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在计算生态/环境流量时,整体法的应用越来越广泛。全球范围内的整体法共有16 种,其中主要有BBM法[99]以及在BBM方法基础上发展而来的DRIFT法[100]、HEA法[101]等,应用整体方法较多的地区是澳洲和南非地区。整体法本质上是利用与流量相关的数据和信息的理论框架。这种方法不受分析工具的限制,通常它可以利用多种不同的方法。水文学法、水力法和栖息地法通常是集中在一些关键的洄游鱼类如鲑鱼(大马哈鱼)或者一些具有很高的保护价值的鱼类,而整体法注重对于整个生态系统的考虑,利用所有可利用的信息,其中一些信息可能是假定的。通过利用保守的“预防原则”以及通过建议,进行持续不断的监测和适应性管理来克服不确定性问题。整体法是以天然水文状况为基础的,而且旨在提供包括河道、河滨地带、洪泛区、地下水、湿地以及河口在内的整个生态系统所需的水体。联系流量和河流地形地貌、水质或者生态系统各方面的数学模型,通常是用作制定决策的援助工具,而非对适宜的调节之后流量状况进行定义的一种数字化解决方案。具体包括以下几种方法。
(1)BBM法和DRIFT法。BBM法应用最为广泛,在南非有15 个应用的实例。是目前仅有的两个已经写成指南之一(另一个是IFIM 法)。BBM 法目的是确定河流、湿地、湖泊的水质和水量要求,保证它们保持在一个预定的状态,这种预定状态包括4种水平(A~D),A是接近自然状态,D接近人工状态。该法主要是根据专家意见定义河流流量状态的组成成分,利用这些成分确定河流的基本特性,包括干旱年基流量、正常年基流量、干旱年高流量、正常年高流量等。生态学家和地理学家对河流流速、水深和宽度提出要求,水文学家根据水文数据尽可能地进行分析,以保证河流推荐流量可以得到满足,并且符合河流实际情况。BBM 法中河流流量的组成成分是根据以下原则建立:①人工影响的河流应该尽量模拟其原始状态;②保留河流的季节性或非季节性状态;③更多地利用湿润季节河水,尽量少用干旱季节水量;④保留干旱和湿润年的基流季节模式;⑤保留一定的天然湿润季节洪水;⑥缩短洪水持续时间,但要保证洪水的生态环境功能,如保证鱼类在洪泛区产卵和返回河道;⑦不要求保留所有天然发生的洪水。
近年来,由BBM进化而来的作为一个交互式的、自上而下的整体法——DRIFT法,包括四个部分(生物物理的、社会的和情形的发展,经济上的),对于受到影响的流量变化过程响应为环境流量评价提供了创新。通过一系列流量以及随之产生的特殊的生物物理功能,它通过多学科小组鉴定减少河流的流量的后果,以及依据河流系统状况的退化来鉴定其独特的水文学和水力学特征。因为这种方法是建立在实际情况基础上的,对于大量的被推荐的流量状况的评价具有值得考虑的余地。此外,对于使用者的社会重要性之间的联系可以和生态学上的、地形学上的以及经济影响等综合进行评价,目前在南非得到应用。
DRIFT由四个模块构成(见图5.5)。在第一个模块(生物物理模块)中,模型主要是用来预测河流生态系统随流量变化的机理,通常会用到一些其他方法,如湿周法或者PHABSIM 法。在第二个模块(社会经济模块)中,目标是为了提出不同的流量对利用河流资源的河滨居民的产生生活影响机理的预测能力。在第三个模块中,设置了有关潜在的未来流量及其对河流生态系统和河滨居民的影响的情景。在第四个模块(经济模块中),列出了进行补偿和实施缓解措施的成本。
图5.5 DRIFT评价的四个模块(PAR是指受到威胁的人数。来源:King and Brown,2003)
(2)HEA法。HEA法与南非的BBM法相似,是针对澳大利亚河流提出的。这个方法要求评估整个河流系统,包括源区、河道、河岸带、洪泛区、地下水、湿地和河口地区,其基本原则就是保持河流流量的完整性、天然季节性和变化性。(www.daowen.com)
该法认为较小的洪水可以保证所需营养物质的供应以及颗粒物和泥沙的输运,中等的洪水可以造成生物群落重新分布,较大的洪水则能造成河流结构损坏,低流量可以保证营养物质循环、群落动态性和动物迁移、繁殖,影响湿地物种种子存活,避免鱼类死亡和在季节性河流中产生有害物种。因此,洪水和低流量都是河流生态系统保护所需要的,其规模和持续时间根据保护要求确定。
实施HEA法要求有实测和天然时间系列流量数据(以日为步长)、跨学科的专家组、现场调查、公众参与。
(3)专家组评价法。整体法中关于生物物理方面的处理的核心思想是整合一个来自各个领域的专家小组,在综合他们的专业知识的基础上,提出能够满足特定站点目标的流量状况。这个专家组将判断河流不同水量和时间的生态后果。在河流受上游蓄水影响的地方,专家组会在不同流量下直接观察河流,否则,将结合现场考察与水文数据分析。
当作为一种快捷、成本相对低的方法来评价环境状况时,专家组评价法的过程显得尤为重要。最终结果可能会受到专家之间交互关系、专家组内划分小组的潜力以及个别专家的影响。
尽管专家组具有不同的背景知识,在一定程度上会使结果存在差异,但一般而言,专家组对流量的分级都是以提供最适宜于生态系统的状况作为最高等级,在有关流量的适宜性的分级上具有较好的一致性。Cottingham 等[102]对专家组法在澳大利亚环境流量评价中的应用进行了总结回顾,发现他们在新的《联邦和州立法提案》的应用取得了较好效果,因为它要求所需的评价必须在较短的时间(6~12个月)内完成。通过提出用于选择小组成员的指导手册以及提出用于对评价过程管理进行指导的协议等可以改善专家小组评价法的效能。
目前,综合方法在世界各地得到了广泛的应用(占所有方法的16.9%)。在这些方法中,其中大约有一半都明确规定相关程序。这些方法包括结合水力学和栖息地方法,基于生态评估程序的、应用物理生境/功能栖息地的更大尺度的方法。最常用的综合法是管理泄洪所用的方法或者基于泻流试验的类似的方法,主要在非洲、亚洲和美国得到应用。在确定推荐的环境流量的时候用到了河流健康快速评估工具,如RIVPACS已经用于推荐环境流量,并将有两类非常有意义的可控高流量——河漫滩和湿地被淹没的流量和针对地貌过程的流量也归入综合法中。另外,还有其他两类特殊的河道内流量研究——与生态系统有关的地下水生境和河口生态系统,还有一类河道内流量研究包括了休闲娱乐流量的评价也归结到综合方法中。规划和实施高流量的方法不是一类单独的方法,但是,它们却涉及到了在其他的方法或理论框架中应用的一些工具,特别是整体法——其强调河流的整体健康,所以其考虑到了流量变化的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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