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对《西游记》中主要角色的分析可以得出结论,《西游记》中牵扯的各色人物都与帝王将相、佛、道尊者有关,佛教传入中国也不是某个个人的事情,“取经”大任并非唐僧一人所能及,“取经”过程也并非大唐一朝就能完成。在一本书中要体现佛教的传播过程、解读佛教的教义,的确也无法回避历代帝王们对传播佛教、发扬佛教的功绩。因此沙和尚的原型也不会是一个凡人。
认真品读《西游记》中对沙和尚的描写,在中国的帝王体系中搜寻,不难窥见一个帝王的形象与沙和尚堪称绝配,他就是蒙古圣武皇帝——成吉思汗。
人们熟知沙和尚是天界玉帝身边的卷帘大将,只因失手打碎了玉玻璃被贬下界。
我们完全可以设问:天界除了卷帘大将之外还有其他“服务行业”大将吗?
“天宫”是昆仑文化中代表正统帝王体系、正义社会组织形式、华夏民族正确思想的统一体,也是对博大精深的汉文化的高度浓缩和代表,也可以理解成人类文明、理性、高效的社会。
“卷帘大将”并非是给玉帝卷帘的,玉帝是在精神领域抽象出来的最高统治者,所以玉帝也不需要卷帘,更不需要卷帘大将。在《西游记》中,让沙和尚的前世给玉帝卷帘,只是给沙和尚的前世灵魂在身份、地位方面做了一番安排。也就是说,如果沙和尚的原型也是一位很有影响力的帝王,那么这个帝王的身份和地位要比玉帝所代表的帝王低一级。
其实“卷帘”是人类日常生活当中司空见惯的一个小动作,《西游记》作者用“卷帘”这样一个动作来命名一位沙场大将,其目的不外乎是从微小的生活细节区分不同习性的民族群体。“卷帘”这个小动作在中原地区是司空见惯的,在北方游牧民族当中更是司空见惯的,但将中原人和游牧人的居住方式拉在一起进行比较,你会恍然醒悟《西游记》作者的用心所在。
生活小动作“卷帘”,象征的是北方少数民族团体的生活习性。“帐房”是游牧民族的房子,上到可汗,下到普通牧民,在一天的生活当中要卷几次帐房门帘难以统计。所以,“卷帘”是一个游牧民族的文化符号之一。《西游记》作者用这种司空见惯的生活小动作来区分汉地将军与大漠将军的不同特征,着实几百年来瞒过了世人的眼睛。
卷帘大将失手打碎的“玉玻璃”也是一种象征,“天宫”内没有玉玻璃,即使有也打碎不了,天宫中的“玉玻璃”也是精神世界的产物。
在中国,清代以前玻璃产品十分名贵,隋唐时期的玻璃古玩基本上来自西方,在玉帝帐下打碎玉玻璃其罪可诛。但在《西游记》中“玉玻璃”代表以下两层含义:
在中原文化中,“玉玻璃”就是玉、水晶类器物,水晶象征着纯净、圣洁和高贵。如果沙和尚的原型是蒙古王,蒙古始祖马踏四方之时在道德层面有无不良记录呢?在诸侯纷争的乱世,诞生一位像成吉思汗那样的英雄维持国家秩序很有必要,但在元朝,蒙古人滥杀无辜、大搞种族歧视,这等做法在中国文化范畴中绝对是一个难以洗刷的污点。但《西游记》作者对这一“污点”似乎要报以“原谅”的姿态,这玉帝的“玉玻璃”是被卷帘大将“失手”打碎的,不是“故意”的,根本过错在于“玉玻璃”太脆了。也许这正是作者要反映的北方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的差异所在吧。
“玉玻璃”必然是一种“家当”,是生活器具。对玉帝这样的帝王而言,最重要的生活“器具”不外乎是国家政权,也就是文人口语中的“江山、社稷”。如果沙僧的生活原型是蒙古王,在元朝,蒙古王确实夺了中原王朝的“江山”,并要将广袤的农田“退耕还草”,强行用游牧文化替代农耕文化,这些治国措施显然是行不通的。站在帝王们的价值观角度看问题,蒙古王的确曾打碎过中原王朝的“玉玻璃”。
再看看《西游记》原著中对沙和尚形象的描述,越发感到沙和尚所代表的民族形象与成吉思汗所代表的蒙古王国极其相像。
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不黑不青蓝靛脸,如雷如鼓老龙声。身披一领鹅黄氅,腰束双攒露白藤。项下骷髅悬九个,手持宝杖甚峥嵘。
这是《西游记》中对沙僧的外形描述。
再看看俄罗斯科学院院士、俄知名基因生物学家伊利亚·扎哈罗夫近日的研究成果,这位遗传学科学家找到了成吉思汗的直系后裔,在被调查的家族中一对兄弟接受了DNA鉴定,已经完成鉴定的两兄弟中,哥哥名为格尔曼,弟弟名为拉杰。其中,尤以27岁的弟弟拉杰长得最像画像中的成吉思汗——头发呈红黄色,眼睛颜色也较浅。扎哈罗夫认为,目前全球范围内成吉思汗的后代总数约有1600万。
成吉思汗的形象只能凭借后人对他的画像才能被认知,网络上不少网友声称成吉思汗长着一对猫眼。
《西游记》中的沙和尚是“一头红焰发蓬松,两只圆睛亮似灯”。扎哈罗夫的研究与网民的传言都证实成吉思汗的头发是红黄色的,眼睛颜色也较浅。
其实,沙和尚身上其余的特征放在成吉思汗身上也很符合。
沙和尚在遇到唐僧之前,项上佩戴着九个骷髅。《西游记》中这样交代这九个骷髅的来历,沙僧道:“菩萨,我在此间吃人无数,向来有几次取经人来,都被我吃了。凡吃的人头,抛落流沙,竟沉水底。这个水,鹅毛也不能浮。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
