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宜昌圆通寺:遇见·最美荆楚寺院

宜昌圆通寺:遇见·最美荆楚寺院

时间:2023-10-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圆通寺的历史因袁登春的偶然造访发生逆转。目前,正在积极申请其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我们能够查到方志对圆通寺建筑年代的描述仅有二字——“元建”。他判断,圆通寺就建于彼时。后经宜昌市博物馆专家高应勤先生鉴定为元代之物。寺院建筑上的藻井彩绘圆通寺于清光绪五年最后一次大修记录修缮始末的功德碑僻壤里的圆通禅寺在流水般光阴里兴毁有之。

宜昌圆通寺:遇见·最美荆楚寺院

文、图/方龄皖

出宜昌城区,驶上宜保公路,前行约50公里,在出夷陵区境之前,岔上一条村级水泥路。十来分钟后,便看见一座破败的古寺坐落在小丘的山腰上。

更准确地说,这是一所小学。20世纪50年代初,孩子们的嬉闹和琅琅书声代替了古寺的晨钟暮鼓,些微的薪火启蒙了乡间的祖孙三代。到了90年代,学校停办了,这栋古老的建筑就像一个突然闲下来的人,忽然就垂垂老矣。

古寺名为圆通寺,坐落于夷陵区分乡镇界岭村伏牛山麓上,只剩下前后两栋三开间的大殿,背北面南,是被山半包围的形态,山门前开阔。容易看出当初僧人在选址时是极考究的,尽得风水之妙。

建筑确实老了,墙头倾圮,蛛丝乱结,石碑、经幢没在荒草里。村民说,之前,古寺两旁还有侧屋、寮房和厨房。后来,前大殿成了一户村民的仓库,被堆满了杂物,门也锁着了。

几近毁朽的元代古刹

匾额字迹依然清晰

后殿里,粗梁高柱,已完全褪掉了曾经的朱红,撑起的空间虽衰败,但仍有阔大的气象。呈现在我们眼前的这栋建筑笨重、敦实。我们之前曾接触过很多明清建筑,确要比这纤秀、轻巧得多。

“这是典型的元代风格,粗犷,笨重。”71岁的袁登春是圆通寺的发现者。2006年4月25日,他受邀第一次站在这几近毁朽的空间里惊呼:“这是元代建筑,圆通寺没有毁啊!”

圆通寺的历史因袁登春的偶然造访发生逆转。目前,正在积极申请其为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

大约700年前古寺就已存在。据清《东湖县志》载:“院庄寺在院庄铺伏牛 山,旧名圆通刹,元建。”1936年的《宜昌县志初稿》也录有该寺,资料续前。

我们能够查到方志对圆通寺建筑年代的描述仅有二字——“元建”。古寺究竟建于何年也一直困扰着袁登春。

“应该是在公元1260到1295年间建造的。”袁登春分析,元世祖忽必烈一改父亲尊崇道教的传统,转尊佛教,曾向海云法师请教治国安邦之术。他判断,圆通寺就建于彼时。

寺院前殿的门楣上有一匾额“圆通禅林”,历经岁月,依然清晰。显然,这是一处禅宗的道场。

前后大殿的院子里,有一个圆柱状的石质经幢倒在荒草里,长约米余,仔细辨认可见“南无广博身如来”等经文。(www.daowen.com)

“可别小瞧它了,这可是市级保护文物。”1989年,文物普查人员忽略了这栋建筑,但对这个经幢饶有兴趣。后经宜昌市博物馆专家高应勤先生鉴定为元代之物。

在袁登春看来,经幢侧证了古寺始建于元代,“这是最直接的证据”。

古寺的山门前有几棵大树,一棵是垂柳,要一人合抱,清冷的秋意中枝繁叶茂,势如参天,庇佑着业已破败的古寺。

“这叫大树?”70岁的村民丁表林对我们的少见多怪很不屑,“这几棵树是我们亲手栽的,才多少年?”

后来,寺僧解散,各自寻找生路。和很多古寺当时的命运一样,圆通寺成了当地的小学。丁表林成为古庙里的第一批小学生。这几棵树就是那时栽 种的。

更早一点,丁表林记得寺庙前面古木参天,“那才叫大树,都需要几人合抱的松树树林里被和尚扫得干干净净的。阳光打在里面,斑斑点点”。

后来,这些大树被砍了,“拖到西北口,沿黄柏河放排到了宜昌”。山门前有一条大路,令人想起当初人们拖着大树的情形。

“你看凤在上,龙在下。”门楣上的装饰雕龙画凤。袁登春提醒我注意这个有违仪轨的细节。这是光绪五年(1879年)寺院最后一次大修中装饰的。

后殿是圆通寺的主殿,仰头可见正顶房梁下有“十方诸檀那众姓功德永垂”字样,并有“光绪五年三月初三吉旦”字样。

寺院建筑上的藻井彩绘

圆通寺于清光绪五年(1879年)最后一次大修

记录修缮始末的功德碑

僻壤里的圆通禅寺在流水般光阴里兴毁有之。在现场能够找到记载历次修缮的功德碑,有数十块之多。我们能够查到的第一次大修是“国朝康熙四年(1665年),僧笔峰重修”,录在《东湖县志》里。

后殿的墙脚下有一块石碑记录了清代道光年间的另一次大修。这是一个叫茂禳的僧人勒刻的。工程告竣后,“特将众善名目刊勒于前,以志不朽云尔”。显然,不朽只是一厢情愿,古寺正从时间的战场上败退。不过,对于古寺的修复和保护方案也正在拟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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