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书·吐谷浑》记载:辽东鲜卑慕容家族,善养马[1]。慕容廆与其庶兄因马斗起纠纷,兄携所属族人一路向西来到甘、青两地游牧,并建立王国,三百五十年后政权亡。现代学者称,土族可能是其后裔。不料,土族学者之间对土族的族源问题争论不休,一派认为土族是吐谷浑后裔,另一派则认为土族为元朝后裔,还有人提出其他说法。元朝派的最大依据是:土族人自称“察罕蒙古”,“察罕”也罢,“哈喇”也罢,反正沾了蒙古的边。那么,什么是“察罕蒙古”,什么是“哈拉蒙古”呢?
有不少学者称,土族的起源与蒙古族有关。土族人自称察罕蒙古,“察罕”(土语)是“白色”之意,相对于“察罕”,“哈拉”(土语)就是黑色的意思。土族人口语中的确存在黑白蒙古人的说法。按常理理解,不同的民族之间只有亲疏之分,哪有黑白之别。把察罕蒙古理解为白蒙古、哈拉蒙古理解为黑蒙古,倒也能作为区分部族的界限,但从民族学、人种学角度,在中国境内理解察罕蒙古为白蒙古、理解哈拉蒙古为黑蒙古,就毫无道理可言了。如果依旧按黑白来区分,不知道黑白的含义,或将黑白理解为肤色,土族族源研究也就要进入文化盲区,找不到正确的方向。土语与汉语比较,词汇量少得可怜。同一个词在不同的场合就有不同的意义,若不去研究就会造成误解,以讹传讹时间长了也就掩盖了当初词的本义。察罕一词除了“白”的意思之外,还有“褪色”之意,还有“边远”“疏远”之意。目前人们的理解“察罕蒙古”泛指以青海互助为中心地带的土族人,大概意思是指他们尽管来自蒙古草原,但该部族与真正的蒙古族已经疏远了。“哈拉”蒙古指真正的蒙古族。这种表述、这种理解似乎成立,一方面没有否认该部族与蒙古的血缘关系,也没有完全肯定该部族就是蒙古族。根据笔者的研究,今天的土族形成黑白蒙古称谓却有另外的原因。土族为什么被称为“察罕蒙古”?土族人为什么自称为“察罕蒙古”?研究一下吐谷浑的历史就能得到答案。《新唐书·吐谷浑传》等记载了唐高宗龙朔三年(663年)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勾结吐蕃灭吐谷浑事。按《魏书·官氏志》:“素和氏后改为和氏”;《姓纂》十一素和氏下易云:“以本白部,故号素和。”《通鉴》卷一〇四,晋孝武帝太元元年(376年)胡注:“鲜卑有白部。后汉时鲜卑居白山者,最为强盛,后因曰白部。”[2]由以上史料可知:“素和氏”是当年吐谷浑部落中的大姓之一,在今天的土族口语中“素和”与“察罕”皆为白色之意,在土族语言中,“素和”泛指白色物品,“察罕”单指颜色之白。“素和氏”仅为吐谷浑大姓之一,并不代表顶尖势力,其后裔因何不以“慕容”命名,而以“素和”(察罕)命名呢?这还要简单梳理一下吐谷浑两大派系之争的过程。
隋唐时期,吐谷浑部族中最为显贵的贵族是“慕容”家族。吐谷浑王国成立后,名词“吐谷浑”成为以慕容氏为代表的王国国名,政权瓦解后的三四百年内,史书中记载的名词“吐谷浑”,依然指吐谷浑王国残存的地方武装力量。吐谷浑政权瓦解后的仍以“吐谷浑”命名的地方武装力量当中最为显贵的、吐谷浑兵败后滞留原地的群体其领袖级别的贵族不再是“慕容氏”,而成了“素和氏”。《新唐书·吐谷浑》载:“唐高宗龙朔三年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勾结吐蕃灭吐谷浑。”[3]这“勾结”二字是贬义,“素和贵叛变吐谷浑”也不是站在历史角度在说话。历史证明,吐蕃崛起之时,吐谷浑内部出现分化,以“慕容氏”为代表的吐谷浑王娶了唐朝弘化公主为妻,吐蕃以吐谷浑破坏了其与唐朝的和亲为理由兴兵攻占吐谷浑;而以吐谷浑大臣素和贵为代表的素和氏吐谷浑则是坚决反对迎娶弘化公主,最终的结果是吐谷浑被吐蕃攻占。