同样是人类骷髅,唯独九个取经人的骷髅不能在弱水中下沉,用物理学中的浮沉原理“阿基米德定律”是无法解释的。用“昆仑文化”定律就能解释。
人皆知中国文化出昆仑,自从印度佛教传入中国,似乎印度佛教文化要吞并掉中国的昆仑文化,任何难解的传说以及无头的哲理都要拉出印度佛教来解之。其实在唐朝时期印度经受了伊斯兰教的渗透,印度佛教遭遇灭顶之灾。在印度,佛教再次兴盛时,大部经书是从中国西域反流的结果,近代人再去印度取经,取回的经书中不乏中国西域的昆仑文化。
很多现代人,一提起昆仑文化想到的仅仅是西王母,将《山海经》中对西王母的只言片语的描述视为圣经一般加以膜拜,片面地将文人创作的无根无据的神话传说视为昆仑文化。(www.daowen.com)
那么,什么是昆仑文化呢?针对这个命题每个人都可以产生不同的理解,最好不要形成一种结论。若用生硬的文字对昆仑文化下了某种定义,就好似给昆仑文化穿上了畸形的外衣一般。因为昆仑文化是西部高原各民族群体在千百年以来创造出来的具有物质性和精神性的涵盖日常生活各个方面的价值观取向、行为准则、民俗民风以及一切文明的、正统的思想统一体……
自从佛教文化盛行以来,昆仑文化与佛教文明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流行于人们脑海中的、口头上的至理名言,对天庭、人间、地狱等问题形成的“时空观”,也很难说得清是来自佛教还是昆仑文化。
若要强硬地区分佛教文化与昆仑文化的本源,也只能是释迦牟尼是印度的“神”,中国历代好皇帝的集合体就是中国的男神——玉帝;西域的历代女首领的集合体就是中国的女神——西王母;西域各家寺院的护法神就是西域诸首领的集合体。
凡追逐佛缘的人,其目的可以总结为三个类型:第一,用事佛、礼佛的手段实现国家、民族安定。第二,实现家族、家庭平安。第三,实现个人成佛。
被沙和尚吃掉的九个僧人,他们为了群体利益欲度千难环境西去求经,不曾想变成白骨一堆,其灵魂遭受冤屈,最终观音冠于红色佛帽,这些幽灵才肯散去。九个冤死的骷髅连在一起,与红色佛帽(代表西域著名佛教派别)组成弱水渡船,预示那九个骷髅与唐僧师徒以及众人,只要团结在一起修行,皆能成佛。
当然,《西游记》在宣扬佛理。具体到书中提及的那九个骷髅,这九个被冤死的骷髅代表的是中原千万被冤死的汉人百姓。
沙和尚所代表的民族,在特定的历史时期、特定的政治环境下,也真的将中原汉人视为草芥,以杀汉人为乐。这些不堪的往事《西游记》作者也以“惟有九个取经人的骷髅,浮在水面,再不能沉。我以为异物,将索儿穿在一处,闲时拿来顽耍”这几个字轻描淡写了。笔者也深信,那几个骷髅所代表的,成千上万个为国家、民族献出了生命的汉族友人一定完满成佛了。因为我个人对成佛的理解是:为了上到国家民族利益,下到为家族亲人、朋友做出过贡献的人,能让后世百姓记住英名的人,皆可列为佛的行列。
以成吉思汗为代表的蒙古社会也不例外,蒙古族自元、明朝起崇尚佛教,大力扶持了格鲁派藏传佛教,建立了优秀游牧文化,为实现中国民族融合、国家统一、社会进步做出了积极贡献。以成吉思汗为代表的蒙古诸王的化身也成了青海湟北皇家寺院佑宁寺的四大护法之一。
收复沙僧的过程中,书中提及“二十四路诸天”。在中国有“二十四史”(西游记中提及“那轮日的诸天”,意思就是历史),可以笼统地说,如果每朝诞生一位佛教护法,直到明朝应该有二十四路护法神。佛教中的确有二十四路诸天护法。
这样说来,《西游记》中组建的取经团队,充分体现了中国“五族”团结的理想局面。《西游记》中嵌入了中华民族、北方游牧民族共同“取经”的历史。
猪八戒与沙僧的打斗过程中,作者也充分尊重了历史事实,猪八戒是明朝汉族,沙和尚是蒙古族,这才有“宝杖轮,钉钯筑,言语不通非眷属。只因木母克刀圭,致令两下相战触。没输赢,无反复,翻波淘浪不和睦。这个怒气怎含容?”
孙悟空代表吐谷浑,他与沙僧可是亲属关系,言语也相通。见了面就没有打斗场景,孙悟空“很想打”,但最终没打,而是请来了观音的徒弟,降服了沙僧。吐谷浑在唐朝之前就接触到了佛教,在《西游记》中也表现出孙悟空是个“佛教通”。
《西游记》中对沙和尚英雄的一面是这样表述的:
自小生来神气壮,乾坤万里曾游荡。
英雄天下显威名,豪杰人家做模样。
万国九州任我行,五湖四海从吾撞。
游荡于乾坤万里之中,行走在万国九州之间,能撞开五湖四海国门的王者,在历史上非成吉思汗莫属吧?
[1]此处影射唐叛将安禄山。
[2]旧唐书:卷二百(下):列传第一百五十(下)[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647.
[3]明史:卷一:本纪第一 太祖朱元璋(一)[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1.
[4]明史:卷一百二十二:列传第十 郭子兴[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25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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