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典》中记载了在仲春、仲夏、仲秋、仲冬四个季节观测到的黄昏时南中的恒星。从理论上说,利用岁差应该能够计算出其观测的年代;但实际上,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利用岁差准确地确定恒星的观测年代,首先要确定几个条件:第一,正确地认证所观测的恒星;第二,确定准确的观测日期;第三,确定准确的观测时刻;第四,确定观测地点的地理纬度。
观测的日期,《尧典》中的记载是在仲春、仲夏、仲秋、仲冬,如果将它们理解为仲春之月、仲夏之月、仲秋之月、仲冬之月,那么,这样的时间范围包含一个月,过于宽泛。观测中星的日期相差十五日,得到的星宿位置可相差近15°,从而导致所得观测年代可有约1000年的差异。自古注释家就将四仲解释为二分二至,《左传·僖公五年》有“凡分至启闭,必书云物”[4],可见中国自古重视二分二至。观测日期在二分二至这一点现在是没有争议的。
观测点地理纬度,多数人认为是在尧都附近。古书记载尧都平阳,在今晋南临汾地区,约当北纬36°。但也有学者注意到,《尧典》记载的四仲中星的观测是在不同的地点。对于计算观测年代,纬度每差1°,导致的年代差约为50年(春分到秋分时纬度高所得年代晚,低则早。秋分到春分反之)。
对所观测恒星的认证也有不同意见。在星鸟、星火、星虚、星昴这四个被观测的恒星中,星昴最确定,几乎一致认为是指昴星团(Pleiades)。星虚也比较确定,一般认为是指宝瓶座β(βAquarium)或α(αAquarium)。星鸟和星火自古就有不同的说法。如宋代真德秀认为:(www.daowen.com)
今按中星或以象言,或以次言,或以星言者,盖星适当昏中则以星言,如星虚星昴是也;星不当中而适当其次者,则以次言,如星火是也;次不当中而适介于两次之间者,则以象言,如星鸟是也。[5]
真德秀认为星虚、星昴是指单星,星火是指一次,而星鸟是指鸟星象。
观测时刻争议也较大。古人多认为观测时刻当在天黑以后,也就是昏时,自汉代以来,一直以日入后两刻半为昏(百刻制)。近代以来,有认为在晚上固定时刻者,有认为是在天文上的始昏之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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