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者年轻时曾认为：“宗教是毒害人民的鸦片。”因“出生地”原因，从小就在佛教这个“鸦片”环境中成长，也许早已被“鸦片”毒害了，病入膏肓了，但其症状本人是无法察觉的，也许其“症状”就是被人冠名为“信仰”的东西吧。自己信仰什么，也很难说得清，思绪很乱，很想搞一次“穿越”，去古印度的菩提树下找到那位圣者，亲耳聆听圣者创立佛教的初衷和意义。从远古寻着先祖的足迹回到现在，突然懂得了佛教存在的意义，至少对本民族而言，佛教更有存在的价值。有佛教大师留下训诫：在修佛的过程中，还要大胆质疑佛教的教义，不要盲目进入迷信的轨道。也有佛教大师为了弘扬佛法、抵制人们对佛教教义的质疑声，勇敢地打起了科学的牌子，一方面宣称佛教也讲科学，另一方面却又将科学范畴内的一些术语定义为“虚假”“虚空”，夸大佛教“无所不包”“无所不容”。说“速度”是虚的，说物理学中的“微观粒子”没有佛教中的“微”，云云。又说“相对论”没有什么了不起，但笔者深信每个人先得填饱了肚子、穿暖了衣裳才有力量去修佛。传统宗教应该与现代科技文明有效接轨，这才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情。

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宗教也不例外，说形象一点就是“双刃剑”效应。这里的“双刃剑”是哲学命题，说“宗教是鸦片”的人就是要制造“单刃剑”，生活中的“单刃刀”同样具有“双刃”效应。所以，任何人无法制造具备“单刃”效应的宝剑。带锋刃的工具本是无罪的，掌握“刃具”的人如果背离天道行事就是真正的罪恶。

近代的好多人好像达成了共识：“宗教会严重阻碍社会的进步。”于是从内心深处踢翻了在祠堂中供奉的神位，大跨步进入了促进社会进步的行列。的确，相对于落后的生产方式而言，西方科技文明带来了灿烂曙光，中国社会步入了康庄大道。面对眼前的辉煌，在享受着先进的生产力所带来的福祉的同时，国人心中也滋生了些许焦虑。丰富的物质享受、安逸的小资情调是否代表文明社会的全部？我们是否步入了文明社会而自己却浑然不觉？什么是文明社会？

一篇关于“社会文明”的文章很有说服力[13]。

广义：社会文明指人类社会的开化状态和进步程度，是人类改造客观世界和主观世界所获得的积极成果的总和，是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和社会文明等方面的统一体。

狭义：社会文明是与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生态文明并列的。社会领域的进步程度和社会建设的积极成果，包括社会主体文明、社会关系文明、社会观念文明、社会制度文明、社会行为文明等方面的总和。

具体解析“五个文明”中的狭义社会文明：包括社会主体文明（个人发展、家庭幸福、邻里和谐、社会和谐）、社会关系文明（人际关系、家庭关系、邻里关系、社团关系、群体关系）、社会观念文明（社会理论、社会心理、社会风尚、社会道德）、社会制度文明（社会制度、社会体制、社会政策、社会法律）、社会行为文明（社会活动、社会工作、社会管理）等方面的总和。我们日常谈到的社会文明指的是狭义概念。而“五个文明”共同构成文明系统整体，协调发展，相互影响，相互制约，是一个完整而全面的文明体系。生态文明是“五个文明”系统中的前提，物质文明是“五个文明”系统中的基础，政治文明是“五个文明”系统中的保障，精神文明是“五个文明”系统中的灵魂，社会文明是“五个文明”系统中的目的。

流传于土族群体当中的萨满教、道教、苯教、佛教，在封建时代就是建设文明社会的决定性力量。这些宗教系统能够扎根土乡，且能做到香火不断，正是因为这些宗教系统对地处边远地区的土乡人民曾给过重要的精神上的帮助和抚慰，指导这里的人们只要每个人心里装着“善良”二字，就能使种族得以繁衍、在世的人们得以善终并能融入轮回之道。宗教指导着土乡人民向着健康的人生道路前进。

20世纪初，西方文明之风吹遍了祖国大地，也吹倒了中国皇帝的大厦。新思想、新潮流如雨后春笋般地成长于长城内外。久旱逢甘霖，新思想的成长也得符合自然规律，成长速度太快就会根基不牢靠，怎能经得起秋天的狂风暴雨？几千年的文化积淀才是新思想成长的厚重的土壤。印度佛教在中国的传播、融合、返流、再传播，可否成为一个成功的范例？

