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嶓冢山下为周孝王养马的非子,养马有功,被周孝王赐地,称为“秦”。自此,秦族一脉在秦州大地生息繁衍,不断壮大,并且在中华文明史上,书写了浓墨重彩的篇章。
此前,广袤的秦州大地上,生活着戎族部落,这支骑在马背上的民族,靠着马的激情,奔跑于方圆数百里,寻找着他们的生活养料。自非子以后,因为部落的冲突和文化的碰撞,秦文化从无到有,从涓涓溪流壮大为滔滔江河,最后席卷天下,囊括四海。
秦人从张家川建邑开始,步步为营,将他们的疆土从汧河沿岸扩展到了渭水两岸,最后翻越了秦岭,扩充到西汉水流域,并于西垂建立了大本营。
秦人建立大本营后,将嶓冢山定为测日台,更名为崦嵫山。“日出东南隅,日落崦嵫山”记载里暗含着当年秦人居于日落之处。那时候,秦人的大本营在西垂,居于西垂的官员每天要到崦嵫山测日出日落时间,少不得骑着马儿,来到山上观察太阳的行走路线。当时,从西垂上嶓冢山的最近距离是漾水沿岸。礼县出土的青铜器铭文告诉人们,那时候的漾水声势浩大,波及两岸,沿河而上的可能性存在,但逢雨季,也许就寸步难行。后来聪明的秦人便沿着漾水右边的一支溪流——高望谷水——的峡谷开辟了攀越崦嵫山的道路,那时,测日的官员完成任务之后,或在行走途中,少不得在孙集寨这个峡谷里遛马,时间长了,人们也就称这里为“浪马滩”。浪马滩的名字,不知道附加了多少与秦相关的故事。(www.daowen.com)
不难想象,三千多年前,孙集寨这块土地,水草丰茂,是一块天然的牧场,蓝天白云之下,青山绿水之间,马群在奔跑,人群在欢呼,辽阔的牧场给予了人们如山水一样明净的情怀,更给予了人们博大的胸襟。他们或于苍苍蒹葭前唱着欢快的情歌,或于谷壑跃马扬鞭。正是那种飞越的激情,成了秦人横扫六合的动力,也成了以后秦文化的主调。
时光远去了,秦人一去不复返了。但秦人遗迹还留在岁月深处,还在乡亲们的记忆深处,随处捡拾,仍然能捕捉到浓郁的秦风秦味。孙集寨有个自然村秦大,也许与当年秦人相关吧,尽管史书与方志里没有记述,但从乡亲们的记忆里还是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秦人在此地生息了一百多年时光,但留存的文化却千年不衰。生活在这里的先民们,尽管没有能力复述秦人对他们的影响,但传唱秦腔的习俗却代代相传,长盛不衰。山间岭畔的土层里,衣着用物的色泽里,厚重方言的转折中,都有秦人深深的印痕。奋发、拼搏、刚毅、包容的精神血脉般遗传,那股浑厚的文化遗韵仍然在瓦宇间、在老巷里、在旷野上、在田园中激荡——精神的力量博大而厚实,且具有耐久力。这股力量是民族魂魄,是民族精神,是民族走向繁荣与兴旺的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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