齿,想因粤族留葬,乃以生前脱齿,殁时附葬者分葬川中,各遂瞻依也。天瑞公葬章公祠左,八九世妣同葬于此。其后国寅公附侧,乡人名曰三座坟,远近多知之。宁公止一子,汝珍乏嗣,换鼎龙承之;又无嗣,遗钱数十文,归入三贤祠。每祭先宁公三世,永文奉行。原葬董家岭下老虎林侧,四金分三座冢,为有清乾隆时合葬。今以墓边当铁轨,于民国丁丑年七月初四日未时,移葬于斯。每当时祠祀,三房子孙,恪守先训,祀事永修,勿忘勿忽。

根据记录,严氏十世祖国寅公立业华阳崔家店,而严啸虎为十六世孙。

严啸虎后来毕业于中央陆军大学特别班。民国时期,他多在军界任职。1930年任川康边防军第2师5旅15团团长,后任第21军参谋长,1936年10月5日任陆军少将,1937年任成都警备司令部少将司令,1938年兼任第56军164师副师长,后曾兼任中央军校高教班副主任,1949年12月初兼任成都防守司令部副司令,12月9日在四川彭县参加起义。严啸虎在《川西起义经过》里写道:

我因在上海亲见苏联革命后逃到上海的白俄,因无生产的技术,男的擦皮鞋,女的卖淫。自己既无多数的金钱和在国外生活的能力,根本就没有逃到香港作寓公的打算。更因为淮海战役时,我的嫡堂弟严翊当四十一军师长负伤被释放回成都后,揭穿了蒋介石说共产党见人就杀的反动宣传。

当解放大军西进时,电台上经常对我喊话:“成都严啸虎注意,你在成都很久,治安也维持得很好,希望你今后继续维持。只要不烧杀、不破坏,我们是欢迎的。”由于我自己感到历史罪恶的严重性,非参加川西第一次起义,恐怕不能得到中共的宽大……

我于1949年12月9日晨到新繁龙桥,于11日在彭县与九十五军、二十四军师长以上军官通电起义后,盛文始终不敢宣布我已离开成都,迟至11日才将所部两师,接收成都城内外的防务。从他就职时起一直到成都解放时止,成都防卫总司令部的布告,均署有副总司令余锦源、严啸虎的名字。因此,我的成都警备司令部在副司令黄调元、参谋长宋元期率领下,照常办公。一直到1949年12月30日欢迎贺司令员入城后,始行移交。

我于1949年12月29日随刘、邓、潘由彭县回到成都。12月30日亲到北门,迎接贺司令员入城。

由于历史的原因,严啸虎的相关资料不易见到。但如果仔细搜寻也可发现有关他的趣闻。比如抗战爆发时,军阀势力已渐式微,上海电影演员组成的“影人剧团”到成都演出话剧,宣传抗日爱国,警备司令严啸虎在观看演出时,看上了有名的影星白杨,下帖子要白杨去陪酒,遭到白杨和“影人剧团”的拒绝。严啸虎一怒之下封闭了“影人剧团”,下令将其赶出成都。

▲ 《羊城晚报》(港澳海外版)报道严啸虎回成都 朱嘉婷摄(www.daowen.com)

1949年后,严啸虎被分配到重庆,在统战部领取生活费,1985年当选为重庆市政协委员。1986年6月14日的《羊城晚报》港澳海外版刊发了通讯《九旬老翁意更豪——记严啸虎先生重返成都》。文章说:“四月二十日凌晨,由重庆开往成都的特别快车抵达成都火车北站。从软卧车厢中迈出一位手拄拐杖、身材高大的老者。他就是当年有名的国民党成都卫戍区中将司令——严啸虎。”

严啸虎之所以难得回成都,是因为“他在身居成都卫戍区司令这一要职的十四年期间,的确十分卖力。但也正为此,解放后他背上了沉重的包袱,三十多年无颜再见成都父老乡亲”。这一次回来的背景是,他由重庆市政协委员补选为省政协委员(当时重庆属于四川省管辖)。

在成都期间,严啸虎除了参会之外,还会见了几位老朋友,一位是原《中央日报》重庆分社副总编辑王抡楦,一位就是原《华西晚报》记者车辐。“见面后,三位老人紧紧搂着肩膀,嘴唇颤抖着,一时说不出一句话来。”据严啸虎介绍:“自己虽已届九十高龄,但所练气功气贯全身,自信能活过一百岁,要亲眼看到香港回归祖国的那一天。”此次回成都,他可能没有回到崔家店看一看。不过,他将所见所闻写成了两首诗:

一别锦城卅六年,无边春色天外天。

拨乱反正开新局,我随前贤路已宽。

老成谋国尽舜尧,七五计划着着高。

且喜人间晚晴好,九旬老翁意更豪。

这是严啸虎最后一次回到故乡成都。他并没有等到香港回归的那一天,于1990年在重庆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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