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十六年(1890年),秋嘉禾调任厦门海防同知,于农历六月离开云霄。秋瑾和其父随同赴厦,入住厦门鼓浪屿泉州路73号。这是一座三层红砖西式建筑,三楼使用花岗岩压条,琉璃瓶件装饰,豪华阔气,是当时相当洋气的别墅楼。秋嘉禾在厦门任职至次年(1891年)四月,其职由黄树珍接替(事见陈象恭《秋瑾年谱及传记资料》、郭长海等《秋瑾事迹研究》)。
秋嘉禾在厦门海防厅同知任上,只有四月余便卸职,1891年3月30日《申报》上所载《闽中官报》,称:“署厦防同知秋嘉禾因病请假,遗缺应以试用同知黄树珍署理。”秋嘉禾回绍兴家居后,于1894年1月18日病逝。自秋嘉禾1890年12月6日就职直至次年离任,其间,《申报》上所有关于秋氏的报道均为歌颂之词。到任第一日,便充满祥兆。此前,“厦门四乡自秋徂冬,久无雨泽,高下田畴,一律龟坼”。至6日午后,雨水如期而至。入夜,更是“大雨倾盆,不啻银河倒泻”。严重的旱情得以消除。《申报》报道将此归功于降雨之日上任的秋嘉禾:“厦门商民以为秋司马甫经莅任,即得甘霖,可谓甘雨随东矣。”(1890年12月22日《鹭岛寒涛》)此说明显牵强附会,不足为信。
1891年1月5日《厦门杂志》言其德政两事:一为行道除秽,一为整顿港口运营。而如何处理相当棘手的中外关系,秋氏对此也应付裕如。当其离任之际,有报道云:秋司马政尚宽平,民皆戴德。而与各西员往来酬酢,尤为不亢不卑。兹当临别赠言,特购绍兴所出状元红一一分赠,盖所以表别忱也(4月8日《厦门近事》)。在秋嘉禾的诸般政绩中,最突出的是其断案神明,秋氏上任刚刚一月有余,《申报》上已有此类赞颂:“秋露轩分府莅任以来,长于折狱,民间讼案已讯结数十起,士民交口颂神明焉。至前任已结之案,或原告稍有委屈,具词求请申雪以及翻控等案,分府则萧规曹随,不肯轻议更张,以杜刁民健讼之弊。”报载:“有一妙手空空儿,经事主获住人赃,禀送至案。司马细心研鞫,见其貌尚文秀,知非惯作穿窬者。因赏给洋银一元,令其学作好人,小本营生以糊口。一时堂上堂下,咸颂使君仁慈恺恻,颇有古君子之风。”(4月5日《鹭江谈屑》)(www.daowen.com)
秋嘉禾在厦门同知任上累积的声誉,为其在《申报》上赢得了送别掌声:“署厦门同知秋司马嘉禾于去冬捧檄履新,除暴安良,政声卓著。现经藩宪另委黄司马树珍署理,厦门士庶咸不免甘棠蔽芾之吟矣。”(4月5日《鹭江谈屑》)“秋司马莅厦未经三月,慈祥恺恻,民望咸孚。兹以瓜代有期,无从借寇,因推陈、王二绅为首,公制匾伞,以表去思。本月二十日鼓吹衣冠,恭送至署。”
封建时代的“颂德碑”和“万民伞”是当时民众“对任职一方、造福一地”的官员给予的认可和感恩,秋嘉禾德政的报道见诸报端如此之多,自非偶然,更不可能人为杜撰。由此可见其从政为官功绩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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