谁能阻挡西方科技文明之春潮？好在中华民族向来具备海纳百川的气度。有气度是好事，全盘接受也许会水土不服，再好看的文明之花也需要吸收宝贵的养分才能盛开。中国古人说得好：“盈满则亏”“物极必反”！西方文明之花是西方人培育的，要想移植也得要做好准备工作，要充分考虑与本地的生态兼容问题。在祖国的大地上要开出同时具备中西方优势的杂交之花，这就需要国人超乎寻常的智慧和不断谱写能够传世的传奇篇章。

对生活在今天的同胞们而言，新思想与旧传统的交锋所带来的刺痛甚至形成的伤口是否还在流血？忍不住伤痛而大呼小叫的一族是不是也得到了一个名称叫做“愤青”？一个对社会有责任心的人谁又不曾“愤青”过？从“愤青”回归到理性的、具备普世价值观的公民，又需要走多长的、艰难的道路，这就要看个人的“造化”了。

有很多名人试图揭穿中国“三教”中的经典谎言，其结果造成了很多国人的“假性醒悟”“过早醒悟”，从此不再信任任何“理论”，不再有畏惧，不再有尊重，形成了具备“大无畏精神的钢筋铁骨”，对这类人送一雅号就是“狂人”。

在宇宙间，没有谎言的世界就是“动物世界”！那些满口獠牙的豺狼虎豹们，在饭饱之后断然不肯追杀幼小的生灵；那些地鼠之辈，掘地成仓断不肯储备两年以上的口粮，何故？是因为自然之神没能给动物们造就名为“贪欲”的那个“DNA”遗传因子。

西方宗教中也有谎言，但西方人不肯揭穿。那些顶尖的名士们，他们用双手造出了通往上帝宫殿的阶梯，他们进入了上帝的住所，虽然没有见到上帝他老人家，可他们面对后人仍然说道：“我知道的东西比上帝知道的更多。”（现代技术巨匠尼古拉·特斯拉语）

有一部来自西方的影片，八岁的小主人公在圣诞节前夜不肯睡觉，他要亲眼看见圣诞老人是如何从烟囱下来的。但他的父母却告知：“如果不睡着，圣诞老人是不会来送礼物给你的。”

西方的父母们就这样对孩子们撒了上千年的谎，此谎还会永远撒下去。多么温馨的谎言，多么善意的谎言，谁又忍心去揭穿它？西方人的“上帝”会悉心照料每个孩子的成长，直到成年。

中国也是的，每个中国人心中也有“神灵”。但也不乏好事者，偏要揭穿这一切，将人类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构想击得粉碎，神灵居住的殿堂被冠名为“封建迷信”而遭到大肆破坏。神灵都无处安身了，人呢？还能安居吗？

中国的道教在宣扬大法时，说到精妙处总会说出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既然是“天机”，凡人又何须刨根问底呢？

宗教中包含的“谎言”，既然是用来“骗”孩子的，那么作为大人为何要去揭穿呢？如果将善意的谎言统称为“童话”，就不会有“大人”来揭短吧？

一种“新思想”的诞生、发展、长生和一个人一生的成长过程很相似。

一个人的一生可以分为幼年、少年、青年、中年和老年，如果这个人为多数人创造了更广阔的前程，那么这个人会得到“长生”，即这个人的精神会得到后世的传颂。这个人的幼年和少年时期的精神完全会沐浴在各种“童话”世界的海洋中，人们会相信普罗米修斯给世界带来了光明，相信我们都是女娲娘娘手中的泥球球，相信释迦牟尼能让生命获得重生。但是到了青年时期，从心底里会对这一切产生莫名的怀疑，但不会反对祖父母将这一切传给孩子们听。到了老年就会恍然大悟，因为这一切好听的故事、传言多么美妙，能让缺乏控制力的孩童向善、产生对自然的好奇心、产生对自然的敬畏、产生对生命的敬畏。

但也有人，其肉体衰老了，可是思想永远停留在少年时代，那些“童话”将伴随他一生，也多亏了这些“童话”有效地羁绊着具有“少年心”的成人个体，“童话”用它柔绵的威慑力劝诫少年奉公守法、免起祸端。

一种新兴的“新思想”，她应该是柔美的，她应该具备粗壮的、具有千层老皮的主干，她应该是枯木中新生的嫩芽。

土族，这个生我养我的民族，在史书上她是多么的古老，可是现实中她又是多么年轻，富有朝气。

土族儿女们没有沉浸在童年的童话中，随着岁月的流逝他们开始思考了，他们和其他兄弟民族一样毫不犹豫地接纳着来自各方的新思想，不但消化着古老的童话，还在用实际行动谱写着更加动人、更加易于少年接受的“童话”。(www.daowen.com)

土族，历来与“神话”有着不解之缘。特别是土族少年们会相信笔者的“穿越”之说，肯定会刨根问底想知道释迦老人怎样说，他说的到底是真理还是谎言？笔者只能如实转达佛的旨意，是真理还是谎言还得由你自己判定……

