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gitalis purpurea
原产地:西欧
类型:两年生植物,开紫色或白色花朵
高度:可长至6.5英尺(约2米)
◎食用价值
◎药用价值
◎商业价值
◎实用价值
由于口感苦涩,毛地黄有刺激性,令人口渴,并因此有一定的净化能力。不过,这种植物并没有任何用处,在医学当中也不占一席之地。
——《植物志》(1597),约翰·杰勒德著
18世纪时,一名医生发现毛地黄是一种重要的药用植物。这个发现给全世界带来了最珍贵的心脏疾病药物之一。在长达几个世纪的时间里,这种有毒植物的神秘治愈能力一直被民间引为传说。但在一个严重排斥巫术的时代,承认这一点却并不明智。
水肿病与维泽林(www.daowen.com)
在英格兰伯明翰一座教堂的墙上挂着一块奇怪的纪念碑。碑上装饰着毛地黄石雕,碑文则记录了当地一位医生——终年58岁的维尔·维泽林——的一生。维泽林出生于1741年,与水肿病和肺结核这两种疾病搏斗了将近40年。他通过“发明”毛地黄击败了水肿病。然而,他却并未能战胜肺结核,于1799年因此病而丧生。一名水肿病的病人因为服用草药医生制造的药剂而痊愈。而见到了这名病人的维泽林则因此填补了医学与草药学之间的空白。当然,尽管如此,毛地黄实际上并不是由维泽林“发明”的,而是在他翻找药渣时发现的。他耗费十年光阴针对毛地黄所构成的药物进行了全面的临床试验,证明了毛地黄可以治疗水肿病。
水肿病曾一度如瘟疫一般肆虐世界各国。正是在这个时候,维泽林医生被查尔斯·达尔文的祖父——伊拉斯谟斯·达尔文——选派去了伯明翰综合医院。水肿病会令病人的身体极度水肿,有时甚至会令他们肺部浸满液体,导致其窒息,因自己的体液而溺毙。曾有医生尝试给病人服用泻药,令他们排出好几加仑液体。这种疗法有时可以奏效,据说牛津伯爵就曾被这样治过两三次,并在饮食方面搭配“水煮金丝雀配新鲜蛋黄浓汤”,同时,“在烹制他的食物时加入大量大蒜和辣根”。这种疗法“得到了会完全成功的祝福”。然而大多数病人却仍然都回天乏力。
巫术之花
在维尔·维泽林以前,从没有任何思维正常的医生会考虑采用野生毛地黄来治疗疾病。草本医生约翰·杰勒德就看不上这种植物。要不是惧怕被扣上施行巫术的帽子,英国也许会有很多草本医生对他提出质疑。医生会从全局出发来考虑对病人的治疗,强调新鲜空气、运动、休息以及避免愉悦或焦虑情绪强烈起伏的作用。而众多家庭主妇们则是依赖口耳相传的知识来照顾病患。她们知道可以用艾草来杀死肠道寄生虫,也可以针对某些特定病症给出沙拉、肉汤和草药茶的配方。15世纪之前,由于医学著作都是采用拉丁语写成,而家庭主妇的性别决定了她们都是文盲,因此她们只能依赖传闻来扩充自己的医学知识。
随着越来越多拉丁文著作得到翻译,以及盗版书籍的传播,众多家庭主妇们学习到煎煮欧洲防风草的汤剂可以促进肠胃蠕动,利于排尿。而在托马斯·希尔所著的《园丁的迷宫》(1577)中,女性了解到了更多知识:“防风草可以消除性病,促进尿液生成,缓和女性的暴躁情绪,还能够治疗忧郁,增加好血液,有利于排便,促进伤口愈合或者净化毒兽叮咬。它还可以促进溃疡愈合,在身上佩戴这种植物的根很有益处。”另外,尽管杰勒德反对使用毛地黄,但当时的女性还是了解到这是一种很有潜力和疗效的植物,既能致人于死地,也能救人以性命。小剂量的毛地黄可以改善某些病症,但如果病人肾功能有问题,导致身体无法排出这种药物,就会在其体内积累到足以致命的剂量。
莫德·格里夫在她的《现代草本植物》(1931)一书中称毛地黄不仅有利于心脏和肾脏疾病,而且可以治疗内出血、炎症、震颤性谵妄、癫痫、急性躁狂等疾病。她在书里还可以给园丁们加这么几点:毛地黄似乎可以保护生长在它周围的其他植物免生疾病,改善马铃薯与番茄的储存,而且剪下来的毛地黄鲜花还可以延长花瓶中其他共处的鲜花的寿命。
维尔·维泽林
这是一座英国植物学家的雕塑,它是以瑞典画家卡尔·弗雷德里克·冯·布雷达的画作为原型创作的。维泽林最早是从英国什罗普郡的一名草本医生那里了解到了毛地黄的作用。
毛地黄的英文名称foxglove(意即狐狸手套)是起源于哪里呢?毛地黄的药用价值最早出现在民间传说里,因此fox也许是对folk(民间)一词的误用。毛地黄又名小人儿手套、巫婆铃铛、狐狸铃铛、软尾巴花甚至顶针花。 诗人兼文学评论家乔佛里·格里格森在自己1973年出版的《英国植物名称大词典》中提出,鉴于毛地黄通常生长在狐狸打过洞的地方,因此被称为“狐狸手套”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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