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教育 中国早期天文学与文明的研究:太昊、少昊与日出方位观测

中国早期天文学与文明的研究:太昊、少昊与日出方位观测

时间:2023-10-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文献中还能找到对早期观测日出方位定季节的模糊记载,这些记载中也多反映出观测日出与太昊或少昊的关系。其次,太昊在五行中的位置也透露了早期宇宙观的意味。可见,作为文明创始者的太昊也是最初的天文观测者,所观测的对象正是东方的日出。[62]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再往前追溯一步,即无论太昊和少昊是否确有其人,或者谁略早一些谁略晚一些,但观测日出方位定季节的历史进程是必定发生过的。

中国早期天文学与文明的研究:太昊、少昊与日出方位观测

文献中还能找到对早期观测日出方位定季节的模糊记载,这些记载中也多反映出观测日出与太昊或少昊的关系。

首先,《山海经》记载了日月所出之山和日月所入之山各7座。

7座日月所出之山的记载在《大荒东经》中。《大荒东经》开篇便是:“东海之外有大壑,少昊之国”,首先指明了此地为少昊之国。对7座日出之山的记载是:

“海外东南隅有山,名曰皮母地丘。”

“东海之外,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言,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合虚,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明星,日月所出。”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鞠陵于天、东极、离瞀,日月所出。有人名曰折丹:东方曰折,来风曰俊,处东极以出入风。”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孽摇頵羝……”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猗天苏门,日月所生。”

“东荒之中,有山名曰壑明俊疾,日月所出。”

“有人名曰,北方曰,来风曰猛,是处东北隅以止日月,使无相间出没,司其短长。”[57]

从《大荒东经》的叙述可见,所记载的地名是从东南向东北过渡的,7座日月所出之山是:大言,合虚,明星,鞠陵于天、东极、离瞀,孽摇頵羝,猗天苏门,壑明俊疾,处于其中间的鞠陵于天、东极、离瞀位居正东方,最东北的山是壑明俊疾,在其北面,有人“以止日月”。

7座日月所入之山的记载在《大荒西经》中。《大荒西经》的开篇是“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也即是从西北开始叙述的。有关日月所入之山的记载为:

“有人名曰石夷,西方曰夷,来风曰韋,处西北隅以司日月之长短。”“西海之外,大荒之中,有方山者,上有青树,名曰柜格之松,日月所出入也。”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丰沮玉门,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龙山,日月所入。”(www.daowen.com)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日月山,天枢也,吴姖天门,日月所入。……(噎)处于西极,以行日月星辰之行次。”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鏖鏊钜,日月所入者。”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常阳之山,日月所入。”

“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大荒之山,日月所入。”[58]

7座日月所入之山是:方山,丰沮玉门,龙山,日月山,鏖鏊钜,常阳之山,大荒之山。在这七座山西北有石夷以司日月之长短,对应于《大荒东经》中处于东北方的。正西方的山为日月山,处于西极,与处于东极的鞠陵于天、东极、离瞀相对应。

《山海经》中对日月出入之山的记载反映的应是上古时代观测日出入方位遗留的痕迹,早期观测日出方位应是在固定的位置以自然的山头为标志点,而没有类似陶寺观象台遗址这样人工建造的观测柱缝。

其次,太昊在五行中的位置也透露了早期宇宙观的意味。在五行说中,东、南、西、北、中五个方位各自有其帝、其佐神、其对应的季节等,太昊在五行中处于东方,主春,这在秦汉之际的文献中是没有异议的。如《礼记·月令》中,孟春、仲春、季春三月,都有“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孟夏、仲夏、季夏三月,都有“其日丙丁,其帝炎帝,其神祝融”;季夏之后有“中央土,其日戊己,其帝黄帝,其神后土”;孟秋、仲秋、季秋三个月都有“其日庚辛,其帝少皡,其神蓐收”;孟冬、仲冬、季冬三月都有“其日壬癸,其帝颛顼,其神玄冥”。《吕氏春秋》之十二纪也有与此一致的叙述。

在古人的观念中,东方是万物之始的方位,五行的叙述中也总是把东方、太昊放在最前面,隐约可见太昊是最早的帝王,也是位居东方、与东方有关的帝王。《淮南子·时则训》记载:

东方之极,自碣石山,过朝鲜,贯大人国,东至日出之次,榑木之地,青土树木之野,太皞句芒之所司者,万二千里。[59]

太昊所司之地位在东方,又特言“东至日出之次”,也可隐约看出太昊与观测日出的关系。

再次,《淮南子·天文训》记载五方之帝各执一神器以治相应的季节:

方木也,其帝太皞,其佐句芒,执规而治春。……南方火也,其帝炎帝,其佐朱明,执衡而治夏。……中央土也,其帝黄帝,其佐后土,执绳而治四方。……西方金也,其帝少昊,其佐蓐收,执矩而治秋。……北方水也,其帝颛顼,其佐玄冥,执权而治冬。[60]

太昊所执之规透露着某种特殊的含义。“规”在天文学上的作用,从《周礼·考工记》中可以察知:

为规,识日出之景与日入之景。[61]

即“规”在天文学上的作用是用来观测日出之影与日入之影。在平地上画一个圆,圆心处垂直竖立一根表,记下表端的影子在早晨日出后和傍晚日落前与圆周相交的点,将两点连接起来,就是正东西方向,从圆心到连线的中点就是正南北方向,这是历代沿用的测定正南正北方位的方法。从陶寺观象台的弧形推断,早期人们在观测日出山头的同时,应该逐渐学会了画出圆弧来观测日出方位的变化。日出于东方,东方对应春季,这应该就是“执规而治春”的原始含义。

可见,作为文明创始者的太昊(以及其同族的少昊)也是最初的天文观测者,所观测的对象正是东方的日出。邵望平曾提出:“尧典所载,正是对文明时代之初的追忆。无论帝尧、羲和有无其人,这一历史的进程是必定发生过的。”[62]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地再往前追溯一步,即无论太昊和少昊是否确有其人,或者谁略早一些谁略晚一些,但观测日出方位定季节的历史进程是必定发生过的。日出、日入的观测是以理性整理时间和空间概念进而发展文明的第一步。只有在人类能够理性地认识时间和空间之后,文明才能真正地发展起来,司马迁对此的认识是很深刻的:“自初生民以来,世主曷尝不历日月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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