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调研除了政府、机构的相关个人外,调研组访谈了23人,其中新媒体使用较多的有10人。他们使用新媒体的目的主要有:
1.呈现日常生活
展现日常生活和个人情感情绪是个人使用新媒体发布内容的重要目的之一。相对于微信,受访者多使用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发布内容,倾向于在一个陌生的空间表达自我。“玩抖音比较多,以前是玩快手。抖音上的熟人没有微信上多,可以发自己想发的任何东西,抖音上有的东西不想给熟人看就会设置。”[14]“在微信上不可以表达心情,有长辈在上面。”[15]
2.拓展社会资源
抖音等新媒体兴起后日益融入民众的日常生活之中,成为人们交往的重要媒介和手段,民众有意识地利用新媒体拓展人脉资源。“虽然我是从疫情开始玩抖音的,但不是因为无聊,是因为周围的每个人都在玩。”[16]“我在抖音上面认识了好多企业家或商家,这些我觉得挺好啊,大家可以交个朋友。”[17]通过新媒体积累人脉,拓展自己的社会资源,成为媒介使用的重要特点。
此外,抖音等新媒体平台也是个人宣传引流、实现商业收益的重要途径。“因为要维系客户,只要是附近的就会去关注、给他点赞。”“抖音也是一种营销手段,想把抖音号做大,然后打自己的广告。”[18]受访者刘宗玲表示维系客户、商业引流是她使用抖音的主要目的。(www.daowen.com)
3.传播传统文化
彝族酒歌民歌的非遗传承人涛妮硕孜歌唱组合成员李菊,她的抖音内容多为彝族歌曲,通过抖音传播彝族敬酒歌、迎客调、彝人古歌等彝族文化,从2018年11月12日发布第一条抖音至今,李菊积累了4.9万粉丝,发布视频获赞44.2万,成为云南少数民族中比较知名的“网红”,其抖音置顶的关于敬酒歌的三条视频点赞量均破万,在传播民歌文化上有较大的影响力。同时,李菊还在昆明开了一家彝族主题餐厅“彝悦”,其视频会以“彝悦”为背景进行拍摄,达到为餐厅宣传引流的目的。“发扬彝族文化,支持彝族企业,文化发扬离不开企业支持,企业壮大离不开文化的支持。”[19]在李菊看来,民族文化和市场经济是相互促进的,文化可以为企业奠定文化底蕴和企业特色,企业发展又可以为文化的发扬与传播提供经济支持。除此之外,傈僳族文化研究会的会长张顺英、傈僳族传统婚礼的非遗传承人郎发智也会通过抖音、快手、微信朋友圈、优酷等平台宣传民族文化。张顺英抖音粉丝达4350人,快手粉丝达3229人,分别发布了千条作品,媒介使用非常活跃。
总的来说,抖音等新媒体在拓展社会资源和发扬传统文化上发挥了独特作用,受访者也大多表示新媒体对于文化传播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新媒体对刺绣的传播肯定是有影响的,因为现在大家一有时间都刷抖音。只要有浏览量,别人就会知道有这个东西,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会感兴趣,就会去了解。”“平时看抖音,也会学习一些(关于彝族刺绣的)新的花样”[20],彝族刺绣非遗传承人梅祖兰希望能够打造经营自己的抖音平台,去传播彝绣文化和为自家的彝族刺绣传习馆宣传引流,并通过抖音交流学习彝族刺绣。
但是,受访者也表示新媒体上发布的一些传统文化内容存在偏误。“现在发传统文化内容的人,自己对传统文化都是一知半解,道听途说地就发在网上了。”[21]因此,新媒体平台上发布的传统文化内容参差不齐,存在误传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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