慕容氏吐谷浑逃往灵州(今宁夏灵武县),后来末代吐谷浑王诺曷钵之孙带领部众返回吐谷浑旧地,这个“旧地”就是祁连山南北广袤的土地。新疆出土的藏文版吐谷浑史料足以证明吐蕃攻占青海后保留了吐谷浑的七族联盟建制,也就是今天土族人口口相传的“德隆隆官”。素和贵成为吐蕃统治下的吐谷浑总首领。素和家族在以后的不同朝代、不同统治阶级面前一贯受到优待,原吐谷浑贵族其后裔也承袭各朝代的地方官。吐谷浑王、隆官、土官、土司,这些官职对于当时平民阶层来说是很难胜任的,皆是吐谷浑贵族后裔在承袭。素有“湟北诸寺之母”之称的佑宁寺则是以上论点成立的最直接的证据!因为这个在青藏高原最为著名、最为古老的土族寺院的寺主就是“松布活佛”。“松布”是“素和巴”的转音,意为“素和人”。一世松布活佛的家乡就在互助县哈拉直沟乡,用汉语称为“松布滩”或“松布沟”,土语则称为“素和塘”。活佛家人姓“白”,人称“松布囊”,今天,在互助丹麻乡周边地区“白”姓人家与“松布囊”是同义词。松布囊在土改之前拥有万顷土地。素和氏(白氏)自吐谷浑政权瓦解以来,至少在青海互助地区是最为显贵、最为富裕的家族,也是湟北吐谷浑残部的领军家族。即便藏传佛教寺院逐渐取代地方政权后,素和家族仍然出任湟北最大寺院的寺主。
元朝政权崛起后,吐谷浑旧部的命运可与西夏王朝做一对比,其结局完全不同。西夏王朝完全覆灭(党项族被屠城),而吐谷浑部众仍然享有贵族待遇。操阿尔泰蒙古方言的吐谷浑部众取得了与蒙古贵族同等的地位,并将这部分贵族及百姓冠以“察罕蒙古”之称号,这种称谓保持到了现在(元朝政权施行等级制度,从“察罕蒙古”称谓可以窥见吐谷浑残部也曾受到元朝政权的优厚待遇)。这便为研究土族族源的“蒙古派”学者们提供了依据。事实证明:元朝时期,尽管有蒙古人融入了进来,但他们并没有颠覆原先的吐谷浑人的文化习俗,而是淹没在了具有悠久历史的吐谷浑文化之中。并且土族群众对蒙古贵族的记忆,只体现在明朝时期郭隆寺中一尊穿着蒙古官服的护法神像上(这尊护法神是被西藏嘉色活佛追认为护法神的)。
现存佑宁寺的“五大囊”派系活佛(历史上有五大囊、九小囊之称谓),也足以证明吐谷浑七族联盟的存在。特别是土观活佛在佑宁寺显赫的地位更加证明了慕容家族依旧活跃在互助地区。这里的“土观”就是土族人口语中的“吐浑”。庞大的吐浑囊家族则是土观活佛的坚强后盾。按照“吐谷浑学派”的理论来说,今天的吐浑囊人、吐浑村人应该姓“慕容”,事实上他们却都姓“李”,这让“吐谷浑学派”的学者们进入了死胡同。在研究历史的过程中,不能因为缺乏史料记载,就对也许存在的事物不予置评。在这种情况下,研究人员进行合理的推论、模拟也能弥补历史的空缺。中原王朝有个习惯,会为异姓部将或异姓亲信赐姓,唐朝也曾为很多北方少数民族将领赐姓。现有的史料可以充分证明,吐谷浑慕容可汗依附了唐朝。唐以弘化公主妻之,并封青海王。因此唐朝为吐谷浑慕容可汗赐“李”姓的可能性极大。
至此,会有人提出质疑:在互助地区,吐谷浑素和家族与吐谷浑慕容(吐浑李姓人家)家族之间仅一山之隔。唐朝之前,这两个家族是“兄弟”关系,但在显庆三年(公元658年),因素和贵背叛了慕容可汗将吐蕃引入青海,慕容可汗战败出逃。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后来返回故地的吐谷浑慕容余部还要在素和家族旗下过寄人篱下的生活,两族部众之间会不会有怨恨与摩擦?按常理推论,结论是:会的!笔者正是素和后裔,听吐浑村的老人讲过:在古代,吐浑村与素和村人时常发生纠纷,素和贵族曾联合“夏哇流官”势力焚烧了吐浑村民的全部房屋。这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纠纷,还有“神”与“神”之间的不和。