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抗战时期大后方社会变迁研究:文澜阁《四库》辗转回浙

抗战时期大后方社会变迁研究:文澜阁《四库》辗转回浙

时间:2023-10-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78]旅渝人士之所以发起成立文澜阁《四库全书》保管委员会,“当时是以保管妥善为理由,实际是预为以后原璧返浙之地”[79]。[81]抗战胜利以后,关于文澜阁《四库》的顺利返浙,便被浙江籍人士提上议事日程。[83]1946年5月7日,在文澜阁《四库》保管委员会的妥善筹划下,库书由6辆汽车载运离开青木关,取道川南入黔,经湘赣入浙,历时近两月于7月5日安抵杭州,重归西湖孤山藏书楼。

抗战时期大后方社会变迁研究:文澜阁《四库》辗转回浙

库书转移重庆后,为了妥善保管文澜阁《四库》,1945年2月浙江省旅渝人士发起组织文澜阁《四库全书》保管委员会,此举得到了教育部认可,并由教育部“聘徐青甫、余绍宋、竺可桢、陈叔谅并派蒋复璁、顾树森、贺师俊七人为委员。指定陈叔谅、蒋复璁、顾树森为常务委员。秘书及助理员可由常务委员自行聘派或签请聘派”。[78]旅渝人士之所以发起成立文澜阁《四库全书》保管委员会,“当时是以保管妥善为理由,实际是预为以后原璧返浙之地”[79]。史实证明,陈训慈等人的担心是不无道理的。早在文澜阁《四库》存贵州期间就有文澜阁《四库》留贵之说,1943年8月10日,竺可桢就致信提醒陈训慈函:“桢返遵后,得方杰人神父函,云及贵州大学拟将藏于地母洞之文澜阁库书拨归贵大。如此讯果确,桢极不以为然,浙人亦必群起反对,其不妥之理由,甚为明显,毋庸缕述。我为库书迁黔之提议人,不能默无一言。而吾弟为库书之原保管人,想心更切。望即先与士选(时任教育部高等教育司司长吴俊升——引者注)一谈,若有此项建议,嘱其早日打消为感。”[80]在库书运往重庆时,又有将文澜阁《四库》留中央之说,1944年12月10日,竺可桢致函陈训慈:“文澜四库书已由筑过遵开渝,想即可抵达重庆。……惟据毛春翔君云,闻中央图书馆拟企图拨得此书。桢意文渊、文津二阁书将来归北平与中央(图书馆),而文澜则以历史上之关系,战后必须迂回杭州。……请足下即与骝先(时任教育部部长朱家骅——引者注)言之为要。”[81]

抗战胜利以后,关于文澜阁《四库》的顺利返浙,便被浙江籍人士提上议事日程。1946年1月17日,浙江省教育厅致函教育部部长朱家骅,称:“近接库书保管员毛春翔函告谓现藏《四库全书》之山附近多匪,数年来因教育部所在警卫森严无虞,一旦教育部复员南京,则独保管者生命告危,即藏书亦频险境;且蜀中有力人士有倡议文澜阁书应留西南以助拓展文化者,万一竟成事实,则此书永无珠还之日,则不独本馆无以对浙江人士,而亦为东南文化界之莫大损失。”[82]11月24日,朱家骅为请派车协助运输四库全书致陈诚笺函:“抗战胜利后,吾浙人士曾连电速请运回,然以收复区秩序尚未全复,未便即行起运,现已情况好转,亟应赶速运浙宝藏。惟在此水枯时期,航运恐滋不妥。为及早起运起见,仍敬请惠予赐派军车六辆,以便即行将此项文献运京,复再由火车运杭,借以复兴东南文化,而慰全浙人士之望。”[83](www.daowen.com)

1946年5月7日,在文澜阁《四库》保管委员会的妥善筹划下,库书由6辆汽车载运离开青木关,取道川南入黔,经湘赣入浙,历时近两月于7月5日安抵杭州,重归西湖孤山藏书楼。据毛春翔回忆在库书运转过程中,“途中麻烦之事,困苦之状,非数纸所能尽”[84]。1946年6月2日,负责押运库书的内政部警察总队队长任建鹏途中报告遭遇云:“此次押运《四库全书》,自渝至衡渡江3次,以军车过多,每次渡江,均需二三日,闻至杭尚需四番渡江,(以原桥均因战事炸毁)时日恐更须拖延,原预计一月,恐难以到达。5月30日向邵阳出发,下午一时过赤水铺东约二公里,发现股匪约二十余名,携带手枪十余支,正抢劫筑衡客车一辆。当匪见职车开至,乃举枪射击。当时为自卫计,即令押车警士予以还击,相持一时许,始将车保护行过该处。”另据,蒋复璁等报告接运文澜阁《四库》经过情形:“自五月十一日自渝启程,十六日抵贵阳,停留数天……自此东行入赣,至六月十二日到达上饶。此时适为梅雨季节,赣境公路素劣,大雨冲坏桥梁,正在修理中,以是等待较久。又闻悉浙境公路路基更坏,而浙赣铁路则已恢复通车,故经派毛春翔先行搭车赴杭,向浙江教育厅报告,并与路局商量自诸暨用火车装载卡车至杭之办法,接洽就绪,路桥初告修复,于二十八日开抵诸暨。自此即将书车装载火车,分次运杭,于七月三日与六日先后装运,至六日下午止全书安全抵运杭垣,自城站装斟外西湖浙江省立图书馆卸放。”[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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