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特丹接待我的是一位叫Rene的大叔,是一位慈祥得像爸爸一样的人。在我对家的渴望最强烈的时候,他恰好出现,给了我一种回家的感觉。
到达鹿特丹的时候,我就已经将自己弄得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在火车上自然风干,但还是挂满了斑驳的泥点;裤子的膝盖部位摔破了两个大洞,隐约还可见到已干涸的深红血迹;腿痛到不能弯曲,走起路来便一瘸一拐的。Rene见到我的时候也很震惊,不明白我是如何将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我向他大概叙述了一下挨摔的全过程,Rene便十分严肃地谴责那位突然开车冲出来的司机,同时还翻箱倒柜地给我找来各种外伤药。
Rene大叔40多岁了,头发已有些灰白。不似欧洲人那样健谈开朗,Rene显得很腼腆,甚至可以说是内向。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让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和、温暖。总之,一看到他,就让人没来由地感到安心。而也许因为我糟糕的经历和狼狈的样子,使得Rene对我格外照顾。连洗澡的时候也一再提醒我千万要小心,不要把伤口弄湿,像对小朋友一样对我。
当我把自己好好收拾整理了一番,一切显得不再那么糟糕的时候,Rene才很开心地点头赞许,说这样才对。
想必很多人都知道在荷兰毒品是合法的,所以当Rene开着他的小汽车带我去吃晚餐的时候,我便密切关注着街边的小店,想看看哪些是卖毒品的地方。观察了半天发现街边到处都是coffeeshop,于是便略带迟疑地问Rene,没想到Rene很大方地肯定了我的猜想,那些店全都是销售毒品的地方。
到了街角,他还指着某一家店说:“那家我常去,以前有位女性朋友,我们经常约在那见面,我们常常会抽上一会儿再去吃饭游玩。”
我无比震惊地看着Rene,实在不敢相信Rene这样一位浑身上下由内而外都散发着无限正能量的人居然还会吸毒。我虽然明白大麻在荷兰其实并算不上什么毒品,但从小就受到的教育早已根深蒂固。
Rene可能觉得我那副无法接受的表情太好笑了,便逗趣一样地问我:“要不要一起吸一次?”
见我的头立刻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晚上我们又一起去机场接了一位中国女孩,说来也巧,这位姑娘在北京念书。Rene早上6点左右就会去上班。因为他不喜欢遇到塞车,所以大都会提前1~2小时到公司。下午4点左右他就回到家中,开始享受他的业余生活了。如今有了我们两位中国姑娘,Rene的业余时间显然完全被我们占用了,带我们游览鹿特丹便成了他的另一项工作。(www.daowen.com)
鹿特丹位于欧洲莱茵河与马斯河汇合处,是欧洲最大的海港,也是荷兰第二大城市。到荷兰不去看风车怎么行?所以下了班的Rene就驱车带我们前往小孩堤防,它位于鹿特丹南面大概12公里处。在荷兰,小孩堤防风车群是最知名的景点之一,而且早已被列入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名录。
到了小孩堤防,我们就看到19座风车面对面地排列成两排。这里真是美得不可思议,天蓝映得水也蓝蓝的,风车倒影在河面上,微风一吹,映在河面上的蓝天、白云、风车、芦苇的倒影便也随着河面泛起涟漪。由于腿上有伤,所以我走得异常缓慢,好在Rene和那位姑娘都是极具耐心的人。
小孩堤防的河水映出风车的倒影
出来时候看到纪念品店里摆着一双巨大的木鞋,这种鞋是荷兰的特色,就像中国古时候宫廷中的格格们穿的花台鞋,据说这种木鞋穿上很御寒,人们在水里劳动的时候,既可以防水又可以保暖,实用性非常强。Rene和姑娘小孩一样坐到上面去拍照,而行动不便的我,爬不上去,也只能站在旁边拍一张留作纪念了。
接下来我打算前往海牙,而Rene则一再劝我要留下休息,将腿上的伤养好了再走。我自我感觉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尝试着弯曲,也不再感觉到疼痛,于是便坚持要走。Rene无奈,只得放行,但还是不太放心,只能不住地要求我遇到困难时务必给他打电话。我都一一点头答应。
拉手风琴的Rene
可是当天晚上洗澡时伤口还是不慎碰到了水,早上起来时膝盖已经红肿不堪,连站立都很困难,更不用说骑车了。Rene强烈要求我再住一天,说着把家里的钥匙甩给我就上班去了。晚上吃过晚饭后,我一边抹药一边听Rene拉手风琴,这时伤口也已经消肿结痂。于是我告诉Rene,明天我打算直接去阿姆斯特丹。
Rene仍旧对我不是很放心,第二天早上6点他还特意来敲响我的房门,确定我今天是否真的要离开。我坚决地点头,表示今天绝对要离开。Rene尽管十分担心,但也只能和我拥抱告别,并一再强调,如果旅途遇到问题,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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