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体上,南诏国与唐王朝的关系是很密切的,因而受唐王朝封建制度的影响较大。尤其在北部和东北部地区,影响最为明显。在这些影响较大的地区,已开始出现了地主封建制的生产关系。但在南诏王室统治的中心地区仍存留着“赕区”,在这些“赕区”中,村社主要是耕种水田,实行水利灌溉,每个村庄都有一定的边界。南诏统治者在这些地区实行“佃人”制耕种,奴隶主按照村庄的范围,以30里为度划分“佃疆”,由村庄的“佃人”耕种。这些地区生产力水平比较高,收获的产品由奴隶主按每户人口数分配给一定数量的口粮,其余的全部缴纳给官府和奴隶主,这种“佃人”实际上还是奴隶制度下的农奴。
在南诏统治中心区的洱海周围地区,村社成员基本上是具有封建经济制度特点下的农奴,他们已经开始有了部分劳动剩余产品。同时,这些地方的村社是乡兵的重要组成部分,每次出征,“佃人”都作为乡兵,各自带着自备的口粮、军杖和马匹去参加战斗。
在东部的鄯阐府和拓东节度(驻今昆明)辖区内的封建经济因素也开始产生并逐渐发展起来。南诏王室的部分成员在此过着奢华的生活,南诏王龙舜就曾在此过星回节赋诗游乐感怀,地区稻作农业普遍发达,手工业和商业也有了很大发展,商品经济也相应地发展起来。当时,商品交易比较普遍的是食盐贸易,安宁和览赕两处的食盐行销较广,销量也很大,并在不断扩大的商品交易中,起着一般的等价作用。
由于经济发展和商品交流的客观要求,在滇池地区至邕州(今广西南宁)、至播州(今贵州西南地区)、至戎州(四川宜宾)、至嶲州(今四川凉山州)及洱海地区各方的交通线上,商贸往来日趋频繁。这些对外交流往来的不断增多,反映出了当时南诏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一般面貌。
然而,这种发展是很不平衡的。在南诏国境内居住着许多的民族和部落,有的地区一直还处在比较落后的原始经济社会状态。在边远的高山地区,仍然滞留在很原始的部落经济社会状态中,而以永昌、银生、丽水等节度地区最为明显。这些还处于部落所有制的地区,仍然以“纳贡”的方式受着南诏统治者的剥削和压迫。
南诏国的农作物主要有稻、麦、麻、豆、荞、稷等,经过不断发展,农业经济发展逐步形成了比较好的基础。
水稻在南诏国境内种植已较为普遍,种水稻的地方一般都有良好的引水灌溉条件,有的还用“陂池”(类似于今天的山地小水坝)浇灌稻田。除坝区外,一些地方山区农民也修起了“山田”种水稻。水稻的品种主要是“秔稻”,即粳稻。
麦有小麦、大麦两种。据《蛮书》记载,今天的滇池以西地区,当时的人们主要从事水稻种植。每年农历八月收割完稻谷以后,在十月到十二月期间,就排干稻田里的水种小麦,下年三月到四月即可收割麦子。这是关于古代云南地区稻麦复种,一年两熟的最早记载。这种稻、麦复种的出现,是土地利用率较高的表现。它要求土地肥沃,有较好的排灌设施,有充足的肥料和较高的栽培技术。这也表明,南诏国的坝区农作物种植技术在当时已比较接近内地的种植水平。(www.daowen.com)
种麻在南诏国比较普遍,作为家庭副业的养蚕业也较为发达。
黍、稷等农作物,既种在房前屋后的空地上,也种在山上。
南诏国耕田使用“二牛三夫”耕作法。耕作时,用两头牛抬“格”(杠),前面一人牵牛;格上坐一人,用脚踏在御辕上;第三个人在后面扶犁。这种“二牛三夫”耕田,每天可耕4亩左右。
南诏国的手工业也很发达。据中国科技大学有关专家分析,著名的河南安阳殷墟妇好墓中出土的青铜器铜原料,就是来自云南。考古专家通过研究后认为,早在商周时代,云南就开始冶铸青铜器了。南诏国依托境内丰富的矿产资源,在总结前人冶炼铸造经验技术的基础上,进一步提高了铜、锡、铁等金属的冶炼水平,从而促进了金属冶炼加工业的发展。
南诏军队使用的武器有腰刀、剑、枪、矛、甲胄、弓箭等,大部分进攻性武器都是铁制的,其中最著名的是铎鞘、郁刀,以及南诏剑等。铎鞘像“刀戟残刀”,柄部饰金,极为名贵。南诏王出征时使用的就是这种武器。铎鞘分为五种,分别称为禄婆摩求、亏云孚、铎轧、铎摩那和同铎。其中,铜铎、郁刀的锻造方法秘不示人,一般人只知道打造时要用虫、鱼和毒药,淬火时用白马血。南诏剑是贵族和平民经常配带之物,其剑柄以犀角装饰,嵌以金丝,其中最著名的是出于原产地三浪诏的浪剑。
因为盛产铜矿,云南的冶炼业一直都很发达。南诏时的铜一般不用来制造兵器,而大都是用来制造佛像。如丰祐时期,用4万多斤铜造了1万多尊佛像。金银制造也有相当规模,王室贵族使用的餐具,殓装骨灰的金瓶和银盒,贵妇人用的手饰,高级武官配系的饰带,一般都是金银制品。1978—1979年,在维修大理崇圣寺三塔时,发现了大量的南诏、大理时期的珍贵文物,其中包括金、银、铜、铁等金属饰品;骨、牙、木、瓷、漆、丝等工艺品;玛瑙、珍珠、水晶、琉璃、珊瑚、翡翠、云母、琥珀等珠宝和药材,以及大量的佛教经卷;还有一批各种质地的观音立像。这是我国佛教典籍的一次重要发现。
南诏国内物产丰富,有热带、亚热带、温带、寒带等不同气候地带的植物种群,南诏出产的“竹藤杖”广销中原内地,这种拄杖在南诏的石窟艺术中被生动形象地保存下来。在剑川石钟山石窟第八个洞窟中,南诏王异牟寻造型左右两旁,雕刻有一位侍立的清平官。这位清平官身背笠帽,右手持一根长而弯的藤杖,说明南诏的高官们喜欢使用竹藤杖。一些唐代著名诗人的诗歌中也能看到“竹藤杖”的踪影,如大诗人李白的《红藤杖》这样写道:“南诏红藤杖,西江白首人。时时携步月,处处把春寻。”裴夷直的《南诏朱藤杖》也这样写道:“六节南藤色似朱,拄行街砌胜人扶。会须将入深山去,倚看云泉作老夫。”这些都说明,当时的中原内地,喜欢使用“红藤杖”的老人是比较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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