两家之间的山头(吐浑兰寺)上供奉着吐浑村先祖“白帐王”灵位,每年春节吐浑村和附近村庄的村民会上山祭拜,唯独山另一侧的素和村村民从不上山祭拜。他们不光不祭拜“白帐王”的灵位,还会时不时地将其烧毁。素和村人烧一次,吐浑村人建一次。可以推测,人与人之间的摩擦也许是临时的,可“神”与“神”之间的恩怨肯定保持了相当长的时间,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吐谷浑王国的主流家族由慕容氏转变为素和氏,这是历史发展的一种结果,由于“素和”和“白”是同义词,吐谷浑后裔后来被称作“白蒙古”就不足为奇了。
以上论证解决了“察罕蒙古”(白蒙古)称谓的来源。有“白”就有“黑”,土族人口语中真有“黑蒙古”称谓。土族人一贯认为“黑蒙古”就是真正的蒙古人,用土语就是“哈拉蒙古”。就在互助县丹麻乡素和村以南有一个乡镇名叫“哈拉直沟乡”。显然“哈拉直沟”这个地名与“哈拉蒙古”这个族名有关系。何为“哈拉”?仅为“黑色”吗?不翻史书似乎没有确切答案。《新五代史·吐浑》云:“其大姓有慕容、拓跋、赫连等族。”[4]可见,“赫连氏”是吐谷浑大姓。用现存土语叫“哈拉直沟”就是“赫连切浑”。“切”音在土语中是“人群”之意,“浑”指“沟”的意思。“赫连切浑”就是“赫连”家族居住的沟(或是“湾”)。“赫连”是北方少数民族姓氏,受汉族文化的影响,赫连氏极有可能转变为“哈”氏或是“贺”氏。在这个地方居住的家族多有“哈”“贺”姓。今天在这个地方有大量汉人居住,本地的许多汉人声称他们的祖先是少数民族。在中华历史当中,一个家族的姓氏一旦被确定,一般情况下其后裔会永久性地传承下去。研究一个民族的历史沿革,不能不去研究每个古老家族姓氏的来源与传承经历。有关吐谷浑贵族的姓氏研究将在后面的章节中另行论述。
在藏北霍尔的历史传说中,也出现了白帐王、黑帐王、黄帐王之族称。因为在北方少数民族内部的生活当中,对姓氏、家族史等因素很不重视,用本民族语言给小孩取名就不用姓氏。用帐房颜色区别不同部族的确是北方少数民族精英们的创举。用帐房、旗帜的色彩划分不同部落,这种方法在中国北方少数民族中形成了一种文化符号。在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霍岭大战中,白、黑、黄三部族结成联盟,成了格萨尔王的敌手。遗憾的是,古代霍尔族的不同支派,以及用这三种颜色加以区别的霍尔部族的派系细节没能体现在任何文献之中。通过推理、比较、分析,可以确定藏族史诗《格萨尔王传》中所述的霍尔部落就是中原史书中记载的吐谷浑部落。吐谷浑所占领的地段也颇符合“霍岭战场”的地理条件。研究今天互助土族,在五十镇境内有好几处以“霍尔”命名的地名;在五十镇寺滩村有一村名为“拉嘎卡”,其藏语意思就是“白帐房”。该村对面就是佑宁寺护法神殿,殿内供奉的神灵叫“霍尔噶卡”,意思是“白霍尔”。与之对应的是霍尔堡村山头上的敖包主神,也就是“白帐王”。与五十镇一山之隔的丹麻乡政府所在的村庄,供奉的神灵是黄龙王、黑龙王,统称为“浑花佛爷”。仅五十镇、丹麻镇这一片狭小的地段就能找到白、黑、黄帐王的踪影,也有藏族英雄二郎格萨尔的信息。在互助五十镇有个村落名叫“郎家村”,据当地老人说,“郎家村”并非姓“郎”的人家的居住地,今天的“郎家村”中也的确没有姓“郎”之人家。“郎家”的意思是“二郎神胜利的地方”。
仔细研究土族人的服饰,也能找到三色帐王的信息。不知大家有没有留意过互助土族妇女所戴的毡帽。五十乡土族人的毡帽是用白色羊毛制成的,丹麻以西的土族人的毡帽是用黑色羊毛制成的,毡帽外侧则是用金丝编成的。帽子的这种款式一直都是这样的,这也就成了区分“哈拉切浑”与“福陵娜拉浑(互助五十镇)”土族人的符号之一。
