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社会经济思想的核心是强本节用,即“生财密”“用之节”(《七患》),在生产低下和人力有限的情况下,社会和个人财富增加的直接源头是生产与节俭,只有多渠道的生产创收才可能有财富的积累,挥霍浪费是财富增值的大忌,而节俭与生产才是财富累积的必由之径。墨子认为国家土地和人力劳动的产出量是有限的,如果一部分人的节俭不足以抵偿另一部分人的奢侈,国家财力就会匮乏。因此只有量入为出,节俭消费,才能确保国家的长治久安。
在现代经济理论中消费是生产的唯一目的,唯有消费才能带动市场,刺激经济快速发展。但即便如此,当今社会对于奢侈挥霍的不节制消费也是抵制和批评的,国家对于高档消费品、奢侈品课以重税,体现出的就是对消费和享乐的平衡调适和比例限制。墨子面对的是强权和暴力的社会,不可能有健全的法治秩序与伦理约束,也不可能实现经济和社会权益的真正平等。出身与财富是个人显贵的两大来源,而财富的不均形成了特权,即便是同等身份的人也会有财富和享乐的不平等。墨子从“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的伦理原则出发,认为国无大小,人无贵贱,天下民众的利益是一致的、相同的,因此在生活资源与生活标准方面也要保持适当的平衡和一致。在《节用中》墨子提出了社会消费的统一标准:“凡足以奉给民用,则止。”消费足以供给人的衣食住行即可,因为基于有限的社会财力,在相同的人口基数上,少数人的奢侈享乐,无异于“暴夺民衣食之财”,“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辞过》),而且王公大臣在宫室、衣饰、饮食、舟车、蓄私等方面的奢侈淫佚,必厚敛于百姓,以至民怨深重,国家动乱。因此墨子主张止奢致俭之风要从天子、王公开始,《辞过》篇曰:“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然。”“俭节则昌,淫佚则亡。”王公大人要自觉地践行用财适度、俭以养身的生活道德,如此方能致民富、致国强,这包含了墨子建立公平社会的理想与努力。(www.daowe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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