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喜欢生物学,柏济力阿斯报考了医学院。
1796年9月,柏济力阿斯告别了继父,告别了故乡,来到乌普萨拉城。他,考上了乌普萨拉大学医科。这时,他17岁。不久,他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也考上了这所大学。
两个儿子念大学,这对于收入不多的继父来说,无疑是个十分沉重的负担。
柏济力阿斯很爱他的继父。尽管他的亲生父母很早就离开了人世,可是继父却把他看成亲骨肉一样,尽心尽力地培养他。柏济力阿斯给继父去信,请继父不必寄钱来,因为他一边学习,一边兼职做家庭教师,收入虽然菲薄,但是可以维持生活。
柏济力阿斯艰难地在人生的道路上前进。每跨出一步,都要经过一番拼搏。
柏济力阿斯既当老师,又当学生。他常常把家庭教师的课程准备好,便开始做大学的作业。他还刻苦地学习英语、德语和法语。外语,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桥梁。每当他学会了一种外语,能够阅读外国文献,他如虎添翼,在科学王国中可以更加尽情翱翔。他养成了不倦地工作的习惯。深夜,当他的同学们早已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仍在奋斗。他熬红了双眼。他用加倍的努力,赢得时间;他靠加倍的毅力,超越他的同时代人。由于他的勤奋,在1798年,他获得了大学的奖学金。
柏济力阿斯专心致志地学习医学。他的医学成绩不错,物理学成绩在班上也名列前茅,可是,他对那个令人迷惘的“炼金术”——化学,兴趣不大,考试不及格!
化学教授阿弗采里乌斯警告柏济力阿斯:“你再这样下去,可不行!要知道,如果医学是一只鸟的话,生物学是它的躯干,化学和物理学是它的双翅。不懂化学,你会从空中摔下来的。你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位优秀的医生。任何药物都离不了化学!”
柏济力阿斯接受教授的忠告,开始钻研化学。他找来许多化学书籍攻读,越读越糊涂!为什么呢?
当时的化学,刚刚从炼金家们那秘密的文字中解放出来,理论上处于一片混乱之中。两军对垒,各执一说。
以德国化学家斯塔尔为首的是一派,主张“燃素学说”。他们认为,物质能够燃烧,那是因为含有“燃素”,而那些不会燃烧的物质,则不含有“燃素”。至于“燃素”是什么样的,则无可奉告。在当时的化学界,“燃素学说”占统治地位。瑞典著名化学家舍勒和白格门、英国著名化学家普利斯特列、德国化学家马格拉夫、法国化学家卢爱勒,都是“燃素学说”最热烈的拥护者。
反对派以法国化学家安·罗·拉瓦锡为首。他反对“燃素学说”,认为那个神秘而不可知的“燃素”,根本不存在。他主张“氧化学说”,认为物质的燃烧,实际上是物质与空气中的氧气相化合的过程。
两军开战,把化学闹得天翻地覆。
柏济力阿斯很仔细地阅读了德国化学家吉坦尼尔的《反燃素化学基础原理》。他很赞同这本书的观点。于是,他成了“反燃素派”中的一员。
当柏济力阿斯20岁的时候,这位“志向可疑的年轻人”的兴趣,从医学转向化学。他很想参加化学论战,用实验打败“燃素学说”。(www.daowen.com)
那时候,学校规定学生每星期只上三次实验课,可是,柏济力阿斯却三天两头往化学实验室里跑。
阿弗采里乌斯教授见了,耸了耸肩膀,冷冷地对他说:“你知道实验室和厨房的区别吗?”
柏济力阿斯买通了工友,每天晚上,当教授不在实验室里的时候,他悄悄从后门溜了进去,做起实验来。
从实验室窗口射出的灯光,引起了阿弗采里乌斯教授的注意。他一声不响地从后门踱了进去,在暗处仔细观看柏济力阿斯的一举一动。出乎他的意料,这位本来化学考试不及格的学生,却在那里十分内行地做实验呢!
不知道怎么回事,阿弗采里乌斯觉得喉咙痒痒的,不由得干咳了一声。
这下子惊动了柏济力阿斯。他转过身子,发觉教授正站在自己后面,脸上便露出惶恐的神色。他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坏了,这下子准会被学校开除!”
谁知阿弗采里乌斯教授并没有责怪他,反而说道:“从现在起,你可以从前门进实验室了!我同意你进实验室来。”
转悲为乐,柏济力阿斯开心地笑了。
从此,柏济力阿斯天天从前门走进实验室。在那里,他如痴如醉般探索着燃烧之谜。柏济力阿斯在自传中,曾回忆当时的情景:
“有一次,我忙着制备硝酸,发现放出了一种气体,为了弄清这是什么气体,我把它收集在大玻璃瓶里。我认为它是氧气,当我把一块刚刚点着的小木条放进这气体里,木条立刻猛烈燃烧起来,射出耀目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实验室。这时,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喜悦。”
柏济力阿斯在另一次实验中,烧瓶不慎爆炸了,炸伤了他的眼睛。一个多月以后,他的眼睛才重新见到光明。有人劝他,化学太危险,到此为止吧!可是,柏济力阿斯的双脚,仍坚定地朝化学实验室走去。
也有人担心柏济力阿斯的实验太危险,说不定哪一天“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万一炸伤了别人,那可不是说着玩儿的。
柏济力阿斯租了一间小贮藏室,独自在那斗室中进行实验。他说:“要炸,就炸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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