笔者曾猜想:黑帐王与白帐王会不会成为黑蒙古与白蒙古称谓的来源呢?黑、白帐王称谓的形成是在吐谷浑政权鼎盛时期,而黑白蒙古称谓形成的年代是在元朝早期,其间相差近千年,故可以排除这种可能性。
总之,历史是真实的,历史事实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对土族先民的历史记载极其有限,但缺乏历史记载并不等于没有历史。由于地域、文化等原因,土族历史有其特殊性,故研究土族历史也需找到一种特殊的方法,不能套用研究历史的一般方法。一般情况下研究某个民族的历史,必定会引经据典,十分看重遗迹及记载,甚至把历史记载百分之百当作历史事实。而带有神话色彩的传说、故事等一切与真实历史相关的信息都不会被认为是研究历史的素材。(www.daowen.com)
在《魏书·吐谷浑列传》中出现:“父兄死,妻后母及嫂等”[5]字样。凡研究吐谷浑者皆将此句视为经典名句,并将这种行为称为吐谷浑之“民俗”。这给后人造成一种印象:吐谷浑人皆是乱伦之辈!理性地分析一下,这种“父兄死,妻后母及嫂等”的现象是个案还是举国之俗?如果是个案,那么不能称其为“俗”。这种个案除了在北方少数民族之中存在之外,中原帝王家中也不乏其例吧。如果真是吐谷浑之民俗,此俗何时开始,何时消亡,史书有无记载?今天的土族人虽有表亲通婚的,但同姓通婚都是禁止的,更不会乱了辈分。甚至在青海互助局部区域土族与汉族通婚都是禁止的。直到现代,土族人与汉族人结婚的仍然寥寥无几。笔者本人是土族人,娶了中原秦川姑娘,此事还登上了1986年的《青海日报》,被誉为“土乡飞进了金凤凰”。但无人能知“风光”背后的这对“凤凰”因异族通婚所付出的代价。
史书记载“阿豺折箭”[6]之古训。史者猜测土族人家供奉的“神箭”可能与“阿豺折箭”古训有关,后来却在读者眼中似乎成了事实,甚至有些土族人也跟着瞎起哄。若将土族人家供奉的“神箭”认为是斩妖辟邪、招宝镇宅的法宝,这倒也能迎合中国人的心态。但事实上,土族人家中供奉的“神箭”是萨满巫师“作法”的道具,与“阿豺折箭”之古训是风马牛不相及。这“神箭”并不是谁家都有的,也不是谁家都能有的,只有在萨满神庙、巫师家中才有。普通土族人家的确都有辟邪、镇宅之物,但不是供奉起来或挂在墙上的,而是要在萨满巫师的一番“作法”之后埋在适当的地点的。
鉴于土族历史所具有的特殊性(缺乏文字记载),在研究土族的过程中,不能过分依赖史书中的只言片语,也要重视民间传说、神话故事;还要从周边兄弟民族之口头中、记载中,找寻与本民族相关的、有用的信息和线索,更要科学地、辩证地进行筛选。有道是“无风不起浪,事出必有因”,任何神话故事都有它的源头和故事原型。生活在中国北方的少数民族群体,因自然条件有限,生存便成了最大的问题,绝大多数民众无法接受先进的文化教育。特别是在古代,“咬文嚼字”“吟诗作赋”只能是中原人的专利。正所谓“时势造英雄”,每个群体中都会涌现出出类拔萃的、能影响历史发展的英雄人物,这些人所造就的历史功绩会被人民所传诵。一则民间故事的形成要经历很长时间的积淀,其传播媒介也与中原有着本质的区别。中原地区的“竹简”“刻板印刷”等媒介在北方少数民族地区更是无法实行的。一个居无定所、逐水草而牧、食不果腹、衣不遮体的民族,口口相传只能是唯一的传播途径。传播、传唱本民族英雄人物的英雄事迹,一方面是为了劝世、教化民众,另一方面也有消遣、娱乐的功效。但为了迎合少数民族人群的神魔情节,难免在传播的过程中加入一些神魔元素,越传越是神乎其神。若用唯物史观去分析这些十分珍贵的传说资料(传说故事的数量并不多),不难将其中“神话”与“写实”的成分区分开来。