佛陀一生的经历早就告诉了我们“佛”的真谛。

佛陀早年出家，和其他教派的修行者一样，是为了追求个人对生命的领悟，是为了摆脱对“死亡”“病痛”的恐惧和折磨，采用传统的修炼手段，经历了从肉体到精神的长期磨炼，最终一无所获，险些付出了生命代价。有一天他全盘否定了之前的修炼过程，提出了之前的修炼是愚蠢的、空洞的、毫无意义的！这就是佛陀在菩提树下的感悟。他之前的修炼过程，以及建立起来的佛学系统就是“小乘佛教”。小乘佛教追求“个人成佛”，是以个人摆脱死亡、病痛为目的，追随前人的修炼足迹为手段的活动。“大乘佛教”是在“小乘佛教”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佛陀涅槃之后，信众对佛陀创立的教义产生了“大”“小”两种理解，“乘”的意思就是载人的工具。大乘佛教鼓励全民修佛、人人成佛。

自从佛教传入中国，国人对佛教产生了一种理解就是“空”。“色即是空，空就是色”云云，这句话似乎成了修佛的入门语录。也有人出来解释这句话的含义，说：“色，并非是色，空也非空”，很绕口，也令人费解。但从此佛教也有了一个响亮的代名词——“空门”。

对“空”的理解完全可以用“小乘佛教”与“大乘佛教”之辩去理解。人们研习“小乘佛教”，其目的很明确，是为了追求个人能够摆脱自然轮回，实现个人的不生不灭。理性地想一想，这种违背自然伦理的目的能实现吗？用这种“自私”的心态，通过种种“修佛”的手段，期望达到某种目的，其结果自然是“空”。研修“大乘佛教”，客观上完全遵照大成佛教的教义、教规，而在主观上仍然想要得到个人的某种成就，也会滑入一无所获的境地，这也是“空”。西北少数民族家族中老早就有遗训：“心存不轨，纵用万贯家财来修佛，其结果是一场空！”

假想一个个体人，背着佛教经典来到一个空旷的山谷，在这里他或种植、或可以通过采摘度过一生，他可以用一生的精力背诵所有的典籍，他可以发挥慈悲心善待山谷中的一草一木，最终他能成佛吗？在这样与世隔绝的环境中，无论是什么宗教都会变得“虚无”和“空洞”。

“大乘佛教”鼓励人人修佛、允许人人成佛，这正是要体现佛教的社会性，每个人离不开社会、离不开生态自然。佛教倡导人人向善、鼓励人人尊重自然规律，一生奉行“利他”主义……佛教为整个社会中的每个成员制定了一套完备的行为指南。如果社会中的每个成员以佛教基本教义为行为准则，必能人人受益。

尽管“杀生”是佛教的第一戒律，但佛教对屠夫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说明研习佛教允许辩证，其实每个人一生的经历就是修佛的过程，每个人用于立身的环境就是讲佛的道场。

儒学、道家、佛教在千年前已经在中国大地上融合，不同的只是门派之别，其根本的教义已经“归一”了。

有道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笔者愿意和善良的人们一起去体验儒、释、道的“空”和“实”。

[1]萨满教[EB/OL].[2018-03-20].http：//baike.baidu.com/item/萨满教/2662884？fr=aladdin.

[2]《晋书》原文为“一千七百家”，《魏书》则为“分户七百”。学界有“七百”和“一千七百”两种说法，笔者认为“七百”更接近事实。

[3]晋书：卷九十七：列传第六十七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2174-2178.

[4]程起峻.吐蕃治下的“吐谷浑邦国”初探[J].中国藏学，2003（3）：67-70.

[5]一支蒙古大军留守湟北，这是传言，并无实据。

[6]新唐书：卷二百一十六：列传第一百四十一（上） 吐蕃列传（上）[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4629-4648.

[7]《中国学术期刊（光盘版）》电子杂志社有限公司.郭隆寺志[EB/OL].（2016-07-18）[2018-03-21].http：//xuwen.cnki.net/R2006071880005453.html.

[8]霍静.略论唐朝与吐蕃的战争[J].安徽文学，2011（1）：151-153.

[9]陈国.大唐弘化公主的传奇人生[EB/OL].[2015-10-09].http：//mt.sohu.om/20151009/n422793380.shtml.

[10]晋书：卷九十七：列传第六十七 吐谷浑[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2174.

[11]晋书：卷一百八：载记第八 慕容廆[M].上海：汉语大辞典出版社，2004：2405.

[12]嘉塘：地名，互助北山的一个村。

[13]社会文明的理解[EB/OL].[2018-03-21].http：//wenda.chinaw.jzx.com/html/5ij9 kc9efia6k56ih8d6k66b.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