在神话故事《西游记》中,有个“真假美猴王”的故事。面对两个本领高强、真假难辨的孙悟空,常人的心态绝对是将那假的识别出来杀掉。最终结局让人失望,如来只是道破:“真假只因贪念而出。”“贪念”何尝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笔者认为吐谷浑王国的变迁史就是“真假美猴王”这一故事的原型。吐谷浑王国诞生以来的三百五十年当中,慕容家族便是统治“花果山”的“美猴王”。唐朝迎来开元盛世之际,吐蕃也在松赞干布领导下迅速崛起,生活在两大势力中间的吐谷浑王国跟不知深浅的孙悟空一样,面对危机依然我行我素。慕容诺曷钵作为吐谷浑领袖,与吐蕃王争夺唐朝公主惹祸上身,最终为吐谷浑王国带来了颠覆性的灾难。其间,吐谷浑大臣素和贵力谏无效,甚至不惜兵谏。在与两个大国之间的政治、军事角逐中,吐谷浑王国分化为二。一派是以慕容氏为代表的吐谷浑势力,最终附唐;另一派是以素和氏为代表的吐谷浑势力,最终附吐蕃。两派皆为当年来自辽东的鲜卑人,逃往灵州的慕容氏之子孙若干年后又返回故地。经历了战争的洗礼之后,慕容家族与素和家族的地位发生了变化,在青海湟北地区,素和家族成为吐谷浑残余势力的领军人物,吐谷浑王国的后裔也依山之险生存了下来。吐谷浑政权瓦解后,以素和家族为代表的吐谷浑余部,仍在湟北地区以小股军事力量的形式存在了五百多年之久。虽然这股吐谷浑势力的领袖人物由慕容氏变成了素和氏,但他们一直是由多部落联盟构成的政治团体,他们共同继承和发展了佛教事业。明朝时期,在中央政府的资助下,建立了声名显赫的土族寺院——郭隆寺。素和家族与慕容家族合同其他吐谷浑贵族各派精英出任郭隆寺活佛。吐谷浑王国所经历的重大变革,在中原史书、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佛教历史各方面都能得到印证。特别是《西游记》中出现的真假美猴王的故事情节与吐谷浑王国的分化、变迁的经历如出一辙,值得大家细细品味。
[1]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一(上):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西域列传(上)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769.
[2]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一(上):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西域列传(上)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769.
[3]新唐书:卷二百二十一(上):列传第一百四十六(上):西域列传(上)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772-4773.
[4]新五代史:卷七十四:四夷附录第三 吐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730.
[5]魏书:卷一百一:列传第八十九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1906.
[6]魏书:卷一百一:列传第八十九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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